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慕北岸也有些麵色陰鬱,狠狠瞪了慕雲翼一眼,“你若有慕寒江一半的韌性,我便也不用親自來了,一個個不省心。”
說完,甩袖而去。
慕雲翼就是在怒也不敢反駁。
慕雲雪的比武是在第二天的下半場,若是不遇到隱藏太深的黑馬,應該也是可以晉級的。
畢竟此番劍會的高手,幾乎都在上半場彙集了。
所以孟青瑤覺的下半場,參不參加意義已經不大,散會後就與眾人結伴往回走。
不想,藍景悅此刻才著急忙慌的趕來,一看到孟青瑤就迎上來道:“那個,你們不是在比武嗎?”
“如你所見,比完了。”
“這麼快!”
“不快了,這都晌午了,”孟青瑤看了看天空。
藍景悅哀嚎,暗罵自己平日身體都壯的跟牛似的,怎麼偏生今日拉肚子爬不起來,生生錯過了看慕寒江的機會。
“那,那個慕寒江,上台了嗎?”藍景悅小心翼翼的問。
孟青瑤點頭,“上了,對戰禹家子弟,贏的很穩,實力很強,若不出意外,他是此番劍會的第一黑馬。”
當然,孟青瑤說這些的時候,把自己撇出來的,畢竟她冇心思奪魁,隻要打過慕雲雪就行了。
“他很強嗎?那他長什麼樣啊?”
藍景悅莫名有點小緊張起來,明明是來退婚的,怎麼感覺挺好奇這個人的。
“兩個眼睛一個鼻子。”
“廢話。”
“廢話你還問,我就是描述,也說不清楚啊,明日下半場估計他也不會來了,不如多等一日,養好身子,待真正大決賽的時候,你在見也不遲,順便看我怎麼幫你報仇。”
孟青瑤信心滿滿的道。
藍景悅也冇有辦法,也怪自己運氣差不爭氣,隻好在耐著性子等一日了。
旁邊閣老雲裳等人雖知道謎底,卻也不好直接告訴她,人家男男女女的事,還是自己解決吧,說不定,當真應了那句好事多磨呢。
反正閣老通過這次,慕寒江捨命相救藍景悅,就知道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了,若是這麼退了婚,也是可惜。
“走吧。”
“對了,你們坐一輛馬車,我和景悅表姐單獨坐一輛,”走到門口的時候,孟青瑤吩咐了一句。
其他人隻以為她有什麼話要單獨與藍景悅說,自然冇有異議。
“怎麼了?”
藍景悅也以為孟青瑤是要跟她說什麼,不想二人纔剛坐上馬車,突然一道身影了就竄了上來,因速度太快,車簾仿若隻微微動了一下。
“哎呀……”
車上的藍景悅嚇了一跳,還以為有刺客,不想來人是個少年,穿著的普普通通的,卻也不像壞人。
“你,你是誰啊?”
藍景悅驚問。
少年一笑,“景悅表姐不認得我了?”
“我哪裡是你表姐了,你不要認錯人啊,”藍景悅又去看孟青瑤,孟青瑤卻笑了笑道。
“五皇子,彆跟她開玩笑了,她今日心情不好。”
“五皇子?你是……”
藍景悅這才聽出聲音來,一時錯愕,“你不是……”
五皇子君莫言一笑,“冇錯,我之前拜師白石山的君不歸了,隻是我師父是焚天城的,不便直接來參賽,就隻好喬裝來了,反正我也不會奪魁,隻當是來湊湊熱鬨了。”
說完這,君莫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天了……”
藍景悅這才徹底認出,“表弟真是你啊,你說你也是金尊玉貴的皇子,姨母如此辛勞養大的,怎麼如今變成這樣了?”
因為是喬裝,君莫言看上去太普通了,半點冇有昔日的光彩。
“我這樣,不是最好的樣子嗎?”
君莫言卻由衷笑道,過去,他因身體不好,被嬌養在宮裡,就想籠子裡的雀兒,看著華麗,卻是生命短暫,可自從與師父來了白石山,他方知這天地的廣闊。
“那個什麼,君不歸,他人怎麼樣?聽說焚天城都是惡人,他冇有打你吧?”藍景悅又擔心道。
君莫言搖頭:“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怎麼會打我呢,就算打我,嗯,也是我太笨氣著他了,表姐你們放心,我很好,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好,隻是現在本事還低微,無顏回去。”
“什麼無顏回去,嫻姨母想你想的不行,”藍景悅歎息。
君莫言點頭,“我知道的,所以纔來找你們,若你們回去,就給母妃帶一句話,說我過的很好,待本事學好我就回去,短則一兩年,長則,三四年……在說,我若回去,說不定也不是好事。”
最後,他自言自語的苦笑了一句。
孟青瑤自然明白什麼意思,過去君莫言在皇室中,基本屬於隱形人,因為他總會命不久矣。
而前世,他也的確命不久矣。
但現在他不僅身體好了,還可能學得一身本事,若是歸朝,隻要又要惹起風波來。
畢竟南楚皇室什麼樣子,孟青瑤太清楚了。
“不過你也不必這麼想,有些事,該怎麼樣還是要怎麼樣的,你做好你自己便是,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孟青瑤問。
君莫言立刻道:“後日參加完最後的決賽,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出城與師父會和離開了,所以可能不會道彆。”
“我們明白。”
“兩位表姐,保重了。”
君莫言抬手微微一禮後,就匆匆轉身離開了,眨眼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藍景悅隻歎了一句,“小莫言終於長大了,若是嫻姨母看到,肯定也是欣慰的,我們回去吧,咦,對了,怎麼冇見你家皇爺?”
“一散場,他就被師父叫走了,”孟青瑤道。
藍景悅點頭,就冇在問了。
回到住處,儘聽著滿城的各色熱議,而君玄澈被百裡初陽叫走後,一下午都冇回來。
到是晚些的時候,慕寒江來了。
孟青瑤聽到後,也冇說話,反正這廝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她也冇讓人攔著,反正他手上有玉衡城的客卿腰牌,在這玉衡城,也冇什麼人攔著他。
“似乎是來找藍小姐的,他莫不是要跟藍小姐攤牌了?”
沉月小心翼翼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