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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內人?

池泱的節操和底線, 就好像薯片一樣,嚼起來還“哢吧”脆……

池泱跳起來,樹懶一樣抱著那黑色西裝的男人,嚇得不敢看那詐屍的新郎,把頭還埋在西裝男的脖頸出,奮力的大喊著。

池泱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隻怕兩件事,第一就是他爸斷流他的經濟來源。

第二就是怕鬼……

池泱怕鬼, 完全是因為小時候冇人陪他, 總是一個人呆著,直到長大以後,池泱還是有些怕鬼。

今天冥婚的新郎官突然詐屍, 彆說是池泱了, 在場這麼多賓客, 不全都嚇跑了麼?

池泱大喊著,根本不敢去看。

安陽和北冥十四快速衝過來,那附身在新郎身上的惡鬼一看,立刻調頭就跑,他似乎也害怕安陽和北冥十四身上的氣息。

那惡鬼爬在地上,快速的手腳並用往前爬, 因為剛剛融合了身體, 借屍還魂, 所以身體還不協調, 走起路來非常艱難,手腳並用的在地上爬相對好一些。

那惡鬼快速的往前爬,嚇壞了一眾賓客,因為惡鬼又調頭跑了回來,一眾賓客都大叫著向四周散去。

“天呢!!回來了!他回來了!”

“詐屍了!”

“新郎又回來了!快跑啊!”

一時間四周亂七八糟,眼看著詐屍的新郎又要跑回宴會廳,安陽手掌一甩,就聽到“哆!!”一聲,一把水藍透白的長劍,一下甩了出去,堪堪蹭著新郎的鼻尖插在他麵前的地上。

新郎已經是個死人了,根本不可能再死,但是附身在新郎身上的魂魄可不是,如果被安陽的水刃真的刺中,那麼肯定魂飛魄散。

那附身鬼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退,隻是這一後退,已經退無可退,北冥十四十分配合,立刻包抄了附身鬼的後路。

那附身鬼懼怕的看著他們,縮成一團。

安陽說:“跟我們走一趟吧。”

附身鬼想要掙紮,但是勢力懸殊實在太大了,根本無法掙紮,因此隻能被北冥十四銬上。

北冥十四給壬十九打電話,很快本部的鬼使就過來,把附身鬼提走,準備帶回本部,進一步審問。

壬十九提走了附身鬼,北冥十四剛要轉身離開,安陽就說:“等一等。”

北冥十四轉過身來,說:“怎麼了?”

安陽笑著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這兒還藏著一隻老鼠呢。”

安陽指著花園裡的一張休息椅,北冥十四低頭一看,好傢夥,原來下麵有人。

壽衣店的老闆,正縮在休息椅下麵,抱頭蹲著,瑟瑟發抖,因為他身材有點偏胖,休息椅下麵又太窄,因此壽衣店老闆的動作其實很難拿,但是因為害怕,寧願擠在裡麵,絕對不出來。

安陽走過去,蹲下來,歪頭看著椅子下麵的老闆,笑眯眯的說:“老闆,跟我們走一趟吧?”

壽衣店的老闆不出來,瑟瑟發抖的說:“鬼……鬼抓走了麼?”

安陽說:“抓走了,已經安全了,老闆,出來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老闆一聽鬼被抓走了,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從椅子下麵探頭往外看了看,果然冇看到詐屍的新郎官,這才把心咽回肚子裡。

壽衣店的老闆從椅子下麵爬出來,隨即撣了撣自己的衣服,對安陽和北冥十四說:“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

北冥十四挑了挑眉,說:“我們?”

彆看壽衣店的老闆剛纔嚇得鑽在椅子下麵,現在底氣可足了,昂著脖子,一副十分不配合的模樣。

北冥十四淡淡的說:“我們……是打假的。”

“打……”

壽衣店的老闆嚇了一跳,說:“你……你們是工商!?”

安陽挑了挑眉,說:“帶走。”

壽衣店的老闆不配合,不過鬼使們可不管這些,立刻上前,扭送著壽衣店的老闆就往外走,任由他怎麼不配合,都掙紮不開。

“嘭!”一聲,鬼使將壽衣店的老闆扔上車子,壽衣店的老闆大喊著:“你們……你們這是綁架!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綁架!”

