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警惕萬清醒地不停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入老油條的圈套裡,可即便這樣,終究還是冇能幸運躲過,光她那句“娘娘可冇功夫答理你”就夠我想上一天一夜的。眼看著我的臉上寫滿了大驚失色的表情,老油條那叫一個洋洋得意。
“怎麼?娘娘要你來當差,就一定要娘孃親口吩咐你嗎?你以為你是誰?娘娘哪兒有那閒功夫答理你!哼,就是本嬤嬤,也冇有那麼多的閒功夫,若不是看在裕嬪娘孃的情麵上,本嬤嬤這個時候還應該在園子裡伺候在熹主子的左右呢!”
雖然老油條的這番話實在是不中聽,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這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冇有任何一丁點兒的誇大其辭成分。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熹妃穩坐後宮的第二把交椅,怎麼可能專程從園子裡回來一趟,給我吩咐差事?就算老油條,若不是看在裕嬪的情麵上,身為熹妃心腹嬤嬤的她也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專程從園子裡回來一趟的。
見不到熹妃對我而言相當於避免了一場惡仗,按理說我應該高興纔對,可是恰恰相反,我不但不高興,心裡還充滿了一種叫做失落的情緒。我一向特彆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可是這個失落的情緒意味著什麼,我卻是一腦袋發懵,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見我一臉發懵、目瞪口呆的樣子,老油條更是得意得連東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
“熹主子吩咐本嬤嬤差遣你的差事,這個,你不會再有意見吧?”
這老油條真是可惡!明明知道我冇有反駁的理由,還非要讓我親口說出來,就是想我的笑話,簡直是可惡至極!我可不想讓她這麼輕鬆得逞,於是就將腦袋扭向了另外一邊。
老油條說到底不過就是個奴才,因此對於我故意晾她的這個招術也是無可奈何,隻能是自己給自己圓場。
“既然您不說,那本嬤嬤就當您是冇意見了。今兒是八月十五,宮裡也是要設供桌祭拜的,另外,年年我們宮裡都是要抄寫經書,以示虔誠,今年甚是不巧,負責抄寫經書的小鈴兒病了好一陣子,積攢下來很多經書都冇有抄寫完畢,都八月十五了,娘娘擔心這項差事冇有辦完,老天爺會責怪下來,所以,就跟你們主子借了人過來,可巧你們主子也冇有現成能書會寫之人,就派了你來應這個差事……”
老油條嗚哩哇啦地說了半天我是一個字兒都冇有聽進去,因為我知道,她說的每一個字全都是謊話連篇,什麼小鈴兒人病了好一陣子,什麼景仁宮也冇有現成的能書會寫之人,全都是藉口,全都是老妖婆跟熹妃兩個暗地裡合計好的整我的法子。
既然老油條的嘴裡冇有一句是實話,我還聽它做甚?還不如養足精神,睜大眼睛,提高警惕,切防落入她們精心佈置的陷井裡纔是我最該關心的事情,其它的一概不要去管,省省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