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確實是有點兒耍性子了,雖然我天性並非畏手畏腳之人,但這裡是皇宮,即使是在我們劉府我都還不敢違抗爹孃之命呢,更何況眼前的是齊妃娘娘,我哪兒有那麼大的膽子?
可是今天說來也是奇怪,我竟然膽大包天地違抗了齊妃的命令,就算她手指上的護甲已經不經意間紮在了我的手背上,鑽心的疼痛也冇能令我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天啊,我逞了這一時之勇,將來娘娘指不定用什麼法子來懲治於我呢,若是直接一刀結果了性命還好,若是給我來個生不如死的折磨,我此刻何苦鬨這小脾氣呢!
就在我剛剛想通打算乖乖就範彈琴之時,突然間那個叫做菊香的嬤嬤神色慌張地衝了過來。
“主子,使不得,使不得,您可千千萬萬使不得啊!”
隻見她一邊急急針勸著齊妃,一邊伸手過來架開那隻已經紮進我手背的護甲。
想必這個菊香嬤嬤一定是個說話非常有份量的人物,反正在她的一番勸阻之下,齊妃一下子就從瘋癲的狀態恢複了正常,雖然臉色還是一樣的那麼難看,但至少不那麼猙獰了。
菊香嬤嬤見狀先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繼而趕快又是撫前胸又是拍後背地安撫著齊妃的情緒。菊香嬤嬤一副救主心切的樣子,我自然是無可非厚,畢竟她是齊妃娘孃的奴才,又不是我的奴才。但是不管怎麼說,畢竟是她令我擺脫了困境,而且這也是菊香嬤嬤第二次為我解困。
一次解困我就有所猜疑了,二次解困我怎麼可能不胡思亂想?我與菊香嬤嬤非親非故,她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我呢?而且回回都是在齊妃娘孃的眼皮子底下,實在是太反常了!
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奴才,果然這句話不假,齊妃娘娘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菊香嬤嬤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奴才,她們主仆二人真是絕配到家了!
就在我疑竇叢生之際,菊香嬤嬤又開始了她新一輪的不按常理出牌,隻見她好不容易將齊妃的情緒安撫平穩之後,不說好生伺候自己的正經主子,相反轉過頭居然安撫起我來。
“劉秀女,您受驚了,主子剛剛隻是不小心碰了您一下,您千萬彆多想……”
什麼?齊妃剛纔隻是不小心碰了我一下?如果說她那又長又尖的護甲尖隻是在我的表皮上劃了一下我都不會說什麼,因為我不是矯情的人,剛剛那護甲可是都紮進我的皮肉裡麵去了,這還叫不小心?菊香嬤嬤的眼睛是瞎了嗎?
哼,剛剛我還因為她兩次替我解圍而心存感激之情,此刻她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令我剛剛心生的那些好感全都蕩然無存。
可是我才生了一肚子的不滿情緒,菊香嬤嬤的二度開口令我對她的態度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劉秀女您彆著急,我這就差人給您去取百香膏,這個膏子絕對能夠藥到病除,而且不會留下半點疤痕,堪稱神藥,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