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竟然有一天也能超過羅師傅!要知道羅師傅可是京城頂級一流的琴曲演奏大師,我若是超過他,那我豈不是京城超一流大師,特頂級大師?
哎,醒醒吧,醒醒吧,我這白日夢做得也太可笑了。想到這裡,我的手離開了琴絃,轉而撲向我的大腿狠狠地掐了一下。啊!疼啊!痛啊!我乾嘛對自己下這麼狠的狠手啊!
咦,不對啊!我居然感覺到了劇痛,那就是說,我不是在做夢了?可是,也不對啊!我怎麼可能成為比羅師傅還厲害的超一流特頂級大師?
為了印證我剛纔那個超一流特頂級是不是一時的幻覺,我趕快又把兩隻爪子從大腿移到了琴絃上麵,重新撫琴弄曲,結果,音色依然是那麼的優美,優美到我自己竟然沉浸在這美妙的樂曲之中,難以自拔。
哎呦喂,我劉阿嬌什麼時候是會欣賞美妙樂曲的人呐!自從出了孃胎,我就不是這塊料,後來不是為了當五福晉嘛,纔不得不捏著鼻子趕鴨子上架,學了那些入宮必備的十八般武藝。雖然樣樣都學了些,但實話實說,全都是皮毛而已,不但冇有領悟到它們的精髓,更不要說能夠體會到它們的美了,不管是寫字兒還是畫畫兒,也不管是女紅還是音律,有一樣算一樣,在我眼裡,都敵不上拳腳功夫更讓我喜歡。
奇怪呀奇怪,阿嬌我也能有今日,能夠體會到絲竹的美妙之處,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太陽從哪邊出來我可不知道,因為現在還是黑乎乎的,屋子裡燈火燃得還挺歡實的,根本看不出來一丁點兒的油儘燈枯的跡象。與燈火極其般配的是我一雙手,在琴絃上彈得也格外的歡實,看不出來一丁點兒的疲憊或是厭煩的情緒,相反是心甘情願地陶醉其中、樂在其中。
就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最終是陶醉了多久又樂了有多久,反正是一曲接一曲地彈個不停。畢竟我跟羅師傅隻學了兩個來月,再加上我天資愚笨,以致十天半個月都彈不好一首曲子,兩個月下來,能順順溜溜地彈下來的曲子也有那麼一兩首,磕磕巴巴地能勉強彈下來的曲子頂多也就三、四首,倒是天天晚上聽羅師傅自娛自樂地彈奏各種曲子,但那些曲子我隻是聽過,壓根兒就不會彈。
然而神奇的事情又一次發生了!那些曾經被我驚為天人的曲子,自己一個音兒都不會彈的曲子,今天我居然全都會彈了!而且彈得比羅師傅還要好!
我可是滴酒未沾呐!更何況今天是那個鬼妃的祭日,我就是想喝酒,宮裡也不給我備上啊!滴酒未沾我都能更上一層樓,成為師傅的師傅,我不是神仙誰是神仙?
就這樣,我又達到了神仙的新境界,那些曲子不管曾經學過還是冇學的,反正是在我的一雙魔瓜之下,統統都成為美到極致的仙樂,而我自己也是沉溺在這仙樂飄飄之中,久久不能自拔,以致於都不知道自己這天晚上到底彈了多少首曲子,隻知道最終硬是活活地給累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