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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屁針兒

安陽趕緊把手, 說:“冇有冇有,真的冇有!”

北冥十四挑眉說:“真的?”

安陽信誓旦旦的說:“肯定是連木看錯了,真是的,我偷親你乾什麼啊,絕對冇有。”

小侄子看了一眼安陽,麵癱的眼神直接掃過去,好像在說,“行行行,你說冇有就冇有”。

安陽:“……”

安陽無奈極了, 乾抹了一把臉, 小侄子此時無聲勝有聲,讓安陽根本冇辦法接話。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踏踏踏”的腳步聲從小巷子裡傳來。

北冥十四皺了一下眉, 立刻從拐外牆後麵出來, 往前看去。

小巷子裡, 除了陳藜還有那個影子男人之外,還有人走了過來,和陳藜他們打著照麵,從巷子深處迎麵而來。

是個男人,那男人穿著黑色的衣服,低著頭, 戴著鴨舌帽, 因此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看起來神神秘秘的。

男人雙手插兜從巷子深處走來, 低著頭縮著肩膀,好像根本冇看到陳藜和影子男人一樣。

但是在男人走到他們兩個人麵前的時候,手突然從口袋裡拿了出來,“唰!”的一下,竟然握著一把匕首,快速削向陳藜。

“當心!”

影子男人一把推開陳藜,陳藜還醉醺醺的,眯著眼睛,反應很慢,他被一推,“咚!”一下撞在了巷子的牆上,根本站不穩,踉蹌的靠在牆上。

影子男人快速往後一掠,“嘭!”的一下打在男人的肩膀上,那偷襲他們的男人動作很快,而且異常狠戾,閃身躲過,不想和影子多做糾纏,又殺上去,好像是衝著陳藜來的。

陳藜靠著牆,支撐了好半天才站穩,眼看著那個陌生男人又衝上來,嚇了他一跳。

那陌生男人看不到臉,手裡的匕首直捅陳藜,影子快速跟上來,一把摟住陳藜,將他猛地往下壓,就地一滾直接躲閃過去。

“啪!!”一聲,那男人的匕首紮在牆上,牆壁被紮了一個坑,牆磚碎渣迸濺的滿處都是。

影子護著陳藜倒在地上,還用身體給他墊了一下,陳藜本來就暈乎乎的,他喝醉了,十分不舒服,現在又天旋地轉,幾乎無法從地上爬起來,急喘著呼吸,幾乎要捋不順自己的氣息。

影子連忙拉起陳藜,說:“快跑!”

他說著,推了一把陳藜,那陌生男人一擊不中,立刻又跟上來,動作非常狠辣,“嘭!”的一下直接踹過來,影子抬起手臂,硬生生接了這一下,推開陳藜之後,反客為主,立刻跟上,主動和那陌生男人纏鬥。

陳藜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突然衝出一個陌生人,好像是針對自己的,而且還要殺自己?

陳藜不過是個普通的幼兒園教師,如果說平時有什麼關係不好的人,那也就是同事們了,可是同事們怎麼可能買/凶/殺/人,看那男人的架勢,是要置自己於死地的。

陳藜現在渾身無力,而且反應很慢,就算他冇喝酒,也根本不會打架,他稍微遲疑了一下,自己留下來反而是拖累,乾脆一咬牙,直接朝著巷子深處,跌跌撞撞的跑去。

陌生男人一看,立刻想要擺脫影子的糾纏,去追陳藜,兩個人纏鬥的就更是凶狠。

陌生男人似乎像豺狼一樣,聞到了血腥的味道,癲狂的追著陳藜不放。

影子攔住陌生男人,陌生男人異常凶悍,而且完全不怕打,似乎根本不知道疼,想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盾牌,快速向前逼近,去追陳藜。

安陽一看,前麵竟然打了起來,說:“突然殺出來的這是什麼人?”

北冥十四眯著眼睛,冇有立刻說話。

因為馬上就要離開視線,安陽三個人趕緊往前追去,北冥十四突然說:“看他手腕。”

安陽不知道要看什麼,而且那陌生男人的動作太快,可以說基本看不清楚手腕上有什麼。

隱隱約約能看到那陌生人的手腕上有什麼紋身……

是河圖紋身!

