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是不是傻了?我真不是想占他什麼便宜,而是他的反應實在是太反常了!按理說,隨便一個人被問到這個問題,不都應該是直接回答自己是姓趙錢孫李還是叫栓柱鐵蛋二狗子嗎?這還有什麼必要再將我的問題重複一遍?這不明擺著他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那不是傻子還能是什麼?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地將目光死死地定在他的臉上,企圖從中發現點什麼珠絲馬跡出來。結果我還冇有發現出什麼,對方卻是開口了。
“爺姓艾名五,艾草的艾,一二三四五的五。”
就這樣,我在猝不及防之間突然間聽到對方開口說出的“爺姓艾”這三個字,這是平平常常的三個字,可是對我來講竟是如五雷轟頂一樣,就像是將我沉睡了億萬年的記憶瞬間喚醒似的,令我登時癡癡呆呆了起來。
“您姓艾?您是艾公子?”
剛剛我還笑話他是個傻子,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能脫口而出,還要想一想,可是現在的我,那癡癡呆呆的模樣,簡直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或許是我如此癡呆的模樣嚇到了這位爺,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化萬千。
“怎麼你……,你認得爺?還是說以前你見過爺?”
麵對對方的追問,我因為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之中,從而完全喪失了語言表達能力。實話實說,我並不認識這位爺,可是,為什麼我一聽到他自稱自己姓艾的時候,腦海深處就像是遭到了強烈地震那樣,整個人也像丟了魂兒似的,變成了一具石胎泥塑。
“我,我不認得您,不對,不對,我認識您,哎呀,也不對,也不對,我,我夢見過您,對對對,我夢見過您!”
一番話說下來,我已經是大汗淋漓,猶如虛脫了似的。剛剛我還非常自信地肯定,這輩子也冇打算見他第二麵,然而我現在的感覺竟是在頃刻之間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我不但想要見他第二麵,我還貪心地想要永永遠遠和他在一起!
就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事態怎麼就急轉直下變成了眼前這麼一個局麵的時候,我剛纔那個一會兒是一會兒不是的回答,更是徹底地將這位自稱艾五的爺給徹底弄懵了。
“你夢見過爺?剛剛你不是還說爺家裡若是開棺材鋪的,巴結爺做甚,現在居然說夢裡見過爺,你這不是欲擒故縱還是什麼?”
終於知道叫做腸子悔青了!現在的我就是腸子不但悔青了,更是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免得它日後又說錯話,連個退路都冇有!在此之前,我是千真萬確冇有想跟這位爺糾纏上半點瓜葛,而現在,我也確確實實是想跟這位爺永永遠遠地在一起,箇中原因現在也實在是冇有功夫可以細說,隻能是儘最大努力,儘最快速度,先將眼前這個自己給自己挖下的大坑填上再說。
“艾公子,小女子這嘴上冇有安個門拴,冇有把住大門,一時間信口胡言亂語,汙了您的耳朵,還望您能大人不計小人過。您既往不咎,小女子也知錯就改,定是不會再對您有半句不恭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