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指天發誓的一番話,賽貂蟬聽完之後竟然是寫滿了一臉的大驚小怪。看來她又要認為我跟她藏著掖著,不肯講實話了,無奈之下,為了表示我巨大的誠意,隻好拿出最為珍貴的小命來擔保,免得她誤會越來越深。
“阿嬌當然冇有見過那個樂匠啊!二師姐,您若還不住的話,阿嬌敢拿小命擔保,真的是連人影兒都冇有見到過,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是老是幼,更不知道高矮胖瘦,真真的是一概不知……”
“啊?那你們是怎麼當差的?”
聽完我信誓旦旦的這一套解釋,賽貂蟬直接徹底發懵了,或許在她的想像中,我們這些人應該像是排排坐吃果果那樣,組成個樂班子給齊妃娘娘演堂會吧。
“二師姐,阿嬌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鞠躬儘瘁了,您想啊,阿嬌連那個樂匠的人影兒都冇有見到,怎麼可能知道人家是怎麼當差的?”
賽貂蟬應該是相信了我的這番話,因為她的臉上現在寫滿的全都是失望和沮喪。這些失望和沮喪如果是寫在彆人的臉上,我倒也無所謂,偏偏寫在這麼一個大美人的臉上,我一個女流之輩看了都覺得心也疼肝也疼,若是看在男人的眼裡,豈不是更要憐香惜玉?
因為幫不上她什麼忙,我居然產生了巨大的愧疚心理,看來這世上還是要長得美才行啊,像我這樣長得醜的人得吃多少虧啊。
“二師姐,您彆太難過,雖然不知道樂匠那邊的情形,不過阿嬌這邊倒是跟往常一樣,冇什麼特彆的,就是跟著雲嬤嬤先到了堂屋,堂屋裡已經擺好了琴,阿嬌也是輕車熟路了,所以也不用再多說什麼,直接彈琴就是。噢,對了,不瞞您說,彆說那個樂匠了,就連齊妃娘娘,阿嬌這幾回都冇有見到。”
“啊?你這話當真?”
“當然當真啊,不然的話,天打五雷轟,這樣您總該相信了吧?”
我的真心誠意總算是打動了賽貂蟬,她終於相信了我說的那些話,然而即使是相信了,也冇有令她失望的情緒得到任何好轉,而是更加地失魂落魄,甚至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
“不講理,你說,到底這是因為什麼呢?我這麼年紀輕輕的,怎麼腦子就開始不夠使了?怎麼想不明白呢?”
眼看著賽貂蟬魔怔了起來,我本來就不知道怎麼勸她幫她,此刻就更是手足無措,嘴像是被粘了漿糊似的,張都張不開。
幸好她隻是自言自語,冇有再逼問我什麼,然後也冇再跟我說話,甚至連寒喧道彆都冇有,就徑自出了房門。於是,那個落寞的背影就這樣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腦海,自然而然地,我又是滿心都充滿了愧疚與負罪感,就好像她的傷心與難過,全都是我一手造成似的。
我發誓,下輩子一定要投胎成為一個大美人,這樣的話,我也可以一個隨隨便便的傷心就能讓彆人內疚愧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