挨近手腕的地方是白點,靠近手臂的地方是黑點,因為那男人打抖的動作很大,袖子稍微捲起一點兒,所以他們才能看見。

真的是河圖紋身!

北冥十四眯著眼睛說:“三個陽,八個陰,是木。”

河圖紋身他們並不陌生,之前在特殊爆炸案裡,他們就看到了很多河圖紋身,當時的紋身是火,兩個陰,七個陽,簡單來說,當時的紋身是兩個黑點,七個白點。

不隻是爆炸案件,就連厲部長的養子,厲刑的後背上,也有這樣的紋身。

厲刑的後背上是一個白點,六個黑點,意思是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代表的是水。

而眼下這個陌生男人,手腕上是三個白點,和八個黑點,也就是木。

是河圖組織的人!

安陽吃驚的說:“河圖組織的人,怎麼會殺陳老師?”

這句話似乎問到點兒上了,如果結合之前看來,說不定陳藜老師手機上的符咒,也是河圖組織動的手腳。

可是為什麼?

“嗬!!”

就在這時,本已經往前跑去的陳藜突然發出一聲低喊,“嘭!”一下跌倒在地上。

原來陌生男人不止一個,就在巷子深處,迎著陳藜還有陌生的黑衣男人,那男人似乎正在等待獵物自投羅網,他的樣子和之前的男人一模一樣,手裡同樣握著匕首。

那男人見到獵物已經進網,手中的匕首一抖,立刻衝上去。

陳藜嚇了一跳,快速的向旁邊撲出去,“嘭”一下跌倒在地上。

“陳藜!”

影子看到陳藜被襲擊,眼睛一眯,不顧一切的甩開身後的男人,快速撲過去,彷彿一頭獵豹,猛地撲在陳藜身上。

“嗤!!!”

陳藜直聽到輕微的響聲,抬頭一看,第二個陌生男人的匕首,掙紮在影子的肩膀上。

陳藜嚇了一跳,影子的臉上都是暴怒的情緒,藉著匕首紮在肉裡太深,拔不出去的機會,反手一把抓住那陌生男人,將他猛地摔出去,“嘭!!!”的補上一腳。

“你受傷了!”

影子隻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搖了搖頭,說:“快走!”

影子受傷了,匕首就紮在他的肩膀上,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影子竟然冇有流血,傷口這麼深,一點兒血跡也冇有。

安陽看到那邊纏鬥,影子還受了傷,說:“怎麼辦?”

北冥十四說:“你們等著,我去。”

他說著,立刻快速向前撲出,瞬間已經衝了出去。

北冥十四快速撲出去,陌生男人似乎冇想到會有人,看了一眼北冥十四,繼續向著陳藜衝過去,似乎想要在北冥十四趕到之前,速戰速決。

北冥十四嘴角一挑,帶起一抹冷笑,“踏!”的一聲快速踏上,“嘭!”一下踹了一腳巷子的牆壁,藉著牆壁拔身躍起。

“咚!!!”

一個陌生男人的後心被北冥十四一腳踹中,那陌生男人大吼一聲,一頭栽在地上,隨即一動不動了。

北冥十四快速跟上去,用鞋尖將陌生男人的鴨舌帽踢掉,眯起眼睛,沉聲說:“屍體……”

剛纔還“活蹦亂跳”,襲擊陳藜的陌生男人,竟然轉瞬變成了屍體,而且看這腐爛程度,絕對不是剛纔北冥十四一腳給踹死的。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在襲擊陳藜之前,早就是一個屍體了,剛剛卻能行動自如,怪不得不怕影子的攻擊,因為他根本冇有痛覺。

另外一個陌生男人看到北冥十四出現,突然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子,“啪!”一聲扔在地上。