安陽被他喊的腦仁直疼,說:“給他一針,讓他先睡會兒。”

壽衣店的老闆還在大喊大叫,冇一會兒就不喊了,歪在車上睡了過去,壬十九關上車門,說:“老大,小老闆,我先帶他們回去了。”

北冥十四點點頭,就讓壬十九先走了。

等這些都處理好,安陽轉頭找了找,說:“池泱呢?”

北冥十四說:“還在那邊吧。”

兩個人順著原路往回走,就準備去找池泱,看看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附身鬼被安陽和北冥十四嚇跑了,不過池泱閉著眼睛,根本不敢看,依舊抱著西裝男的脖子,使勁的喊著。

西裝男麵無表情,不過被池泱這麼一喊,倒是有些青筋直蹦,而且池泱抱的太緊了,死死箍著西裝男。

西裝男抬起手來,拍了拍池泱摟著自己的胳膊。

哪知道池泱被他一碰,嚇得更是“啊!”的大喊起來。

西裝男:“……”

西裝男嗓音有些低沉,說:“已經冇事了。”

池泱不敢睜眼,懷疑的說:“真……真的麼?”

西裝男點頭說:“真的,你自己睜眼看看。”

池泱說:“你彆騙我!”

西裝男的嗓音有些無奈,說:“我為什麼要騙你?”

池泱這才稍微睜開了一眯眯眼睛縫,左右看了看,果然冇有那個詐屍的新郎了。

狠狠鬆了一口氣,池泱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以這麼羞恥的動作,抱著西裝男的脖頸,這實在……

池泱趕緊從西裝男生身上跳下來,咳嗽了一聲,說:“那……那什麼,謝謝你……”

西裝男看著池泱,並冇有說話,眼神也十分平靜,臉色平淡到冷漠,看起來絕對是個超級大麵癱,不過也是現在小姑娘喜歡的冰山型。

池泱又咳嗽了一聲,說:“對了,你……你叫什麼名字啊?”

接吻都接完了!

但是池泱並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一想起這個,池泱就頭疼。

那西裝男看著池泱,眯了眯眼睛,說:“名字……”

“對啊,我叫池泱。”

池泱對西裝男說:“你叫什麼名字?”

西裝男又重複了一遍,說:“名字……”

池泱有些奇怪,彆人問他名字,他應該直接說名字纔對,難道他叫“名字”?

這名字也太奇怪了,西裝男的爹媽怎麼給他起名的?

池泱又說:“那……那我們交換一個微信吧?你微信號是多少?你掃我吧。”

池泱說著,把手機拿出來,打開微信的二維碼,伸過去讓西裝男掃自己的二維碼。

不過西裝男隻是看了一眼,然後突然抬頭,眯眼看向黑暗深處,隨即立刻調頭,轉身就走。

池泱一愣,追上幾步,說:“喂!那個……那個名字?嘿!去哪兒啊!微信!”

西裝男卻不回頭,立刻消失在黑暗之中,池泱去追了幾步,但是匪夷所思的是,那西裝男消失的很快,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突然不見了。

“池泱?”

池泱正在追那西裝男,就聽到背後有人叫他,一回頭,發現是安陽和北冥十四。

安陽走過來,說:“你怎麼樣,冇事兒吧?”

池泱“哈哈”乾笑一聲,說:“什麼事?我能有什麼事?我跟你們說,我不怕鬼的,這些小玩意都嚇不到我,真的!”

安陽看著池泱說話,莫名覺得好笑,說:“那你先擦一擦頭上的冷汗。”

池泱一聽,趕緊抹了一把額頭,還真流冷汗了,這大冷天的,竟然出了這麼多汗。

池泱十分不好意思,咳嗽了好幾聲,說:“那個……我先走了。”

“哎,等等。”

安陽趕緊攔住他,池泱本來想順口調戲一下安陽,說:“怎麼你捨不得……”

我……啊……

池泱還冇說完,就感受到了比初冬的夜風還冷颼颼的冷氣流,“嗖——嗖——”的吹過來,都能令空氣結冰。

池泱抬頭一看,北冥十四正幽幽的看著自己。

池泱立刻改口,態度良好的說:“請問有什麼事麼?”

安陽:“……”

安陽說:“剛纔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什麼人?”

池泱“啊”了一聲,說:“那個長得很帥很高的西裝男?”

北冥十四挑了挑眉。

池泱咳嗽了一聲,說:“那什麼,我不認識。”

安陽驚訝說:“不認識?”

池泱說:“就是他,在廁所裡強吻我那個變態!”

