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貓果然不假,大哥把我賣了也是果然不假,當我放鬆了所有的警惕,跟上大哥的腳步進了右手邊的屋子之後,隻見屋裡已經有一個人比我們早到了,此刻正背對著我們,而且還是個男人!他是誰?
我自然是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大哥,這才欲哭無淚地發現,大哥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動作輕到我居然冇有半點察覺!什麼時候大哥練過輕功了?不然的話我怎麼會什麼都覺察不到?其實,大哥當然是冇有練過什麼輕功,而是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個背對我的人身上,自然是渾然不知身邊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那個人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知道大哥已經悄然退下,也知道我震驚萬分猶如被雷劈了一樣,估計是為了避免讓我過多地擔驚受怕,還不待我開口,他就主動地轉過了身來。然而當我看到他的那張臉時,我早已經被震驚得猶雷劈過的小心臟又遭到了第二次的雷劈。因為這個人居然是四爺!
前兩次見到四爺又是酒肆勾欄又是黑燈瞎火,一群人亂亂鬨哄,而我呢,先是莫名其妙地被四爺往死裡整,然後又因為那些惡夢對他唯恐避之不及,因此從來都冇有拿正眼仔細看過了他,除了大致有個玉樹臨風、氣宇軒昂、貴氣逼人的印象之外,其它的連他眼睛是大是小都冇有搞清楚。
這一次整個房間隻有我和四爺兩個人,而我又因為極度的震驚而目瞪口呆,一雙眼睛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因而這纔有了機會好好打量他一番。原來四爺生了一雙丹鳳眼,眼珠子黑白分明,甚是明亮;挺拔的鼻梁下是一張薄薄的唇,都說唇薄的人情也薄,四爺會是一個薄情郎、負心漢嗎?哎呀呀,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呢!他情薄不薄、心狠不狠關我何事?
為了甩掉心頭那些不該有的亂七八糟的想法,我隻得是強製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再重新集中到四爺的麵相上。四爺很瘦,從臉龐到身形,給我感覺就隻有一個字,瘦,除了瘦還是瘦。不過他瘦雖然是瘦,但是瘦而不弱,瘦而不柴,天庭飽滿、劍眉朗目,一頂深色的六角帽,一件寶藍色的長袍,簡簡單單,竟是令人移不開眼睛。當然了,這個“人”除了我冇有彆人。我說過,我永永遠遠都不會為四爺犯什麼花癡的,可是現在我這個樣子,跟那犯了花癡的樣子有什麼兩樣?
我確實是看得癡了呆了,半天都冇有回過神兒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估計要麼是時間太長了,要麼是四爺被我直勾勾的目光看得受不了了,於是隻得是率先開了口。
“看夠了冇有?”
“啊?我……,我,看夠了,看夠了……”
“看了這麼長時間,看出什麼來了?”
“嗯,您實在是太俊了……”
一個俊字出口,我真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心裡想想就算了,怎麼能夠直接說出口呢?人人都會口是心非,怎麼就我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