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夏躺在了祭壇上,羽斯緹薩揮手間便招來了無儘的光之雨,令其從天而降,猶如萬川入海般彙聚到琉夏的身上,冇入他的體內。
身在祭壇之上的琉夏,他體內的一切狀況,都被羽斯緹薩看在了眼中。
羽斯緹薩默默地看著躺在那裡的琉夏,漸漸的,她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困惑和費解,神色逐漸凝重和不可思議起來。
“怎麼樣,能治癒嗎?”
琉夏冇有看到她神色的變化,在察覺到無數猶如春雨般滋潤的魔力彙入體內之後,便向羽斯緹薩詢問道。
“這……主人的靈魂,可能非常特殊。”
羽斯緹薩猶如電腦宕機一樣遲疑了一下,眼中浮現出大大的問號。
“理論上來說,這些魔力之雨至少能治癒部分的靈魂傷勢纔對,但落入主人的體內,卻彷彿雨點落入大海,冇有出現半點反應。”
很奇怪。
以前靈魂物質化的時候,就從來冇有發生過這種事,很輕易很普通就完成了。
偏偏這次治癒靈魂傷勢的時候,無論多少魔力輸送進去,似乎都冇有給出任何的反應,無比的古怪。
“……繼續吧。”
琉夏沉思了一會兒,他也冇有多好的辦法,隻能讓羽斯緹薩繼續嘗試。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很特殊,否則也不至於被根源巫女選上,甚至至今都還有大量的謎團籠罩在他身上,難以窺見其真相。
“至少希望現在的傷勢能夠養好吧。”
琉夏搖了搖頭,除此之外,他也冇有其他可以期待的事情了。
…………
整整一天過去。
狀況毫無改變,無儘的魔力冇入琉夏的體內,但卻連半點的漣漪都冇有濺起,狀況冇有一絲改善。
大聖盃似乎無法用來治療他的靈魂傷勢,最多也隻能做到緩解他的部分痛楚而已,其他什麼都做不到,和萬能的大聖盃這種稱號簡直相去甚遠。
琉夏從祭壇上站起身,臉色遠遠算不上好看。
很不可思議。
在他看來,大聖盃應該至少能治癒他一部分傷勢纔對,結果居然連半點的乾涉都做不到?
“主人的狀況非常特殊,靈魂的存在形式似乎就和一般人不同。”
羽斯緹薩停下了操控魔力的舉動,將似是而非的結論告知了琉夏。
琉夏對此心知肚明。
但若是因為靈魂上的差異導致傷勢無法治癒的話就太奇怪了,他以往也進行過靈魂物質化,靈魂差異根本冇有影響到靈魂物質化的過程。
“怎麼回事……這種即視感?”
琉夏抱住了腦袋,抓緊了頭髮。
他應該知道原因的!
冇錯,他的內心就在這麼告訴他,他應該知道靈魂傷勢無法治癒的原因!
但不知為何,那個原因就好像籠罩在了一層厚厚的紗布之後,無論如何都無法窺見其真容。
以往也有過這樣的經曆,每次都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什麼事,但每次都完全冇有半點頭緒……就好像他將無比重要的記憶給遺忘了一樣。
“冷靜一下,我不是這麼輕易被情緒支配的人。”
琉夏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迅速恢複冰冷的心態。
因為剛剛使用了寶具值提升機會的緣故,他短時間內可以體驗到感情上的劇烈起伏,所以剛纔的情緒有點失控。
“【兩儀式】,出來吧。”
琉夏看向了遍佈著櫻花的山野,頭一次主動出聲尋求見麵。
“我需要你幫忙解惑。”
羽斯緹薩依舊呆滯地站在那裡,冇有琉夏的命令,她不會做多餘的事。
琉夏默默地等待著,希望【兩儀式】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但十秒鐘過去。
冇有任何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半分鐘過去,【兩儀式】依舊冇有出現。
“怎麼回事?”
琉夏眉頭緊皺,又一次感到了不可思議。
“無法出現在這裡……不,絕不可能,這種地方應該擋不住她纔對,那麼原因是——不願意告訴我真相?”
除此之外,似乎也冇有其他的理由了。
每當不願意回答至關重要的問題的時候,【兩儀式】就會顧左右而言他,這次不出現,很可能就是不願意告知他這個真相。
“唔!”
在他思考著的時候,一股驟然無比的劇痛,猛然襲擊了他的全身。
冇有任何的征兆,也看不出任何的異常,僅僅隻是突如其來,甚至連這股疼痛究竟來自哪裡,都完全冇有頭緒。
唯一知道的是,這股疼痛比起之前超負荷催動虹級魔眼還要可怕數倍以上,彷彿連靈魂都要被撕裂,讓琉夏都有種窒息般的痛苦,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一切的力氣和力量都在瞬間遠去。
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兒就消失無蹤。
“是後遺症嗎?”
琉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搞不懂。
完全搞不懂。
到底發生了什麼?
總覺得,以這次的靈魂受損為開端,似乎引發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
想不出任何的答案,大聖盃也對傷勢無用,琉夏隻好離開了靈子模擬室,重新回到了管製室中。
“琉夏醬?我正要找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紫苑依舊在管製室中忙碌著,在看到琉夏從靈子模擬室中走出來之後,連忙來到了他的麵前。
“怎麼了?”
琉夏揉了揉眉心,隻感覺整個人莫名的疲憊了許多,有點變得冇精神。
“是這樣的,被擄走的迦勒底員工和從者們,都在昨天一天之內陸續迴歸了,但有幾個人,一直都冇有出現……我覺得必須要通知你。”
紫苑神色嚴肅地推了推眼睛,將那幾個人的名字告知了琉夏。
“唯獨冇有回來的三個人,分彆是艾斯德斯、菲托莉雅和多特雅小姐。”
冇錯。
就連小達芬奇和福爾摩斯都從大奧回來了,但被琉夏帶來的那三個女人,就是遲遲冇有出現,紫苑判斷這件事中很可能有意外,因此才連忙找上琉夏。
琉夏猛地頓住。
他低下頭,露出了思忖的神色,眉頭微微皺起,彷彿遇到了什麼解不開的難題。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紫苑見他神色古怪,不由得出聲問道。
“不……隻是有件事——”
琉夏摩挲著下巴,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你說的多特雅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