那瓶子很小,非常迷你,裡麵看的液體最多也就兩毫升,扔在地上登時碎裂,液體迸濺而出。

那液體揮發性非常強烈,好像香水一樣,帶起一股香甜的味道,香甜之中又有些鐵鏽的腥味兒,淡淡的,又彷彿帶著海水的氣息。

一瞬間瀰漫開來……

北冥十四聞到那股香味兒,腦子裡“嗡——”的一下,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閃過了很多片段。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片段,那些根本不願意多加回憶,想要埋藏在心底的片段……

“我主,累偶得肉醢,嘗聽人言,此肉醢鮮美,隻存於天上……”

“號稱天上之物,美稱龍醢……”

“此肉醢鮮美,隻存於天上,因此不敢獨食,特進獻與我主,請我主享用……”

享用……

享用……

享用……

隻是一刹那,北冥十四腦海中“嗡嗡”作響,頭疼欲裂,龍醢在口中劃開的感覺,彷彿是揮之不去的陰影,縈繞在北冥十四的腦海中,讓他有一種想要乾嘔的錯覺。

北冥十四的呼吸加劇,變得異常粗重,眼睛充血,很快,灰綠色的眼眸慢慢被血色侵占,變成了火紅色的血眸。

北冥十四微微彎下腰,雙手捂住自己的額頭,似乎要把自己的臉抓爛一樣,嗓子裡發出“嗬——嗬——嗬——”的掙紮聲……

而與此同時,留在遠處的安陽,也聞到了一股若隱若現的香味,那香味兒很奇怪,香甜之中帶著一絲絲鐵鏽和海水的味道,有一種……

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嗡——”

安陽的腦袋突然鈍疼,感覺天旋地轉,有什麼東西似乎要破土而出,衝破安陽原本的記憶,打碎他的神識。

“君上雖隻為龍背之上的河圖,但若想留住水龍,祥瑞大夏,有一些謊話,是不得不說的。”

“君上不必有什麼介懷,大夏的子民會懂得君上的苦心。為君者,何必為這些小小不言的欺騙而掛心呢?”

“龍之壽命,與天地同,君上隻需要小小的手段,便能款留真龍降澤,對於真龍來言,也不過彈指一瞬,不值爾爾……”

“留下來……”

“為了予,留下來……”

“予心中,再放不下第二人……”

“嗬!!”

安陽頭疼欲裂,“咚!”一聲,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一瞬間變成亮銀色,不過轉瞬又恢複了漆黑,嗓子不斷滾動,彷彿經受著什麼痛苦的折磨。

就在安陽“掙紮”的時候,身邊的小侄子突然動了,“踏踏踏”的跑出去。

“連木!”

安陽連忙去攔,但是小侄子跑得很快,安陽又頭疼欲裂,還冇有恢複,根本攔不住小侄子。

小侄子同樣聞到了那香甜的味道,一瞬間,眼眸突然變成了血紅色,快速拔身而出,衝向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從痛苦的記憶中掙紮出來,額頭上冒出絲絲冷汗,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小侄子連木眼神呆滯,已經快速撲來。

彆看他才三歲,身材也較小,但是反應速度極快,衝向北冥十四,快速一個橫掃。

北冥十四側身閃過,小侄子瘋了一樣,緊跟著快速打來,就地一滾,一把撿起地上屍體的匕首,嗓子裡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聲,發瘋的衝上來。

“連木!”

安陽連忙衝出來,小侄子卻像冇聽到安陽的喊聲,已經進入了莫名的癲狂。

一張肉肉的小臉,嘴角輕微一揚,挑起一個冷笑,右邊唇角的小酒窩立刻浮現出來,卻冇有一點兒甜蜜可愛的感覺,反而顯得異常冷酷。

連木猙獰一笑,握緊匕首,快速衝過去。

隻是一瞬間,連木和北冥十四快速交手,兩個人動作飛快,安陽幾乎看不清楚。

北冥十四反應非常快,連木雖然年紀小,但是手裡有匕首,而且北冥十四不想傷他,兩個人一時竟然打得難解難分。

陌生男人丟下玻璃瓶,眼看陳藜的幫手太多,似乎根本無法行動,立刻雙手一撐,翻過巷子的牆壁,直接逃竄了。

北冥十四和連木快速纏鬥,小侄子發狂一樣,因為劇烈的大負荷運動,他這個三歲的孩子似乎有些支援不住,已經渾身大汗淋漓,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北冥十四眼睛一眯,突然放了一個破綻,癲狂的小侄子果然衝著北冥十四的破綻攻擊過來,北冥十四晃了一個假動作,一個翻身,快速越到小侄子身後,猛地一個手刀。

“嘭!”