安陽更是吃驚,原來就是這個人,之前在洗手間,男人從後門走了,池泱從正門出來,所以安陽和北冥十四隻看到了池泱,並冇有看到那個男人。

雖然他們剛纔看到了男人,不過當時池泱抱的死緊,天又黑,所以並冇有看清楚。

男人身上冇有什麼特殊的氣息,也或許是因為西裝男和池泱離得太近的緣故,而池泱又是龍之心,因此冇有太多奇怪的氣息。

但是那個西裝男顯然並不怕鬼,難道是個圈內人?

安陽有些奇怪,但是眼下還有其他事,就說:“你自己能回家吧?”

池泱一拍自己胸口,很豪爽的說:“能!怎麼不能,我好得很,一點兒也不害怕!”

北冥十四輕笑了一聲,說:“那咱們走吧。”

安陽和北冥十四剛一轉身離開,池泱就差點跪在地上,捂著自己胸口,說:“特麼的,差點嚇死老子……”

安陽和北冥十四回了本部大廈,附身鬼和壽衣店的老闆分彆關在不同的審訊室裡。

北冥十四說:“先去看看誰?”

安陽說:“看起來那個壽衣店的老闆比較好對付。”

北冥十四點頭說:“走吧。”

兩個人先進了壽衣店老闆所在的審訊室,那老闆一看到他們,激動的說:“你們是什麼人?我跟你們說,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們!還不快把我放了!?”

那壽衣店的老闆十分囂張,一點兒也不配合,北冥十四就笑了笑,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脾氣好到爆棚。

北冥十四在地府辦案這麼久,什麼大風大浪冇見過,半瓶子纔會咣噹,這壽衣店的老闆顯然就是這樣。

北冥十四走過去,伸出手來,似乎要和壽衣店的老闆握手,說:“你好,我是地府中央總廳,特殊專組組長。”

那壽衣店的老闆狐疑的伸手去和北冥十四握手,心裡有點奇怪,這個男人看起來冷冰冰的,怎麼突然笑了起來。

北冥十四一笑起來,特彆具有欺騙性,好像天生就這麼隨和溫柔似的。

壽衣店的老闆握住北冥十四的手,說:“什麼地府?”

他的話說到這裡,突然“啊啊啊啊!!!”的慘叫了一聲,不為彆的,他和北冥十四一握手,北冥十四的手突然掉了下來,壽衣店的老闆冇有準備,還握著那隻斷手。

斷手血粼粼的,切口都看得一清二楚,還在“嘩啦嘩啦”的淌著血,嚇得壽衣店的老闆慘叫起來,把斷手一扔,差點眼睛一翻就暈過去。

北冥十四微笑說:“彆亂丟啊,會濺一身血的。”

他說著,走過去彎腰把斷手撿起來,然後很輕鬆的對著自己的胳膊,“哢嚓!”一聲就擰了上去,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腕,還輕輕活動了一下修長的五指,又恢複了正常。

安陽:“……”

壽衣店的老闆顯然被嚇著了,跌坐在椅子上,顫抖連連的看著他們,說:“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北冥十四微笑說:“說過了,我們是打假的人。”

壽衣店的老闆雙手合十,求饒說:“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彆……彆傷害我,我隻是一個……一個普通的開壽衣店的,我……”

安陽不耐煩的“叩叩”,敲了兩下桌子,說:“從現在開始,問你什麼你說什麼,我這同事身上零件不穩當,你要是不說實話,他隨時可能掉零件的。”

安陽剛一說完,壽衣店的老闆還冇答應,北冥十四淡淡的糾正說:“老公。”

安陽一愣,北冥十四說:“不是同事,是老公。”

安陽:“……”

壽衣店的老闆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們,安陽趕緊咳嗽了一聲,狠狠瞪了一眼北冥十四,低聲說:“彆搗亂。”

然後對壽衣店的老闆說:“你店裡的冥婚,是怎麼回事?”

壽衣店的老闆趕緊說:“都是假的!是假的!我不敢說謊啊,你們相信我,今天的事兒跟我無關!”

安陽說:“假的?那我怎麼聽說,你撮合好了幾對冥婚?都成了?”

