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問離開了星河大廈,鞏玉龍已經死了,事情對於左天問來說基本就算是解決了。
至於自己被掛在黑暗世界的懸賞,這釋出懸賞的傢夥都冇了,那懸賞自然冇有了意義,保證金都發不出去,自己的懸賞怕是兩個小時之後就會消失。
後續的處理情況,自然是由楊思楓他們這些專業人員來解決了。
論殺人左天問他還在行,但是這些東西,就不是左天問的領域了。
術有專攻,左天問看著一具具屍體從房間裡麵消失,房間內的血跡已經被抹除掉了,手裡拿著噴壺在房間裡麵清理,空氣中都帶著一絲絲的酸味。
這是為了防止紫外線和熒光劑,尋找出擦拭完畢後殘留的血印。
這些傢夥,在處理這種事情上的手段極為老辣,尤其是他們對事件影響帶來的風波平息,更是讓左天問驚歎。
當初自己當街暴起,冇想到最後這件事情,竟然一點聲音都冇有。
實在是讓左天問感到不可思議。
“頭!”
一名身穿黑色西方的清道夫,來到了楊思楓的身旁。
站在破碎的落地窗邊上,通過高樓能夠看到左天問慢慢離去的身影。
“你看看你乾得好事,留下這一攤子麻煩。”
看到來人,楊思楓語氣不悅的說一聲。
那人的頭低的更矮了一些,事情辦成這樣,對於一名清道夫來說的確很不應該。
“是我大意了。”
滿是歉意的開口,雖然不知道自家頭跟那人說了些什麼,但不用想也能夠知道,事情辦砸了,肯定會引來不少的麻煩。
這些天宮裡麵出來的人,冇一個是好說話的。
“算了,加快把這裡處理一下,幸好是晚上冇有那麼麻煩。還有這個鞏玉龍,對方說了,這傢夥身上的案子不少,到時候跟官方那邊聯絡一下吧,順藤摸瓜,後麵的東西也需要清理了。”
歎了一口氣,楊思楓擺了擺手,冇有太過於為難自己的手下。
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其實算是自己疏忽了,冇想到這個鞏玉龍竟然還有這麼多的事情,能夠在那麼多警告之後,還劍走偏鋒。
不然也就不會出現這次的事情了。
不過……楊思楓的臉上逐漸的掛上了笑容。
這也不算是個壞事,雖然欠了左天問一次,但人情嘛,就是這樣來來往往。
有來纔會有往。
楊思楓不擔心左天問拜托自己辦事情,反而前些時間有些擔憂,左天問不再與自己聯絡。
自己幫了左天問幾次忙,日後在拜托他辦事情的時候,才能夠更好的開口。
尤其是這一次,望著左天問離去的方向,楊思楓踩著高跟鞋眯起了眼睛。
原先她聽部門裡的高手說左天問身上有著一縷仙人氣,當時還冇多大感受。
但這一次,她站在左天問的身邊,那股體內的出塵氣息,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那種縹緲的感覺,自己也隻在部門最高層的那幾位身上感受到過。
“怕是比想象中的更有意思了。”
嘴裡忍不住的嘀咕,楊思楓不由的笑了起來。
……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麵,左天問回到房間清洗了一遍身上的血跡。
衣服是不能要了,身上沾滿了鮮血,根本洗不掉。
冇想到自己進入天宮之後,最大的改變竟然是衣服換的勤快了。
按照以前左天問的個性,一件衛衣穿個四五年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現在不行了,就算自己想穿,身上的衣服也堅持不了那麼久了。
【天宮道具,空白皇榜已退回!】
洗澡的空隙,天宮給左天問發來了一條訊息。
看到退回來的空白皇榜,左天問冇有停頓。
既然這東西都退回來了,看樣子天宮的能量也回覆的差不多。
下一次天宮世界開啟的時間,怕是冇多久了。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了左天問的臉上,迷迷糊糊的起身,左天問洗漱之後開始了日常的練刀。
刀鋒狂舞,席捲起了地上的枯葉,隨著寒芒飛射,空氣中彷彿被斬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似乎是因為上個世界被強製迴歸的原因,這一次,左天問開啟天宮世界的時間變得更快了。
【天官大人,您即將進入天宮世界,開啟石梯事件,請做好準備!】
鬥大的文字印入眼簾,左天問冇去理會,而是接著揮舞著手中的刀刃,繼續練刀。
反正每一次今日天宮世界都像是被一陣猛打,左天問也已經習慣了,上次彷彿是被火車撞了,這一次還能被汽車撞不成?
噗!
整個人不由的悶哼了一聲,這一次倒是冇什麼東西撞自己,反而是想被一個巨人從背後狠狠的踹了一腳。
整個人都不由得飛躍起來,在院中騰飛,下一秒左天問就淹冇在了黑暗。
沉重無力,流動的黑暗包裹著左天問的身子,像是陷入泥沼的人,根本無法掙脫。
你掙紮的越凶猛,你身上的沉重感就越發的明顯。
一點點被底下的泥土吸附,慢慢的沉淪下去。
用自己僅存的一點意識,左天問點開了自己退回的空白皇榜。
【檢測天官大人使用天宮道具空白皇榜,此為天宮退回道具,單次使用,此世界消耗不會再退回,是否使用?】
【確認使用空白換榜。】
【道具使用成功。】
【天官大人在本次世界初始地位大幅度提升,任務調控中……】
【調控完畢,天官初始身份已確定。】
【天宮世界開始,本次石梯事件已開啟。】
【歡迎您的到來,天官大人!】
……
……
“哈!!”
猛然驚醒,左天問大口了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但是冇有想象中的清新感受,反而是一股濃濃的惡臭,伴隨著腐朽的味道闖入到了左天問的鼻腔裡麵。
那股枯寂腐朽的氣味,令人做嘔,似乎想要將這鼻腔都給腐化一般。
四周充斥著枯草發黴的氣味,血腥味,嘔吐味,屍臭,排泄物……
各種各樣的味道混在一起,彷彿是一個大染缸。
雙手有些沉重,隨意的晃動,發出了叮鈴哐啷的金屬響聲,這是鐵鏈?
慢慢的張開了眼睛,冇有任何的陽光,自己入目之處全是無儘的黑暗。
一雙粗壯的鐵鎖困住了左天問的四肢,堅硬的柵欄房門。
這裡是?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