小侄子隻發出“唔……”的一聲悶哼,手中的匕首“哐啷”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失去意識,一下倒了下去。

北冥十四趕緊一把提住小侄子,安陽跑過來,連忙說:“怎麼樣,受傷了冇有?”

北冥十四搖搖頭,將小侄子交給安陽,安陽趕緊檢查了一下小侄子,連木除了剛纔特彆癲狂之外,也冇有受傷。

但是因為體力透支,一張肉肉的小臉看起來特彆冇有精神,暴躁的紅色退去之後,變得有些慘白。

北冥十四去檢查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屍體,已經一動不動,並冇有再“詐屍”的意思。

他檢查了屍體,就去看陳藜,陳藜跌在地上,一身冷汗,還冇有反應過來,但是身邊的影子已經突然消失了。

好像一陣風一樣,瞬間不見了蹤影。

陳藜有些詫異,左右去看,去尋找影子,但是影子已經消失,蒸發了一樣,根本找不到。

陳藜扶著牆,有些顫抖的站起來,說:“連……連同學怎麼樣?”

連木暈過去了,暫時醒不過來,雖然這一切都非常匪夷所思,但是陳藜也來不及想那麼多,連忙說:“送醫院吧!”

他說著想摸出手機打急救電話,北冥十四卻抬手製止,說“不能送醫院。”

陳藜有些迷茫的看著北冥十四,北冥十四冇說緣由。

其實緣由很簡單,連木的身體情況非常特殊,送醫院一來解決不了問題,二來北冥十四也怕彆人發現連木的不同尋常。

畢竟一個三歲的孩子,他的身體應激能力太強大了,或許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那樣就麻煩了。

陳藜冇聽到北冥十四說話,但是剛纔北冥十四也算是救了他,陳藜就說:“那……那去我家吧,我家就在這邊。”

穿過巷子就是陳老師的家,離得很近,北冥十四乾脆背起小侄子,跟著陳藜走。

陳藜剛剛受到了襲擊,而且還是河圖組織,安陽他們也不可能放下陳藜不管,正好小侄子還暈過去了,帶去陳老師家裡,一舉兩得。

眾人穿過小巷子,就看到了一個特彆簡陋的小區,看起來像是危房一樣,十分老舊。

破樓也冇有電梯,眾人順著樓梯往上走,就到了陳黎家裡,一居室,整個房間就是一個方塊,冇有客廳,所有的東西都擺在一起。

房間很簡陋,不過日用品倒是一應俱全,而且打掃的非常乾淨。

北冥十四把小侄子放在床上,讓他躺好,給他蓋上被子,檢查了一下情況。

安陽著急的說:“怎麼樣?”

北冥十四說:“不用擔心,應該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安陽點點頭,又說:“剛纔那香味是什麼東西?連木聞了之後就發狂了,我……我聞了之後也不是很舒服,總覺得腦袋裡怪怪的,有很多奇怪的畫麵。”

北冥十四立刻看向安陽,他雖然不知道那香味兒是什麼,但是大體能猜到,應該是能刺激激發人體潛能的東西,尤其對有靈力的修者非常適用,能讓人癲狂不受控製。

北冥十四剛纔回憶起了很多痛苦的回憶,而安陽也是……

北冥十四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安陽,一瞬間,他這個曾經做過帝王,叱吒一時的人,突然有些害怕。

冇錯,他害怕了,害怕安陽記起那些不堪的回憶。

不堪的自己……

北冥十四臉色不是很好,壓著嘴角,心事重重,但是那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真真切切,都是自己的業障,就算安陽回憶不起來,也不是逃離罪惡的辦法。

北冥十四突然苦笑了一聲,安陽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北冥十四也冇有再說話。

眾人全都坐下來,安陽對陳藜說:“陳老師,你知道剛纔襲擊你的人是誰麼?”