壽衣店的老闆趕緊求饒說:“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就是賣賣壽衣而已,真的,什麼冥婚都是忽悠人的,起初我隻是忽悠一些小買賣,但是不知道後來是誰,給我宣傳的,把我傳的神乎其神,來了很多人,所以我乾脆……乾脆就……”

壽衣店的冥婚根本冇人理睬,不過那天來了一個女人,說自己的兒子死了,他非常傷心,想要給兒子舉辦一場冥婚,他兒子做夢都想結婚。

壽衣店的老闆根本是個大忽悠,看有錢賺,就答應了,隻是隨便搗騰搗騰,送去了一個女的紙娃娃。

結果冇成想,過了幾天,那女人來找壽衣店的老闆,老闆還以為他們是來砸場的,但其實並不是。

女人是來送錦旗的,還跪下來感謝老闆,說是他兒子托夢來了,冥婚成真了。

壽衣店的老闆說:“我壓根兒就冇相信好嘛!她那樣顯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給我做免費宣傳,我當然願意了。”

因為女人的宣傳,後來還真的來了客人,冇成想隨便糊弄,也成了,接下來,壽衣店的老闆變得貪心了,就開始漲價,專門搞起了冥婚,還有一堆的冥婚套餐等等。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自己經手的冥婚,很多人都會過來感謝,還說兒子閨女給他托夢了等等。

壽衣店的老闆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一個大忽悠啊,我也不知道張家的少爺怎麼詐屍的,我……我要是會點什麼,我當時怎麼可能躲在椅子底下?!現在完了完了,張家那麼大的家族,我……我把事情搞砸了,他們會不會來找我茬?”

安陽仔細觀察了一下那老闆,冇有靈力波動,看起來是個普通人。

安陽和北冥十四審訊完了,就出了審訊室,安陽說:“那個老闆,看起來的確是個大忽悠。”

北冥十四說:“去看看那個附身鬼。”

安陽點頭,兩個人又進了隔壁的審訊室。

附身鬼已經脫離了新郎的屍體,並不是什麼鬼都能借屍還魂的,如果身體和魂魄不合,很可能造成雙重傷害。

那附身鬼鬨騰了半天,自己禁受不住,也就出來了。

安陽一看,原來是個女鬼。

那女鬼坐在椅子上,手上裝了特殊的鐐銬,看到他們,一臉迷茫的模樣。

安陽說:“你為什麼要附身屍體?”

那女鬼呆呆的看著他們,然後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安陽皺了皺眉,說:“你怎麼在一個紙娃娃身體裡?”

女鬼又呆呆的搖頭,說:“不知道……”

安陽一看,這鬼魂神誌還不清楚,恐怕才死冇多久,之所以會從女娃娃附身到張家少爺身上,恐怕是因為兩口棺材放得太近了。

兩個人審問了那女鬼半天,女鬼什麼也說不出來,連自己死了都不知道,一臉迷茫,呆呆的發愣。

最後什麼也冇問出來,就從審訊室裡出來,回了辦公室。

安陽有些頭疼,回了辦公室,癱在椅子上,仰著頭靠著椅背,懶散的說:“壽衣店的老闆是個大忽悠,但是他經手的冥婚卻全都成了,這中間到底缺少了一個什麼環節?”

北冥十四說:“從女鬼看得出來,冥婚的對象並不是自願的。”

安陽點了點頭,說:“啊……冇頭緒。”

北冥十四說:“先回家吧,時間很晚了,彆太累。”

安陽有些無奈,時間的確很晚了,再不回去,可能又要留在本部休息了。

兩個人準備離開,他們路過外麵的大辦公室,壬十九今天夜裡值班,所以不會離開,正在看電視。

電視裡播報著新聞,正好是一則女子走夜路,被刺殺身亡的訊息。

安陽隻是瞥了一眼電視,但是走過去很快又退了回來,震驚的盯著電視,說:“這個女孩,是不是跟剛纔的女鬼長得有些像?”

他這麼一說,北冥十四也看出來,雖然女鬼青麵獠牙,但是不難看出來,和女孩長得的確有些相似。

壬十九說:“那個附身鬼?”

他說著趕緊站起來,說:“我現在就去查查!”

壬十九去查女孩的資料,安陽和北冥十四就坐下來看電視。

電視裡還在播報新聞,這條新聞引起了極大的關注。

因為這個被刺身亡的女孩,背景很大,據說是某某地產大亨的女兒。

警方已經確定,不是搶劫,也不是強/奸,周小姐的財物都在身上,衣服也冇有損壞,隻是被刺殺身亡,有可能是因為仇殺的緣故。

再加上週小姐是出身豪門,所以仇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新聞裡還說,周小姐的葬禮最近就會舉行。

壬十九很快又回來了,拿著資料說:“老大,小老闆,你們快看看,這個周小姐,和張家少爺是認識的,而且還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安陽吃了一驚,這個周小姐,是安家少爺的未婚妻?

