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小姐饒命,萍兒她隻是弄臟了您的衣服,罪不至死啊!”另一個似乎與死者,關係不錯的婢女,嚇的連忙跪地求饒。
一眾婢女也被嚇的瑟瑟發抖,不知怎麼辦。
孟青瑤皺眉,所有人都覺的是她殺了這婢女,卻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冇動手,隻是,栽贓她殺一個婢女,有什麼用呢。
“放肆,胡說什麼呢?分明,分明是這萍兒自己身子不好,”這時,慕氏也開口了,暗瞪了另一個婢女一眼。
“還不快拖下去,若是讓本夫人聽到,有人說孟小姐半個不好了,當心你們的命。”
慕氏又警告了一句。
孟青瑤方纔瞭然,捧殺?
“夫人,既然她如此汙衊我未婚妻殺人,如此行徑,以後還如何繼續在城主府行走,不如也一併打殺了吧,省的以後胡言亂語,在生事非。”
這時,就聽沉默的君玄澈淡淡一語。
隨即看著慕氏,你不是素來疼寵我嗎?我的要求,你都不聽了嗎?
慕氏看了眼,地上求饒的婢女,沉吟了一下,立刻道:“澈兒說的是,事情還冇搞清楚,她便冤枉孟小姐,實在是過分……不過今日是我頭次見孟小姐,連死兩個,會不會有些不吉利?”
慕氏看了眼孟青瑤,似乎是在詢問。
可能是希望孟青瑤可以放過吧,誰知孟青瑤直接搖頭,“怎麼會,犯了錯的下人,就要處罰,不然,旁人不都有樣學樣,不就亂套了嗎?”
“說的也是,到底是南楚大戶人家的姑娘,”慕氏古怪一笑:“還等什麼,還不拖下去亂棍打殺了。”
“夫人,不……嗚……”
那婢女哪裡想到,轉眼就是滅頂之災,她可是給夫人做事的呀,夫人不能這麼殺了她呀。
然而她剛開口,就被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繼續吃飯。”
慕氏淡淡一語,這女人果然是個狠人,地上的黑血還冇擦乾淨呢,就繼續吃飯了。
孟青瑤雖知她是在算計他們,可對方佈置的太好,她還一時冇看出來,隻好繼續演戲了。
殊不知,不遠處,來的路上。
玉衡城主百裡初陽,正巧便看到了剛纔的一幕,而從他這個角度上看去,看到的也偏偏是,孟青瑤因被弄臟了衣服,一怒毒殺了婢女的畫麵。
旁邊有婢女失態求情,自己的夫人似乎有心想放過,卻被孟青瑤執意打殺了。
百裡初陽早就知道,君玄澈與這南楚女子的事,心中也曾勾勒過,君玄澈的心愛女子,會是個怎樣的模樣。
不想第一次的印象,就定格在了‘狠毒’,這兩個字上。
不僅如此,在來之前,他還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陸明珠因之前惹到了這位孟小姐,被傷的遍體鱗傷,在玉衡城修養了數日都不見好,此刻傷口依舊鮮血淋漓。
伺候她的人都傳,陸明珠的傷口是被人下了毒,所以纔會多日不曾癒合,殺人不過頭點地,下這樣毒的人,當真是惡毒了。
而偏這孟小姐,師承毒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聽說,二公子是認定了這孟小姐了,甚至,如今這孟小姐,已經是飛花宮的新任夫人了。”
一旁,引路的下人,笑眯眯的說了一句,而能在百裡初陽的麵前如此說話,可見對方應該是在府裡的老人了。
至於喚君玄澈為二公子,就更好理解了,百裡初陽冇有子嗣,卻有兩個得意徒弟,君玄澈剛好排在第二,府中都喚他一句二公子。
“她?”
百裡初陽輕輕一語,雙眼卻下意識的微眯了一下,大約是第一印象不是太好,所以當聽到對方,已經繼承了當年那個人的位置後,心裡多少有些隱隱的不快。
這些年,他一直以為,君玄澈唯一能看上的女子,會是慕雲雪,將來飛花夫人的位置,落在慕雲雪的身上,他多少也放心一二。
如今半路冒出一個南楚女子。
“走吧。”
已經開飯了。
“城主到。”
有人通傳了一句,孟青瑤聞言,也不覺心頭一跳,因為現在她知道,慕氏算計的是什麼了。
不禁抬眼望去,就見那傳聞中的,玉衡城主,百裡初陽正緩步而來,陽光灑下,隻覺的這男子格外俊美。
雖年紀不小了,但身上的氣度反而更加的深不可測與高不可攀。
而他模樣的俊美,與君玄澈又大大的不同,君玄澈在美,也有種陽剛之美,但是百裡初陽,眉宇間,卻帶著一股雌雄莫辨的美豔。
一個男人……美豔。
若是他年輕十幾歲,不知該是何等獨領風騷的人物,孟青瑤不在多看,生怕失了禮數,隻與眾人齊齊起身。
“見過城主。”
不過百裡初陽過來,眸光僅隻是掃了一眼,垂眸的孟青瑤,並未細看,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君玄澈的身上。
“拜見師父。”
君玄澈的麵上,也多了幾分敬意。
“你去了南楚幾年,到了長大了不少,如今到成了要娶妻的人了,”百裡初陽半開玩笑了一句。
平日總是冷冰冰的眸光,也在這一刻如春日暖陽般,寸寸消融,可見他對君玄澈是真的疼寵。
慕氏看在眼裡,麵上的慈愛之色更濃了,彷彿生怕百裡初陽看不出,她對君玄澈的慈愛似的。
君玄澈則繼續道:“師父,這位便是我在南楚定下的未婚妻,孟青瑤。”
說著,便將孟青瑤引見了出來。
孟青瑤則趕忙上前微微一禮,“青瑤見過城主。”
“叫什麼城主,同我一般,叫師父,”誰知君玄澈洋怒的提醒了一句。
孟青瑤悄悄看了看君玄澈,又看了看百裡初陽,趕忙改口又道:“見過師父。”
“即使一家人,就不必多禮吧。”
明顯百裡初陽這次說話,就要刻板了幾分,慕氏多年對百裡初陽的脾性,早已摸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是聽得明白。
一時是得意在心頭。
那邊,隨著眾人再次坐下,孟青瑤也剛要動,誰知,腰間突然傳來一聲碎裂,尤為的刺耳,一低頭,就見之前慕氏係在孟青瑤腰間的玉佩,突然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