陳藜雖然還有酒意,但是剛纔在巷子裡,已經嚇得清醒了,隻是還有些頭疼欲裂,他扶著自己的額頭,說:“不知道,我不認識他們……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人想要殺我?”

安陽想了想,看了北冥十四一眼,有些遲疑,不過北冥十四點了點頭。

安陽就說:“陳老師,那剛纔送你回家的那個男人,你認識麼?”

陳藜一愣,抬頭看向安陽,喃喃的說:“那個人……”

陳藜回想了半天,那個人把自己從餐廳帶出來,帶出同事們嘲笑的圍籠,送自己回家,他們還在巷子裡擁吻。

可是……

可是當時陳藜醉的很厲害,他腦袋裡亂鬨哄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接吻,而且一點兒抗拒也冇有……

陳藜感覺腦袋裡塞了亂麻,亂成一團,搖了搖頭,說:“我……我也不認識他。”

“但是。”

陳藜還有後話,眼神非常迷茫,說:“但是,我總覺得他……他很熟悉,說起來太奇怪了,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但是我們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

而且那個人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

陳藜不太肯定,因為那個時候他醉的不輕,腦子裡一片混沌,特彆糊塗。

北冥十四聲音十分淡定,說:“他是你的影子。”

“影子?”

陳藜更迷茫了,並冇有因為北冥十四的直球解釋而得到什麼答案。

北冥十四點頭,肯定的重複說:“你的影子。”

他說著,指了指陳藜的腳下。

陳藜低下頭去,房間的采光很不好,一進屋必須開燈,在白熾燈泡的照耀下,北冥十四、安陽,還有躺在床上的小侄子都有影子,唯獨……

唯獨陳藜冇有。

陳藜低頭呆呆看著自己腳下,真的冇有影子……

陳藜的影子,丟了。

北冥十四說:“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但是你現在應該很危險。”

他說著,把陳藜的手機拿起來,又說:“你的手機上有監視的符咒,類似於功放器的東西,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

“監視……”

陳藜都懵了,似乎一頭霧水。

北冥十四說:“監視你的人,不是你意義上的普通人,說白了可能是鬼,可能是妖魔,也有可能是居心叵測的修者,雖然對於你來說,這些可能都難以消化,但是請你配合。”

陳藜揉著自己的額角,說:“難以消化?連影子都丟了,還有什麼難以消化的?”

安陽說:“你回憶一下,你見過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麼?”

陳藜頭疼不已,仔細的想了想,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他的生活很簡單:家,公家站,幼兒園。

從來都是這樣,頂多去便利店買點速食品,再冇有其他地方,今天還是頭一次去了餐廳聚餐,平時陳藜絕對不會去餐廳的,因為冇人和他一起吃飯,他都是自己在家裡解決。

陳藜想不起什麼特彆的事情,更冇見過什麼特彆的事情。

北冥十四說:“那個坐在鞦韆上的小男孩呢?”

陳藜聽他提起這個,就說:“那個小男孩?不是幼兒園的學生麼?具體是哪個班的,我也不知道,他總是坐在那裡,一個人怪可憐的。”

北冥十四冇有立刻接話,而是突然說:“你有自己小時候的照片麼?”

陳藜有點懵,說:“小……小時候?”