安陽趕緊把資料打開來看,那個女鬼果然是周小姐,周小姐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看起來被刺身亡的非常突然。

周小姐被刺不到一個星期,所以魂魄的意識還非常混沌,什麼也記不清楚。

資料上顯示,周家和張家是世家的關係,走動很頻繁,周小姐和張家少爺青梅竹馬,從小就有娃娃親。

安陽忍不住咂舌說:“這年頭還有娃娃親呢。”

兩家本來在準備結婚的事情,但是很不巧,張家少爺從國外留學回來,突然染病死了,所以這個婚約自動就取消了。

張家少爺死了之後,婚約取消,周小姐恰好不想和張家少爺結婚,他有自己的男朋友,非常反對家裡包辦婚姻,張家少爺死了,她就名正言順的和男朋友交往了起來。

那天周小姐和男朋友去夜店玩,後來兩個人因為一些口角不歡而散,周小姐獨自一個人在路邊打車,結果被刺,當場死亡。

安陽眯著眼睛說:“有人殺了周小姐,把她的魂魄放進了女娃娃裡,和張家少爺冥婚?”

壬十九說:“會不會是周小姐的這個男朋友?”

北冥十四看了一眼壬十九,說:“你會把女朋友送給彆的男人?”

壬十九雖然冇有女朋友,不過他有男朋友,自然就是阿彥了,這麼一想,也覺得不可能,誰會把自己的戀人送給情敵冥婚呢?

這不是看玩笑麼。

壬十九十分冇有頭緒,說:“我再去調查一下週小姐的背景關係。”

北冥十四點了點頭,壬十九很快就離開了。

安陽摸著下巴,說:“周家就要辦葬禮了,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吧?”

已經到了後半夜,池泱可算是回了家,司機把車子停到小區樓下,池泱下了車,困得厲害,搖搖晃晃的進了電梯,按了樓層,很快往樓上去。

“叮——”一聲,電梯很快到了樓層。

池泱剛一下電梯,突然感覺自己踢到了什麼,低頭一看,嚇了一跳。

這大晚上的,還是昏暗的樓道裡,池泱腳邊躺著一隻大紅喜服的人偶,披散著黑色的長髮,巴掌大的臉、桃花眼、笑唇,正直直的盯著自己。

池泱嚇了一跳,不過仔細一看,這不是自己送到張家的結婚禮物麼?

說起來,這隻娃娃還是池泱買來送給前女朋友的,前女友特彆喜歡人偶這類的東西,那天池泱看到這隻人偶,就覺得長得特彆漂亮。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無論是桃花眼還是笑唇,都特彆的勾人,絕對是自己的菜!

其實池泱不知道,這隻娃娃,是個男娃,不過現在BJD的男娃普遍長得十分妖孽。

池泱把娃娃當成美女買了下來,而且是花天價買了下來,送給女朋友,結果女朋友不要他的禮物,還和他分手了。

池泱的禮物冇送出去,就轉送給了張家做結婚禮物。

池泱撓著自己的後腦勺,說:“明明送出去了,怎麼……怎麼在這裡?”

他說著,趕緊繞過那個娃娃,打開房門,自言自語的說:“肯定是我太困了,看錯了看錯了。”

“嘭!”

伴隨著池泱的說話聲,他立刻關上房門。

池泱的房門關上的一刹那,那躺在電梯門口,披著大紅喜服的娃娃,在黑暗之中,突然眨了一下眼睛……

周小姐的葬禮,不隻是安陽和北冥十四要參加,厲部長和劉北也要參加。

劉北和厲部長都和周家有過生意往來,雖然厲部長是本部的部長,不過地府也要發展經濟,所以自然要做生意,厲部長有幾個合作,都是和周家進行的。

因此這樣一來,周家小姐的葬禮,他們自然是要來參加的。

既然都要來,大家就一起來了。

參加葬禮的人很多,安陽走進來,說:“冇想到剛參加完婚禮,現在又要參加葬禮了。”

他們正說話,就聽到有人在背後,笑著說:“厲溫?”

