從一開始我的感情天平就是偏向徐大公子的,因此即便是他跟四爺打了個平手,我仍是覺得寫意山水甚合朕意。可我大哥的那些狐朋狗友全都是看四爺的臉色吃飯的,他們不給玉麵書生落井投石我就阿彌陀佛了,指望他們偏心眼兒那可是癡心妄想了。果不其然,這不,又被我這個料事如神的大仙兒言中了。徐大公子一首詩吟誦完畢,整個屋子全都是鴉雀無聲,與剛剛四爺贏得滿堂馬屁之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行啊,不行啊,再這樣下去,徐大公子豈不是要喝下那滿滿一罈子的烈酒?一想到這裡,我整個人都像一隻炸了毛的小公雞似的,即刻跳將了出來。
結果,我這屁股纔剛剛離開了椅子,胳膊就被狠狠地拽住了,不用說,拽我胳膊之人絕對是大哥,可是他抓得住我的胳膊卻是掐不住我的嗓子啊!我“嗷”的那一聲吼就這樣華麗地橫空出世了!
嗷完了這一嗓子我也是登時就後悔了,結果還不待我捶胸頓足呢,四爺就開口了。
“小啞巴這是想說什麼?想給徐大掌櫃拍掌叫好?”
對,這就是我後悔的原因,忘記自己一直都在四爺麵前裝聾作啞的事情了!事已至此,我也是冇有任何可以選擇的,唯有將裝啞進行到底。
“唔唔,嗯,嗯……”
與其說我是在裝裝聾作啞,不如說我是隻跳梁小醜,連我自己都討厭極了現在這個時候的我。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大哥,我什麼都能忍!但同時我對四爺的怨恨也是到了一個更加嶄新的高度。
我的表現看來是令四爺非常滿意,因為的嘴角又露出來了幾絲似笑非笑的奸笑。
“好,很好。”
說完,他的奸笑漸漸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長的表情,隻不過這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不是做給我看的,而是做給玉麵書生的。
“終於也有人給徐掌櫃拍馬屁了,雖然拍得不算有多響,但好歹也算上有個馬屁,徐掌櫃甚可欣慰矣。”
我就說嘛,四爺彆看年紀輕輕,但絕對可以說得上是老奸巨滑!我冇說過一個字,他早早就看出來我跟徐大公子是一頭兒的!現在這是采取孤立戰術,要把我跟徐大公子孤立起來呢!可是,我一個“小啞巴”,既不權也無勢的,還不像徐掌櫃的,有著萬貫的家產,家大業大的,還值得他有所圖,我一個要嘛兒冇嘛兒的小啞巴,值得四爺他老人家自打一見到我就集中十萬火力向我開炮嗎?
就在我這小腦袋瓜兒還冇有完全轉明白這其中的萬般蹊蹺呢,四爺緊接著又開口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爺開口說了規矩,那就一定要信守承諾,免得以後落下個言而無信的惡名。來人啊。”
“奴纔在呢。”
四爺一句“來人啊”,登時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一個小嘍囉,應聲出現在眾人麵前。
“拿酒盅過來,把這壇酒統統都倒出來,看看能倒多少盅。”
“奴才遵命。”
天啊,四爺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他真的要讓徐大公子把這整整一罈烈酒都喝下去,落個非死即殘的下場?
------題外話------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明月下回分解,欲知前事如何,且看明月舊作《江山風雨情雍正與年妃》/info/460614.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