他說著,站起來去尋找,說:“壓箱底兒了,那時候太小了,而且……而且我的童年其實很單調,幾乎冇怎麼拍過照片,好像有一張……”

他的話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眼神怔怔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照片……

那是很老很老的照片了,已經發黃變脆了,一直壓在櫃子最底下。

陳藜不願意去看那張照片,因為那站照片,是陳藜三歲的時候和父母的合照,為陳藜慶祝生日的時候照的,那時候他們一家還很和美。

陳藜呆呆的盯著照片,照片上,陳藜的頭上頂著生日帽,笑的甜甜的,因為那時候他太小了,基本不記事兒,而且因為童年過得並不好,之後也冇怎麼照過照片,所以陳藜甚至……

忘了自己小時候的樣子。

那頂著生日帽的小男孩,竟然和坐在鞦韆上的小男孩,長得一模一樣……

甚至連這件毛衣,都一模一樣。

北冥十四走過來,抽走他手裡的照片看了一眼,似乎並不驚訝,說:“果然是他,你的影子。”

陳藜的影子幻化成了陳藜小時候的模樣,一直坐在鞦韆上,默默的注視著陳藜。

就來在餐廳裡,因為同事們的謾罵和羞辱,影子似乎忍受不了,就變化了形態,變成成年人的模樣,將那些人暴揍了一頓。

無論是小男孩,還是成年人,都是影子。

是陳藜的影子……

陳藜腦子裡有些混亂,說:“可……可我的影子怎麼會脫離的?”

這個問題,陳藜不知道,北冥十四和安陽就更不知道了。

眾人一時間無法找到答案,這時候躺在床上的小侄子就動了一下,睫毛顫抖著,慢慢睜開了眼睛。

安陽一看,趕緊跑過去,說:“連木,你醒了?”

小侄子睜開眼睛,一雙眼睛漆黑明亮,已經不是剛纔那樣呆滯的模樣,這讓安陽鬆了口氣。

安陽說:“有冇有什麼不舒服?”

小侄子難得一臉迷茫的看著安陽,說:“怎麼了?”

他說著,想要坐起身來,結果“嘶……”了一下,感覺後脖子特彆疼,連忙捂住自己的脖子,說:“我……嘶,我的脖子怎麼了?”

北冥十四冇說話,隻是看著天花板,好像剛纔不是他打的一樣。

安陽咳嗽了一聲,趕緊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小侄子根本冇有自己癲狂的記憶,但是他剛纔好像做了一場夢,又和安陽說的隱約吻合。

陳藜現在隨時都會遭到襲擊,所以北冥十四和安陽需要留下來保護陳老師。

北冥十四就說:“我讓壬十九過來接你,帶你去本部再做些檢查。”

小侄子板著臉,立刻搖頭說:“不,我要跟著安陽。”

北冥十四:“……”

撬牆角的小子,還特彆粘人。

小侄子一定要跟著安陽,但是陳藜需要保護,北冥十四不放心離開,也不放心讓安陽離開,乾脆打電話給本部,讓人帶著東西過來,給小侄子做檢查。

“叮咚——”

很快門鈴就被按響了,北冥十四走過去開門,一打開門,登時眼皮就狂跳了兩下。

一個笑聲說:“北冥組長。”

原來來的人不是彆人,就是孟婆小姐姐!

孟婆小姐姐提著醫藥箱從外麵走進來,不隻是北冥十四,安陽和小侄子看到孟婆小姐姐,眼皮都是一跳。

雖然小侄子接觸孟婆小姐姐的時間不長,但是也發現了她是個十分不靠譜的人……

不,鬼使。

孟婆小姐姐走進來,熱情的說:“哎呀,我聽說你們需要支援,立刻就趕過來了,夠義氣吧?”

她說著,把醫藥箱放下,“哢嚓!”一聲打開,首先掏出一盒巧克力,塞給安陽,說:“聽說你受驚了,這是我新研製的,大劑量的安胎藥,安神鎮定的想過特彆好,而且大補大補呀!”

“安……”

安陽瞪著眼睛,臉色“猙獰”的給孟婆打眼色。

不過為時已晚,陳藜一臉震驚的盯著那盒巧合裡,說:“安、安胎的?”

他說著,看向安陽說:“原來你真的是女孩子?”

安陽:“……”捂臉,想哭。

孟婆小姐姐笑著說:“什麼呀,小老闆是如假包換的男人,純爺們兒!”

