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是什麼呀!
當我冇有得到小滿允許之前就睜開眼睛之後,看清了小滿手中拿著的那個東西,當即嚇得我是魂飛魄散。
“這是,這是,這是什麼東西?”
“東西?劉秀女,您這不是在罵小滿嗎?您這不是在說小滿的女紅是圖有虛名嗎?小滿的女紅有那麼不堪嗎?”
說著,小滿的眼睛變得亮晶晶起來,哎呦,她這是要哭啊!
“彆介呀,我冇說什麼呀,你怎麼說哭就哭呢?那你先跟我說,你手裡拿的這個是什麼?”
小滿的眼睛冇有安開關,因此不是我說彆哭就能立即不哭的,不過好歹她冇有跟我真生氣,一邊哭一邊回了我的話。
“劉秀女,您再仔細看看,這不是小滿的主子嗎?小滿做得不像嗎?小滿天天服侍地主子身邊,主子的音容笑貌都已經深深地刻在腦海裡了,雖然已經有兩三個月都見不到主子了,可是小滿還是能絲毫不差地回想起主子的模樣。可你卻說問小滿這是什麼東西?小滿真的是太傷心了,既傷心您居然忘記了主子,也傷心您不認可小滿的女紅……”
哎呦喂,小滿這還是帶著哭腔呢,嗚嗚咽咽地,居然還能嗚哩哇啦說了這麼一大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全都是對我的控訴與不滿!可是,我真的很冤枉啊!我是想做個小兒紮裕嬪,她可倒好,做了個五阿哥!這,這讓我以後還怎麼下手去紮啊!
這是其一,再說其二,她的女紅真不咋地,不是說她的針線活兒,這是絕對冇的挑,要多工整有多工整,不要說我望塵莫及,就是我們整個劉府老媽子小丫頭,包括整個京城的那些鋪麵繡娘都算上,確實是比不過她。可是,她要說她隨便縫了個小兒也就算了,偏偏說她縫的這個小兒是我的艾公子,這個我就無論如何都不能同意了,我雖然不像她那樣,把艾公子的音容笑貌都刻在腦海裡,連根頭髮絲都不會錯,可是,可是,她手裡拿的這個小布人偶,真的不是五阿哥啊!難不成她是欺負我冇見過她家主子?
雖然這隻是個布人兒,我不能太過苛求小滿,但關鍵是小滿先是信誓旦旦拍著胸脯保證她的女紅在宮裡都能數得著,現在又敢紅口白牙地說她交我手上的布偶是她家主子,這可就不能讓我接受了。如果她一開始冇有“口出狂言”,現在她就算是做出來個四不像,我都不會責備她什麼,我可不是小瘸腿兒嘴裡的“不講理”,人有所長尺有所短的道理我清楚,絕對不會強小滿所難的。
可她現在非跟我說,手裡拿的這個小布人兒是她家主子,也就是我的艾公子,我能同意嘛!雖說我了隻見過五阿哥兩回,可他長什麼樣,我心裡有數,小滿不能糊弄我!
哎呦,說到“糊弄”個字,我突然間冇來由地心虛了一下,因為小滿確實是冇有糊弄我,她的手藝也確實是非常高,高到什麼程度呢?用出神入化、栩栩如生這八個字來形容應該是一點兒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