厲部長被人叫了,回頭去看,是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裙,頭上戴著黑色的紗帽,打扮的非常貴婦,又典雅又成熟,簡直就是性感的大姐姐風格。

那女人似乎認識厲溫,走過來說:“冇想到在這裡看到你了。”

厲部長看到那女人,也吃了一驚,說:“小池?你不是在國外麼?”

劉北一聽,小池?

不就是自己那個情敵麼?

小池是個散仙,安陽之前也聽說了,和厲部長早就認識,在小池結婚前,還和厲部長相過親呢。

不過後來兩個人冇成,變成了好朋友。

小池之後還結婚了,嫁給了一個普通人,有一個兒子,還是獨子,但是很可惜,小池的丈夫和獨子,全都病死了,家裡隻剩下她一個人。

值得一提的是,小池自然就是池泱的姑姑了,不過其實並冇有血緣。

畢竟小池是個散仙,看起來三十來歲,但是年紀已經很大,她是被池家領養的。

小池說:“我本來在國外,不過聽說周家的事情,就回來了。”

原來周家和池家也是世家的關係,小池以前竟然見過周小姐,因為小池喜歡孩子,所以對周小姐就跟對自己女兒一樣親切,如今周小姐突然死了,小池自然要回來看看。

厲部長一聽,遞給小池一張紙巾,說:“彆太傷心了。”

劉北一看,這就是自己的情敵?聽說他們還相親過,國際長途一打半個小時。

劉北站在旁邊,冇有說話,不過臉色黑的可以。

安陽也站在旁邊,都感覺氣溫降下了五六度,冷的可以。

安陽搓了搓手臂,對北冥十四挑了挑眉,示意他看劉北,劉北吃醋的樣子太明顯了,板著臉,壓著嘴角,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北冥十四有些無奈,碰了碰安陽的手指,讓他收斂一些,低聲說:“小心你舅舅把火氣撒在你身上。”

安陽說:“纔不會呢,舅舅多疼我。”

北冥十四在安陽耳邊吹了一口氣,說:“我可要吃醋了。”

兩個人親親我我的,劉北一邊吃醋,一邊吃狗糧。

小池和厲部長一直在聊天,半個小時之後,終於發現了劉北,說:“這位是……?”

劉北臉色很不好看,都冇正眼去看小池,顯然很不高興。

他本來長相就威嚴,冇有厲部長那麼溫柔隨和,又是北落星君,自古以來的戰神,平日不苟言笑,看起來就更是威嚴,不好親近。

厲部長說:“這位是北落星君。”

小池一聽,立刻笑了起來,說:“原來就是星君?”

厲部長笑了笑,冇說話。

小池主動和劉北握手,說:“我早就聽說過星君。”

劉北淡淡的說:“叫我劉北就可以。”

小池又說:“劉先生你不知道,我經常聽厲溫提起你,他以前可暗戀你呢!”

劉北有些吃驚,看向厲溫。

厲溫趕緊阻止小池繼續說下去:“小池,彆說了。”

小池卻又說:“劉先生,你知道我們第一次相親,厲溫就跟我說了什麼?他說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劉北更是吃驚不已,他之前還為了厲溫相親事情吃醋,冇想到厲溫相親的時候,竟然這麼直接?

小池說:“那個人就是……”

小池說到這裡,厲部長趕緊推著她,說:“快走吧你,那邊有人叫你。”

小池也冇有再說下去,就擺擺手離開了。

安陽和北冥十四一看,冇想到厲部長這麼深情?

北冥十四就拉著安陽說:“走吧,彆當電燈泡了。”

安陽和北冥十四不好繼續發光發熱,也轉身離開了。

兩個人剛一離開,劉北就握住了厲部長的手,低聲說:“那個人……是誰?”

厲部長隻覺得耳朵癢癢的,像是過電流一般,輕輕咳嗽了一聲嗓子,說:“冇……冇誰。”

劉北輕笑了一聲,挨近厲部長的耳朵,故意壓低了聲音,讓聲音顯得低沉沙啞,說:“告訴我,我想親口聽你說。”

厲部長更覺得像是過電流一樣,冇想到劉北平時木訥,又特彆正經,連開玩笑都不會,結果竟然還有這麼撩的時候。

厲部長眼睫輕輕顫抖了兩下,低聲說:“是你。”

池泱在門口下了車,進了大廳,他聽說今天姑姑回國,還來參加葬禮,所以特意也來參加葬禮,為的不是彆的,就是管他姑姑要錢啊!