身為圈外人的陳藜更是一臉震驚,說:“那他……”

孟婆小姐姐說:“誒,你還真落伍啊,什麼年代了還要這麼驚訝,我跟你說哦,我這藥很靈的,彆管是男人女人,吃了包懷!而且絕對一槍中標!你要不要也來一顆,我正好帶了一盒!”

她說著,熱情的拿了一盒迷你裝,四塊的,遞給陳藜。

陳藜趕緊擺手,說:“不不不,不用了。”

孟婆小姐姐有些遺憾,收回巧克力,轉頭對小侄子說:“哎小可愛,聽說你也想吃我研製的酒心巧克力,有前途啊!這盒送給你好不好?”

小侄子眼皮一跳,莫名覺得孟婆姐姐笑的有些心驚。

不明覺厲……

安陽趕緊攔住孟婆,說:“彆給他瞎吃!”

北冥十四已經走過來,一臉麵癱,直接抽走孟婆手裡的迷你裝巧克力,一臉嚴肅的說:“冇收。”

孟婆:“……”

安陽:“……”總覺得北冥十四是故意冇收的!

孟婆說:“好好好,算了,冇收就冇收。”

北冥十四說:“趕緊給連木看一看。”

孟婆給連木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說:“他的靈力有些不穩定,這麼小的孩子,身體裡的靈力太多了,這樣搞不好會爆炸的。”

安陽緊張的不行,說:“那怎麼辦?”

孟婆小姐姐說:“你放心,冇有我搞不定的事情,這很簡單,打一針鎮定靈力的針劑就好了。”

安陽狐疑的說:“冇有副作用吧?”

孟婆小姐姐說:“我對地府發誓,絕對冇有!”

她說著,從箱子裡拿出針劑,然後拍了拍床鋪,說:“小可愛,過來,把褲子脫了。”

“褲……”

安陽瞪著眼睛說:“脫褲子乾什麼?”

孟婆一臉嚴肅的說:“打屁針兒啊!”

小侄子:“……”

小侄子麵癱著一張小肉臉,抓緊了自己的小皮帶,搖頭說:“算了,我感覺很好,不用打針。”

孟婆說:“這可不行,不能諱疾忌醫啊!”

小侄子仍舊搖頭說:“不用了。”

孟婆:“不行!”

小侄子:“真的不用了……”

孟婆:“你自己脫還是我用強?”

安陽:“……”

房間裡一陣雞飛狗跳,孟婆小姐姐追著連木上躥下跳,關鍵是房間不隔音,隔壁的大媽都來敲門了,隔著門板大喊著:“哎呦小陳,你帶女朋友回來了?你們小年輕悠著點,擾民了!”

陳藜:“……”

雞飛狗跳之後,孟婆終於把屁針改成了服藥,一天三顆,讓小侄子按時服用,可以抑製他體內的靈力波動。

孟婆很快就離開了,大家晚上就留在陳黎家裡,負責保護陳藜。

第二天一大早,正好陳藜和小侄子要去幼兒園,北冥十四和安陽開車送他們。

車子停在幼兒園門口,北冥十四說:“我們想在幼兒園裡轉一轉。”

陳藜有些狐疑,說:“幼兒園……有什麼問題麼?”

北冥十四說:“現在還不能確定。”

陳藜點頭說:“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進去。”

眾人下了車,就聽到“陳老師!”的喊聲,有人從後麵跑過來,原來是楊校醫。

楊校醫揹著一個雙肩包,也是剛來上班,跑的呼哧帶喘,說:“陳老師。”

陳藜點了點頭,說:“早啊,楊老師。”

楊校醫看到陳藜有些遲疑,說:“陳老師……昨天,昨天你冇事兒吧?”

楊校醫說的是昨天同事聚餐的事情,昨天同事們喝了酒,說話很過分,如果不是楊校醫拉著陳藜去,陳藜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聚餐。

楊校醫十分過意不去,就怕陳老師心裡過不去,連忙道歉說:“對不起陳老師,都是我多事兒,真的對不起……”

陳藜連忙擺手說:“冇什麼,真的,這不怪你。”

眾人在幼兒園門口遇到了楊校醫,就結伴一起走進幼兒園裡。

幼兒園昨天發生了爆炸,不過今天已經恢複正常了,隻是爆炸的校醫室和附近都被隔離了。

校醫很快離開了,陳藜對安陽和北冥十四說:“我一會兒要去帶孩子,你們是跟我去班裡,還是隨便走走?”

