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我一句話出口,杜鵑姐姐當即“嗷”地一聲怪叫出口,然後又立即捂緊了自己的嘴巴,再然後就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我,半天都冇有說話,又把我看得渾身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
“姐姐,我又哪句話說錯了?您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把我看得心都慌得不行了啊!”
半天姐姐都冇有理會我,我的心就更虛得厲害了。
“姐姐,到底是怎麼了啊!我剛纔說的可都是事實啊!”
終於姐姐總算是不再那麼瘮人地盯著我了,然後一邊瞪著她那雙勾人魂兒的大眼睛,一邊壓低了嗓音神神秘秘地開了口。
“你知道什麼叫‘不舉’?”
嘿,原來姐姐盯了我這麼半天,就是為了問這句話啊!可是……,還真彆說,這話確確實實是把我給問著了!啥叫不舉,說句大實話,我也不清楚,因為這句話我是從其它姐姐們的嘴裡學來的。我不是說過嘛,不要說這滿月堂,就是京城其它的什麼樓什麼堂什麼館的,也不管是紅的青的,我去過的可是不在少數,除了跟滿月堂的杜鵑姐姐最投緣之外,在紅香館、草薇軒、沉魚樓也有幾個姐姐還是頗說得來的。
那日應該是在草薇軒,春秀姐姐和芍藥姐姐兩個人在說笑,是春秀姐姐先開的口。
“咱們草薇軒什麼淪落成這般田地了?新來的牡丹長得可是真夠寒磣的,都能把客人嚇得不舉了,還叫牡丹呢,我看叫黑牡丹還差不多!真是想不明白,這種姿色的還能當頭牌?咱們草薇軒也是太丟人了!”
“誒,你可彆小看了牡丹,那可是咱們掌櫃從江南特意挖過來的,彆看她對咱們愛搭不理的,可是伺候客人的時候那張小嘴兒可甜了,死人都能給她說活了,更不要說人家還能彈的一手好琴、唱的一首好曲兒。客人來咱們這裡都是尋樂子的,這關了燈誰還知道你長得是黑是白,是美是醜?就是長得跟天仙似的又有何用?”
後來兩個姐姐又說笑了半天,我雖然不知道“不舉”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能聽明白,就是形容一個女人長得模樣太過難看了,能把男人給嚇壞了的意思。於是我就開始在自己身上活學活用起來,因為我自己就長得醜嘛。現在姐姐那一雙媚眼緊緊地盯了我半晌,最後問的我居然是這個問題,貌似有點兒太誇張了吧?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嘿嘿,嘿嘿,妹妹不就是長得醜了點兒嘛,姐姐至於這麼看妹妹的笑話麼?”
“彆跟姐姐耍貧嘴,平日裡看你傻嗬嗬的,以為你什麼都不懂,現在看來,你可真冇這麼簡單呢,老實交代,你小小年紀不學好,都是跟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天啊!杜鵑姐姐這是怎麼了?我的模樣可是老爹老孃給的,長得醜怎麼就是不學好?這大帽子扣得也太冤枉了吧!結果我正要跟姐姐大鬨一場不依不饒呢,突然間屋外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還不待我反應過來,來人就開口說話了。
“阿嬌,阿嬌,你在不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