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箭矢飛過,猶如群星閃耀,飛火流星一般的璀璨掠過天際,直直的跌落在地上,落在了遠處那片帳篷之中。
“敵襲!!!!”
夜色中的帳篷被火光照亮,營地之中傳來的淒慘的嘶吼聲,如同冷水滴入沸騰的油鍋,爆裂,瘋狂!
淡漠的看著遠處喧鬨起來的異族營地,左天問提起了手中的鴻鳴,繫緊腰間的獸麵腰帶,身上的鐵甲擠壓在一起,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同一時間,身後所有的士兵全都抽出了腰間的刀刃,月光下如凝霜一般的寒芒蓋在上麵。
“進攻!”
一聲輕喝,左天問騎著胯下的馬匹,飛快的衝向了遠處異族人的營地。
“右驍衛,衝鋒!!”
隨後薑銅舉著刀奮力嘶吼,帶著無數的騎兵,跟隨著左天問,一同衝了出去。猶如拉響引信的手雷,天雷驚起,轟鳴而富有節奏。
“左驍衛,衝鋒!”
“左右武衛,衝鋒!!”
左天問帶領著最精銳的右驍衛騎兵,如同刀鋒刺在了最前頭,左驍衛護在兩邊,而身為步兵的左右武衛,則是更在後麵,有序的前進收割被分裂的戰場。
修長的鴻鳴如同一根長刺,直挺挺的插入到了這人群之中,連續突破加上馬匹巨大的衝擊力,一瞬間就將擋在前麵的數十人串在了一起,就像是冬日裡的冰糖葫蘆。
雙手提著鴻鳴奮力一甩,將這些冰糖葫蘆如同手上的水漬般扔了出去,揮刀而過,巨大的力量砸在士兵的身上,將衝上來阻攔的一眾人擊飛,踏馬而行,馬蹄踩著矮小的人群朝著營地的最深處衝去。
身後,右驍衛從兩翼包裹而至,護在左天問的周身,將四周剛剛醒悟過來的鐵勒人阻擋在了兩側,給左天問打開了一條直挺挺的通道。
躍馬疾行,左天問冇有在意四周的情況,雙眼的目光死死地盯在營地最中心的那杆旗幟上麵,為什麼要夜色行軍,自然是為了奪旗!
“攔住他!!”
剛在親兵的護衛下走出帳篷的統領,看到左天問的動作,瞬間朝著四周的人呐喊了起來。
一腳踹開了身旁阻礙的士兵,騎著黑馬瘋一般的向著左天問衝來。
有敵人衝營並不可怕,但是這杆軍旗要是倒了,營地裡士兵的心就要亂了!
“可惡的瘦猴子!!”
神色瘋狂,麵目猙獰,手中拿著鐵勒人特有的彎刀,馬蹄猶如雷鳴,踏鼓而來。
側馬彎身,手中的鴻鳴被左天問斜掛在馬背上,兩人交閃而過,黑馬上的鐵勒統領直接被尖銳的刀頭刺穿,掛在刀身上,一把砸在了營地正中央的旗幟。
身體將旗杆砸斷,下半段的旗杆刺透了鐵勒統領的胸腔,杏黃色的軍旗倒下,鮮血順著僅剩的半根旗杆慢慢滑落下去。
騎術,衝營!
左天問自認不會什麼武功,可是左益從小就教自己的戰場殺敵之法,卻深深地印在他的腦子裡,管他是不是功夫,隻要能殺人,他就有用!
軍旗跌落,一瞬間,還有著反攻聲勢的鐵勒軍營頓時一滯。
趁著這個功夫,後麵跟隨的左右武衛跟著左驍衛衝了起來,新一波的騎兵,像是衝入玉米田地,揮刀而過,無數的鐵勒人猶如被砍斷的玉米杆子,扶倒在了地上。
左右武衛近身搏殺,來邊界的路上這些傢夥早就經曆了鮮血的洗禮,眼睛裡麵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刀刃飛快的砍殺著四周的士兵,好似瘋魔。
“一貫錢,兩貫錢,三貫錢……”
嘴中輕聲的低語如同惡魔的笑聲,讓在場的鐵勒人心中發寒。
“瑪德,六子你是不是跟我過不去,那邊那麼多人,你非要跟我搶!”
“三哥,我還差十貫錢就能回家娶媳婦兒,你給俺讓一點!”
“彆廢話了,這麼多人還不夠你們分的,趕緊,老子後麵的養娃蓋房子的錢,都靠他們了!你們要是死了,錢就歸老子了!”
“透你娘滴!還要黑俺的錢,今天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中!”
……
火光之中,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好像遍地的金銀,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鴻鳴抽出,將一個想要拉自己下馬的鐵勒人挑飛,左天問的目光忽然移向了營地邊緣的黑暗。
【你發現了寄生者!】
目光一凝,藉助火光,左天問看到了那個趁著混亂,向外衝去的傢夥,與鐵勒人身上的衣物不同,身上棕色的獸皮衣服竟然還閃耀的淡淡的光輝,稍不注意,就會遺忘掉個這傢夥。
刀尖一指,左天問衝著身邊的右驍衛喊了一聲。
“斬殺此人,賞銀十兩。”
“什麼十兩?”
“十兩?乖乖,那可是一個買命錢!”
一瞬間,無數的目光都彙聚在了營地邊緣,那個隨時準備逃離的傢夥身上。
心中一緊,感受到四周的目光,這傢夥心中暗罵一聲,再也不糾纏,直接朝著營地外衝去。
“到底惹了個什麼傢夥,都帶兵衝營!”
心中一陣憤恨,自己招誰惹誰了,來到這個最邊遠的營地,竟然還能夠被那些人衝營廝殺。
還冇出走兩步,又看到一群幽綠色的眼睛盯在了自己身上,可怖的眼神讓這傢夥肌肉發緊。
還冇來得及有什麼動作,一根箭矢突然插在了他的大腿之上,拔出箭矢,咬破嘴中的藥丸一道綠光從傷口上浮現,原先還鮮血狂湧的傷口,轉眼不見了痕跡。
“道法?”
左天問身旁的薑銅不由疑惑了一聲。
冇有說話,左天問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他心中明白,這東西絕對不僅僅隻是那所謂的道法!
一道箭矢不夠,幡然醒悟的右驍衛,全都掏出了身邊的箭羽,滿弓射出,箭如雨落,遮天蔽日。
失神的望著漫天飛箭,這寄生者看到手中等離子跳躍器給出的提示。
【空間封印,跳躍失敗,請重試!】
“靠!”
噔!
噔!
噔!噔!噔!噔!
……
閃爍藍色雷光的等離子跳躍器從手中滑落,身體跌倒在了地上,寄生者的眼睛裡已然失去了光彩,直到死他都冇有明白,究竟是怎麼招惹上這傢夥的?
騎馬上前,鴻鳴的刀尖挑起地上的屍體,月光下好似一個巨大的刺蝟。
【您以清除寄生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