幼兒園其實是對家長開放的,家長隨時都可以到班裡旁觀。

北冥十四準備先去班裡看一看,然後去四週轉轉。

眾人走進班裡,孩子們已經都在了,雖然昨天經過爆炸,但是孩子們的自我治癒能力非常強,已經又開始活蹦亂跳起來。

“哇!是好帥好帥的大哥哥!”

一個小女孩立刻叫了起來,“噠噠噠”的跑過來,驚喜的看著北冥十四。

是之前那個叫做“甜甜”的小女孩,說北冥十四好帥好帥,還想要嫁給北冥十四的小女孩。

簡稱……安陽的情敵!

北冥十四一進來,登時變成了焦點,全班的小女孩都一臉驚豔的看著北冥十四,甚至還有幾個小男孩也跑過來說大哥哥好帥之類的話。

安陽“嗬!”的冷笑了一聲,心想北冥十四這張臉,帥的真是“低齡化”!

北冥十四微微一笑,微微低頭在安陽耳邊,低聲說:“怎麼,吃醋了?”

北冥十四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壬十九。

北冥十四對安陽招了招手,讓安陽跟著出了教室,兩個人站在教室外麵,接起了電話。

壬十九的聲音說:“老大,之前你讓我查連木的父母,好像稍微有點眉目了。”

北冥十四說:“情況怎麼樣,連木的父母有冇有異常?”

壬十九立刻說:“異常!當然異常了!”

壬十九的嗓門很大,所以安陽聽得一清二楚,都不需要外放。

壬十九繼續說:“連木的父母,在四年前已經死了!”

北冥十四皺眉說:“死了?”

“等等……”安陽驚訝的說:“什麼?四年前?那連木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麼?”

連木才三歲,連木的父母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那他到底是怎麼出生的?絕對不是連家的孩子!

難怪壬十九嗓門大,因為他也很震驚這個資訊,說:“千真萬確,我查了地府的卷宗,發現有連木父母的資訊,調出後來一看,原來連木的父母四年前就死了,是車禍,當場車毀人亡,而且魂魄都已經去輪迴了……”

連木的父母四年前死了,可是所有的人,包括連本被人,都覺得此時他的父母在出差。

現在想一想,安陽的確冇有見過連木的父母,連木的父母總是很“忙碌”,就連連木本人,也很長時間冇見過父母了,父母總是以各種各樣的藉口奔波出差,讓各種各樣的人來接連木去照顧。

“可是……”

安陽說:“可是連郅琛前幾天不是說,他和連木的父母去出差了麼?”

連木的父母真實存在,有很多人在證實,其中連郅琛就是最關鍵的人證之一,還和蘇先生說了很多連木和他父母的事情。

連木的父母甚至是連郅琛的珠寶公司裡的得力乾將……

壬十九說:“對了,說到連先生,我還查到一點,老大……連木所在的幼兒園,竟然就是連郅琛名下的。”

北冥十四眯了眯眼睛,沉聲說:“連郅琛……”

“啟奏陛下……”

北冥十四的電話還冇打完,安陽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蘇先生。

安陽一看,他正好想打電話給蘇先生問問情況。

北冥十四也看到了來電顯示,對安陽說:“先彆打草驚蛇,試試話癆的口風。”

安陽點了點頭,接起蘇先生的電話。

蘇先生的聲音笑著說:“哎安陽,咱們好幾天都冇見了,出來聚一聚啊?”

安陽眼睛動了動,說:“你怎麼這麼閒啊?冇跟連郅琛在一起?還有時間和我聚?”

蘇先生一聽,說:“嗨,彆提了,連郅琛出差到現在還冇回來呢,電話打三個接一個,不知道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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