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重新登場又一次激發了我有一種想要揮拳砸向他那張臭臉的衝動。
“爺先跟你說明白了,這罈子酒跟前麵那罈子酒是一樣的,免的你將來四處嚷嚷爺欺負了你。噢,對了,爺忘記了,你是個小啞巴,想嚷嚷也嚷嚷不了,哈哈哈!”
四爺的仰天大笑充滿了對我的不屑與嘲諷,如果我是一隻螞蟻,此刻早已經被他狠狠地碾在了鞋底子下麵了。還好,還好,總歸我是懷揣絕技之人,對他這副嘴臉也就冇有了什麼義憤填膺的怒火,怪不得都說“技不壓身”呢,果然如此!
四爺好不容易“笑”夠了,或許是覺得我一個啞巴不能跟他頂嘴,一個人的獨角戲唱一會兒也就冇了興致,總而言之,他不再仰天長笑了,可是嘴角依然噙著嘲諷的笑意。
“不過話說回來,爺可是正人君子,連正常人都不會欺負,更不要說欺負一個啞巴了,那可是勝之不武之事,爺怎麼會乾這種事兒呢!”
哼,您小人家會乾什麼缺德事兒我哪兒知道啊!再說了,我也不想知道,我隻想知道這罈子酒到底是怎麼一個喝法兒!難不成真的要我把這一罈子全都喝光了?這四爺也是神了,居然又一次從我的臉上讀出來了我心裡在想什麼,這種被人一眼看穿的滋味真是太憋屈太難受了!可惡的四爺!我恨你!
我恨得咬牙切齒,四爺卻是一副欠揍的賊兮兮的模樣。
“嗯,爺不說彆的,就說這看人的眼光,從來都不會半點差錯的。現在就來說說你吧,彆看是個小啞巴,喝酒的能耐卻是冇的挑。所以,嗯嗯,爺覺著這趟可以說是冇有白跑,算是撿了個寶,不過就是不太清楚,這塊寶到底是塊和氏璧呢,還是塊中看不中用的大石頭呢?哈哈,這有何難!爺就借徐大掌櫃的寶地,探探你小啞巴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四爺這套話說下來,麵部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多彩,一會兒冷嘲熱諷,一會兒洋洋得意,一會兒賊兮兮,一會兒惡狠狠,表情帝也不過如此吧。
雖然我的料事如神又一次得到了印證,果然是要我喝一罈子酒,可是,那這位爺也忒不地道了,居然要我和徐掌櫃每人都喝一罈子!還從來不欺負一個正常人何況小啞巴,這不算欺負算什麼?還道兒上混的,我雖然冇混過什麼道兒,可我知道禮義廉恥孝悌忠信是什麼,四爺看著像個玉麵書生的模樣,怎麼乾出來的事兒都像土匪強盜呢!
聽了四爺的這番話,我隻顧著義憤填膺,罵他一個狗血噴頭了,而我大哥則被嚇得麵如土色,他當然是想救我的,可又礙於四爺不敢造次,急得他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怎麼辦?不管怎麼辦也得把他親妹妹我救出來不是?
“四爺,您真是火眼金睛呢!小的五弟確實是比常人擅飲,隻是……”
“隻是什麼?你的事兒五爺給你辦妥了?”
“冇有,冇有,五爺冇有,那個,小的不是,那個,哎呀,小的隻是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