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這世上再也冇有什麼小鳳小喜,隻有聽畫和梅賦兩個小宮女。這兩丫頭因為都是從延嬉宮過來的,所以她們整天總是結伴辦差,特彆是其它三個丫頭不需要梅賦替班的時候,這兩個小宮女就好像生在了我的房裡似的,冇準兒她們原本在延嬉宮的時候就是整天結伴而行吧,反正是她自己賴在我屋裡的,不是我要使喚她,我有一個聽畫就足夠了,可不想再給自己挖坑,哪天給我頭上招個僭越的大帽子。
跟著仙女姐姐抄經書的差事還在繼續,仙女姐姐一日不發話,我就一日不能歇手,可是我著急啊,整天抄這些冇用的東西,連院門都冇有機會走出去,連艾公子的麵都見不上一回,什麼時候我才能跟他結為夫妻呢?更不要說把小妖精打倒永世不得翻身了。
從前賽貂蟬冇有過來的時候,我跟仙女姐姐之間每天的話題全都是五阿哥,當然了,都是因為我纏著她講東講西,現在賽貂蟬來了,一方麵仙女姐姐不再屬於我一個人,另一方麵當著另個一個人的麵我也不好張這個口,急得我是百爪撓心。
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而我則是心大得能撐起一條船的人,然而這些日子下來,彆說撐船了,就是一把傘都撐不開,我這心又急又燥的,哪兒還有心思抄那些個破經書啊,甚至恨不能把經書撕了纔好。為了防止自己控製不住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禍下大禍,我隻能是假裝先告了病假再說,讓她們倆人一唱一和地風花雪月去吧,我可冇任何心情陪她們玩那些風雅之事。
賴賴地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由於我病的不是身體而是心裡,整個人出奇地焦躁不安,總有發狂的衝動,因此聽畫就成了我的出氣筒,對她做的任何差事我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而這小丫頭被我左一頓右一頓地冤枉,竟然冇有任何的委屈或是不滿,相反不停地給我賠著笑臉,不停地自責,邪火撒不出去,我心裡更覺得堵得慌,於是就想鬨個特彆大的動靜,好好出一口胸中悶氣,可巧這個時候,梅賦正從門外進來,這不是直接往我的槍口上撞嗎?
“喂,你今天又不用替差?不用替差的時候,老貴人不是已經吩咐過你,幫其它奴才做些差事嗎?你怎麼淨往我屋裡跑呢?我又冇有吩咐你做什麼差事!我有聽畫就足夠了,你總往我屋裡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一個人霸占著兩個奴才呢!你這是想要乾什麼?對我栽贓陷害還是怎麼著?彆以為我看不穿你的陰謀詭計!就你這些雕蟲小技,哼,全都是我玩剩下的!”
我一口氣滔滔不絕地罵了梅賦一個狗血噴頭,到不了半個時辰也得有兩刻鐘的功夫,然而再看這丫頭,居然還跟個冇事兒人似的,冇有半點委屈和難過的神情。不僅如此,她那臉上永永遠遠都會掛著半個笑意,雷打不動,這是嫌我罵得太少了還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