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與勢利眼的這一仗,我並冇有取得大獲全勝,頂多就是打了一個平手而已。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的進攻手段都是賽貂蟬用剩下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獨家秘籍;此外,勢利眼明擺著根本就冇把我放在眼裡,盛氣淩人、趾高氣昂。雖然後來藉著取早膳的機會落荒而逃,然而我並冇有將她的囂張氣餡打壓下去,隻此一項,我就冇有底氣敢拍著胸脯說打勝了這一仗。
就在我難得地陷入沉思之際,門咣噹一聲開了,勢利眼端著一個托盤,上麵像天橋藝人玩雜耍似地疊了足足有二尺高的三個食盒,不消說,定是我們三個人的早膳無疑。
“吃飯了,吃飯了,趕快吃完,小柱子還等著收盤子碟子碗兒呢!”
嗬,這口氣,就好像我們三個人是奴才,她纔是正經主子似的。
麵對勢利眼如此狗眼看人底的態度,不要說我接受不了,賽貂蟬比我還要多一個“更”字。
“你端來的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冷成這個樣子了,還怎麼好意思往我們麵前擱?就是餵豬喂狗還要給口熱乎的吃食呢,你可倒好,拿這麼冰冷的東西給我們吃,到底是什麼居心?”
“那個,高小姐,這個吃食兒雖然有點兒涼,但也冇有特彆的冷呢,那個,實在不行的話,我去跟小柱子他們說一下,給您換一份,就是換的話,要耽擱一陣子功夫,您就要多餓會兒肚子。”
哎呦,這還是那個勢利眼嗎?剛纔不還對我們冷嘲熱諷的,要我們有苦同吃嗎?怎麼就出去端個早膳的功夫,就換上了一副狗腿子奴才相?事出反常必有妖,指不定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得試探拭探。因此不待賽貂蟬應話,我搶先一步開了口。
“哎呦,我的早膳也全都是涼的了呢,我也要換一個熱乎的,還有,我不怕耽誤功夫,等多長時間都行!”
果不其然,還真讓我猜對了!剛剛對賽貂蟬一臉奴才相呢,對於我提出來的同樣要求,竟是臉直接一拉就不認賬了!
“那個,後廚就剩一份早膳了,先到先得,剛纔是高小姐先說的,所以,劉小姐,你的那份,我就隻能是無能為力了!”
可惡的勢利眼!在說“無能為力”這四個字的時候,表麵上輕飄飄的,實際上我都能感覺出來她那兩副後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一開始勢利眼對我和賽貂蟬都是一個態度,可就出門取個早膳的功夫,她的態度竟是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恨不能把賽貂蟬捧到天上去,又恨不得把我踩到泥坑裡,雖然剛纔跟她過招的時候,也感覺出來了她對我和賽貂蟬有些許的不同,對賽貂蟬她是有些許的忌憚,對我則是無所顧忌。當時我冇有搞明白,以為是因為賽貂蟬天生不怒自威的冷美人氣質呢,直到這會兒我纔算是終於醒過味來,這個臭丫頭是誰?是勢利眼啊!她眼看著賽貂蟬“才高八鬥、豔冠群芳”,天生的鳳命,不留下牌子簡直是天理難容,如此大熱的未來正宮主子娘娘人選,她怎麼可能不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