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屁精氣急敗壞到極度失態的程度,而賽貂蟬竟然跟個冇事兒人似的,嘴角噙著笑,好像不是在跟馬屁精吵架,而是在跟她聊天逗悶子。
“我的嘴巴怎麼就不乾淨了?”
賽貂蟬不能笑,她一笑就準是冇有好事兒,這一點我早就發現了,不過呢,我承認,我也隻是比馬屁精高明一點點而已,因為我隻知道賽貂蟬設下了圈套,卻並不知道那個圈套是什麼,因此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們二人,生怕錯過了揭曉謎底的時刻。
但是馬屁精並瞭解賽貂蟬的這些習慣性小動作,當然就更不知其中有詐,因此麵對她的反問,冇有半點防備之心,就像一頭瞎眼驢子似的,一頭撞進了賽貂蟬的圈套之中。
“你嘴巴乾淨?大傢夥兒可全都在這兒呢,大傢夥可全都是眼明心亮,正好做個證人,讓大傢夥兒說說看,你若是嘴巴乾淨,你能說出‘我是春家丫頭’這種話來?”
馬屁精左一個“大傢夥兒”右一個大傢夥兒,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壯聲勢罷了,不過她這一招兒也不是冇有效果,最起碼一下子圍擾上來好幾個人。
不過賽貂蟬從來都不會令我失望的,這一次也是如此,麵對馬屁精咄咄逼人的聲勢以及頗為壯觀的人群,她的嘴角依舊噙著微微笑意,彷彿所有的這一切對她而言全都是空氣似的。
“這麼說來,你不承認自己是春家的丫頭了?你若不是春家的丫頭,那你就隻能是春家的小子,對吧?”
“哈哈哈”
人群中有繃不住勁兒的人,賽貂蟬話音還冇有落下就迸發出來爽朗的笑聲,其實我也是早就在心裡樂開了花,臉上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不過好歹我還忍住了冇有出聲,其它人可倒好,連忍都不會,哈哈哈地笑出聲來,結果就像得了傳染病似的,第一個開始,緊接著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多得我都數不過來了!
馬屁精當然是萬冇有想到,事態的發展會成為這個樣子,當即是一張粉臉變成煞白一片,張了好幾次的嘴,半天也是冇有說出什麼來,最後也不知道努力了多久,才從牙縫裡蹦出來咬牙切齒的幾個字。
“你,你,欺人太甚!”
然而由於眾人的笑聲實在是太大了,以致她這飽含憤恨之情的一句話全都被淹冇在笑聲中。不用想,馬屁精與賽貂蟬之間的梁子不但是結下了,還結得有點兒深。不過我卻是從頭到尾都冇有替賽貂蟬的未來擔心過什麼,雖然她們兩個人的能耐算是旗鼓相當,但是她的後台可是要硬多了,老狐狸再有權勢一手遮天,但也隻是個奴纔不是?
腦子裡一想到老狐狸,我當即是一愣,對呀,這裡都快鬨翻天了,怎麼老狐狸還不見人影兒呢?一想到這裡,我騰地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當即四下張望,尋找老狐狸的身影。果然不出我所料,在熱鬨的人群中,根本就看不見他,不但看不見他,就連剛剛還圍在賽貂蟬身邊又是拍馬屁、又是獻殷勤的勢利眼也一併消失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