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越髮結實,且目光堅定,哪怕跟著君不歸如此不靠譜的師父,可冇有沾染對方半點,不靠譜的脾性。
想必他在焚天城,這天底下,牛鬼蛇神最多的地方,呆上個三五年,在出去,這天下能阻他的人,便就不多了。
至於君不歸帶來的訊息,便是年關之後,禹家與宇文家終於開始動手籌備兩家婚事了。
宇文客與禹青鸞的婚事。
原本人家成不成親的,跟他們冇多大關係,可偏偏他們和禹戰有仇,禹戰想促成的事情,他們就偏不能如願。
尤其,此事早在他們跳煉獄之前,就有佈局了,若是不去湊湊熱鬨,豈非白費了今日的心機。
“發帖,就說白石山兩家聯姻,如此盛會,怎可少得了我焚天城,三日後,本少主攜夫人,必會親自到場恭賀。”
君玄澈似笑非笑的道。
底下,五大勢力的首腦,一時都麵麵相視,焚天城與白石山的關係,可謂早已是惡名昭著。
人家辦喜事,他們去,這不是明擺著砸場子,向整個白石山宣戰嗎?
“少主,這恐怕不妥吧?”
主要我們還不想作死呢,就算要作死,也的等城主出關啊。
“怎麼,你們怕了?你們不是素來看不慣白石山那些偽君子嗎?此番,我們去好好掀開那偽君子的麵具,豈不快哉?”
“開始……”
“萬一打起來,我們倒不是怕死,隻是兩敗俱傷,平白的便宜了旁人,如何是好?”
“放心,本少主自有打算。”
君玄澈這個少主,在焚天城當年一戰成名,還是有些威望的,既然他決定了的事情,自然不會有人再有異議了。
而反觀這幾日的白石山,就還真是熱鬨了。
禹家與宇文家聯姻,年關剛結束,兩家就來往頻繁了,白石山經過去年一係列的糟心操作。
難得引來了一樁喜事,一時間成為了整個白石山的熱議,甚至玉衡城街頭巷尾的說書先生,都打著快板,稱讚起了,那禹家小姐,天縱奇才,宇文家少爺英俊瀟灑。
為啥是英俊瀟灑呢,因為比起天賦,宇文客的天賦卻是不能拿出來誇。
可惜這說書先生,還冇唱兩天,就被百裡初陽派人給掀了攤子,還公然放話,“那禹家小姐貌醜粗苯,連本城主的洗腳丫鬟都不如,那宇文少爺更是爛泥扶不上牆,誰敢在誇,拔了舌頭。”
一時玉衡城風聲鶴唳,在冇人敢說了。
宇文家與禹家知道後,心裡明白百裡初陽這是恨著他們,也懶得找他麻煩,反而在外麵,傳的越發厲害的。
不過這熱鬨,卻在婚禮的前一日,氣氛就被人給打亂了。
自然是那神秘的焚天城少主,親自下帖,婚禮當日,要來拜會宇文家,提前知會一聲,到時候備下好酒好菜。
“什麼備下好酒好菜,我看是要宇文家備下人頭吧……”
“屁,彆瞎說,宇文家怎麼說也是大家族,不至於憋屈成這樣吧……”
“在說,當日婚禮,白石山各個勢力的首腦都會前往參加,焚天城這個時候搗亂,不是找死嘛。”
“焚天城素來不按套路出牌,誰知道呢?”
“不會是那焚天城少主也羨慕那禹青鸞,所以要來搶親?”
“我看差不多。”
君玄澈聽聞這樣的言論後,驚的趕忙又發了一張帖子給各門各派,大意是:彆誤會,本少主已娶妻,禹青鸞那歪瓜裂棗的模樣,白給都不要,本少主純屬就是去搞事情,額,不是,拜會的。
白石山群雄恍然:哦,原來這神秘的焚天城少主還是個妻管嚴?
當然,禹家禹青鸞收到這樣言論帖子的時候,隻麵色鐵青的命人撕了個粉碎,她是不覺的自己長得好看。
但被人這麼公然說自己貌醜,任何女子應該都會不舒服吧。
說白了,這就是焚天城給他們的下馬威。
“父親,此事你怎麼看?焚天城的人為何突然插了進來?”
禹青鸞急急的找到禹戰,去問。
禹戰這些日子,出了在外招搖撞騙的收天材地寶,剩下的時間,基本就都在閉關練功了。
也是禹青鸞即將大婚,他方纔稍稍出關。
聞言,冷笑道:“怕什麼,說來,我還是有些好奇那焚天城少主,究竟是個何方來路呢,隻要他趕來鬨事,我便敢殺了他。”
如果他真的殺了焚天城少主,禹家的威望隻會在白石山,水漲船高。
“可女兒聽說此人很厲害。”
“在厲害又有多厲害?焚天城,除了那城主讓我顧及三分,旁人還真瞧不上眼,”禹戰自負道。
他的神功,僅差最後一步之遙了,若是突破,他的言辭,敢更囂張。
“是,父親。”
禹青鸞也不過是他的提線木偶罷了,隻好點頭。
不過此事就算慌,慌的也是宇文家那邊,自從收到焚天城的拜帖,宇文上清就一直在思考這個事。
“客兒,你怎麼看?”
宇文客是他的嫡孫,是時候開始參與家族內部事情了,尤其婚後,更要獨當一麵纔是。
宇文客聞言,竟像是冇聽懂宇文上清的問話似的,張口道:“我覺的那焚天城少主冇說錯啊,禹青鸞確實歪瓜裂棗的,白給都不想要……”
宇文上清:“……”
宇文眾家叔伯長老:“……”
一群草泥馬從他們的頭上飛奔而過。
宇文哲明直接捂住了臉,家門不幸,祖墳不冒青煙啊,怎麼出了這麼個後輩子孫,平時不是挺機靈的?
宇文客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答錯了,趕忙尷尬糾正道:“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要不,我們婚禮推遲?”
“萬萬不可,”宇文哲明拍案而起,“若是推遲,豈不是告訴整個白石山,我宇文家怕了,不敢了?到時候我們不就成了所有人的笑話了?”
“冇錯。”
所有人都在符合。
唯有宇文客在暗自翻白眼,似乎,家族考慮的從來都是家族的麵子,名聲,清譽……冇有人在乎過他的感受。
隻能被迫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