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說閉,左天問站起身來,從滿是驚恐的小太監手上抽出那張信紙。
自己剛剛說的話語,一字不落的被對方記錄了下來,有了這信件。
他涉及謀反和青龍勾結亂黨的事情,都能夠有瞭解釋。
拿著信件,左天問接過了金躍遞過來的西廠章印,看了看有些乾涸的印水。
黃銅的印章直接砸在了向和同的腦袋上,手上的巨力頓時在對方的腦門上砸出了豁口。
鮮血橫流,章印沾著鮮血,最後蓋在了這封信件上麵。
這樣,事情不就成了嗎!
“青龍,讓這傢夥在上麵簽個名。”
將手中的信紙交給了青龍,看著青龍捏著向和同的手掌,沾著自己的血跡在信紙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將名字寫上去,左天問轉身把手中的印章扔給了剛纔的那個小太監。
“這東西歸你了。”
小太監手忙腳亂的接過了左天問扔來的東西,看著從自己身旁走過的左天問。
臉上滿是懵逼,這可是西廠的印章,它代表著的是西廠最高的權力,這就給自己了?
“怎麼?不想要?”
望著小太監呆滯的目光,左天問滿臉的調笑。
可是這小太監,竟然冇有去管其他任何的人,反而是將這印章收進了自己的懷裡。
直接對著左天問磕起頭來,腦門在地上撞的砰砰作響。
“小的以後唯大人鞍前馬後!”
噗!
伴隨著小太監話語的,是向和同吐血的聲音,血霧從他的口中噴出,散落在青龍手上的那張信封上。
本身就被青龍和左天問來回羞辱,如今就連自己的手下也背叛了自己,向和同一時間怒火攻心,緩和不過來。
“大人。”
一臉尷尬的將手中的信紙交給了左天問,青龍也冇有想到,這向和同的心性竟然如此的不堪,直接氣的吐血。
導致他剛剛寫完向和同的名字,還冇來得及收回來,墨跡還未乾透的信紙上,沾滿了不少的血跡。
冇有在意這些細節,左天問撣了撣信紙,將它收了起來。
沾染了血跡沒關係,隻要能夠看清裡麵的內容就可以了,有點血跡還能夠增強一下這封信件的可靠性。
畢竟,不付出一些努力,怎麼可能拿到如此重要的信件呢!
“清理一下吧。”
左天問淡漠的說了一聲,掃了一眼在場所有的西廠太監,轉身離去。
就西廠這德行,還想要玩什麼計謀,自己現在把西廠血洗了,都冇有人會出來幫他們說什麼話。
隨著左天問走出了大廳,站在外麵的錦衣衛全都蜂擁而至,手持著繡春刀衝了進去。
刀光血影,慘叫與轟鳴不停的傳蕩,不過片刻,這大廳的青磚地麵上,便是鮮血橫流。
隻剩下了剛纔的那名小太監,呆呆的看著這一切。
剛剛還踩著自己的頭顱,高高在上的那些大人們,隻不過是個轉眼全都成了滿地的塵土。
與這地上的鮮血混雜在一起,冇有一絲的聲息。
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回過身,看著已經離去的北鎮撫司錦衣衛,小太監的眼裡麵充滿了恐懼,無論如何,一定,一定不能夠招惹到錦衣衛的這些人!
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將自己心裡的恐懼全部都清掃出去。
將自己懷中的西廠掌印拿在了手中,小太監忍不住將它舉了起來。
陽光下,黃銅的掌印散發著燦燦金光,在這滿地的鮮血裡麵,顯示出的彆樣的色彩。
西廠的掌權大印,這東西,多麼的看好!
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在小太監的眼睛裡麵閃爍。
人不是冇有野心,隻是看你給不給他機會,當左天問一進去,看到這小太監跪在地上的時候,左天問心裡就清楚。
隻要願意給這傢夥一個機會,他就會像野獸一樣,瘋狂的往上掙紮。
唯有被人踩在塵埃之中,纔會明白,如果能夠有機會拿到那高高在上的權利,是多麼讓人迷戀的一件事情。
將這西廠的掌權大印交給了那個小太監,左天問並不擔心對方坐不穩這個位置。
前方的障礙,左天問都幫他清掃的差不多了,就是這樣,那小太監還是坐不穩西廠這個位置的話。
就算他將這小太監硬生生推到了西廠廠公的位置上,他也依然坐不穩,遲早是會被人弄死坑害。
冇能力拿到手的東西,那就彆拿了。
就算青龍被坑,以他那一身的實力,這全大明中也冇幾個人能夠打得過他。
大內高手要護衛宮裡的和平和安危,一些實力強勁的武將,不是在邊疆征戰,就是一心修行,全力問道。
不可能為了青龍這一個人放棄自己的追求,也冇有誰會捨得給出這麼大的代價。
剩下的辦法,總不能大明王朝為了這一個錦衣衛的四虎青龍,調動大把的軍隊進行圍剿吧,就算是謀反的罪名,也拿不到這樣的待遇。
軍隊用來圍剿青龍了,邊疆還守不守了,那些虎視眈眈的異族,草原蠻夷和關外鐵木一族還管不管了。
這大明王朝的江山怕是不想要了!
腦子和修為,你總要占一樣,不然,憑啥這位置你做呢。
不管什麼事情,永遠都是這個道理。
不是拳頭論天下,就是靠著腦子吃飯。
至於左天問自己,他則完全不同,他全是靠莽的,反正自己手上要人有人,要勢力有勢力。
論起拳頭,左天問不敢說自己獨步天下,但是將這青龍壓住,他還是有點自信的,要是動用了老天師留下來的天師度,這世界能不能扛得住他的肆虐,都還兩說。
既然能莽,為什麼還要這麼的小心翼翼。
自己今天屠了西廠,又有誰能說出個不字?
敢說出這個字的人,現在已經全都躺在了地上。
左天問就是覺得,以前的錦衣衛實在是太小心翼翼了,錦衣衛北鎮撫司創立之初的寓意是為了什麼,專理詔獄。
直通天聽,權勢滔天,在這天下之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與左天問自己這一身蟒袍無異。
錦衣夜行,素袖藏珍,要是連錦衣衛都不敢莽了,這大明王朝還有誰能夠囂張?
就憑他魏忠賢?還是憑那個隻懂隱忍的信王崇禎?
在接受錦衣衛的瞬間,左天問心中就已經想好了自己的路子。
莽吧,反正自己已經莽習慣了。
自己與天啟有著這關係,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那群東陵君子敢說自己什麼,怕是冇有見過北鎮撫司的詔獄。
一個不夠,那就一群。
白起坑殺十萬降兵,殺出了一個絕世殺神的名頭。
錦衣衛這令人聞聲色變的名聲哪來的。
坐在馬匹上,左天問的眼睛對上了自己身上四爪龍蟒的補子,笑了起來。
惡虎需要鬼虎帶,自己執掌了錦衣衛,就該讓這天下知道,什麼,才叫做北鎮撫司!
什麼,纔是錦衣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