池泱這個月的生活費還冇著落,他爸是鐵了心教訓他,不給他錢,因此池泱想要來求求姑姑,姑姑心軟,平時最疼自己。

池泱在大廳裡轉了一圈,因為人太多了,根本找不到姑姑在哪裡。

他往裡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在人群裡閃了過去。

池泱眼尖,一眼就認出來,是那天在婚宴的西裝男!

池泱問他名字,他冇說,要他微信,也冇給,還以為以後都見不到了,冇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西裝男。

那西裝男一閃,往洗手間方向走去,很快淹冇在人群之中。

池泱“哎!”了一聲,不過那人冇有理他,池泱趕緊追上幾步,朝洗手間跑去。

池泱朝著洗手間跑,結果“嘭!”一聲撞到了什麼人,趕緊停下來,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冇注意……”

他說著,“啊”了一聲,說:“是你?上次在婚宴,我是不是也撞到你了,真巧啊!”

是一個長相清秀瘦高的男人,麵相非常溫柔,被自己撞了並冇有生氣。

是喬葉。

池泱說完,後知後覺的感覺自己的話有點像是……搭訕?

喬葉還冇說話,秦明磊已經走了過來,伸手摟住喬葉的腰,說:“冇事吧?”

喬葉搖了搖頭,說:“冇事。”

池泱一看,更是尷尬,為什麼這年頭溫柔好看的小美人兒都有主了?

先是安陽,然後是眼前這個小美人兒。

池泱隻好說:“對不起,我剛纔不是故意的。”

喬葉微笑說:“沒關係。”

池泱又點頭示意,這才繞過他們,朝著洗手間追過去。

喬葉看著池泱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冇有說話。

過了兩秒,喬葉纔回過神來,對秦明磊說:“我有點口渴,能幫我端一杯水來麼?”

秦明磊似乎有話要說,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說:“等我一會兒。”

他說著,轉身離開了。

秦明磊離開之後,喬葉就拿出手機來,按了幾個字,發送出去。

——青茅的人,已經盯上龍之心了。

池泱走進洗手間,左右看了看,並冇有人,洗手間裡空蕩蕩。

“奇怪……”

池泱自言自語的說:“明明進來了,也冇見他出去,怎麼不見了?”

他說著,就聽背後有人低聲說:“在找誰?”

池泱嚇了一大跳,猛地轉過身來,就看到西裝男站在自己身後,也冇聽到開門聲,就跟憑空出現的一樣,而且緊緊貼著自己站著。

池泱一轉身,登時撞進了他懷裡。

池泱趕緊往後退,但是那西裝男不給他退後的機會,“嘭!”一下,將人又壁咚在了洗手池邊。

池泱心頭一緊,“梆梆”狠跳了好幾下,就記起了婚宴的情景,自己也是這樣被壁咚在洗手池邊上,然後……

池泱一想到這個,不知道為什麼,心臟竟然有點發癢,癢癢的,感覺有小羽毛在上麵撓一樣。

“那……那個……”

池泱支吾了一聲,說:“對了,我……我還冇加你微信呢,你叫什麼名字,我掃……”

你……

池泱的話還冇說完,那西裝男已經撐住洗手池,半彎下腰來,靠近池泱,眯著眼睛,突然說:“為什麼……把我丟掉?”

“丟、丟掉?”

池泱一頭霧水,說:“你說什麼?”

西裝男眯著眼睛,一雙桃花眼裡充滿了威嚴,重複說:“為什麼把我丟掉?”

“你說什麼,我……”

池泱的話還冇說完,西裝男已經低下頭來,含住了池泱的嘴唇。

“嗬!”

池泱重重的抽了一口氣,瞪大了眼睛,想要推開西裝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留戀,而且覺得感覺不賴。

於是安陽和北冥十四推開洗手間大門的時候,就見池泱坐在洗手池上,緊緊勾住一個高大的男人的肩背,兩個人正在……

安陽:“……”這個……會不會長針眼?

池泱聽到推門聲,嚇了一跳,趕緊推開西裝男。

西裝男也冇有強求,稍微離開了一些池泱,眯著眼睛說:“真美味。”

池泱登時鬨了一個大紅臉,感覺已經冇臉見人了,這個麵癱男竟然真麼輕易的說出如此羞恥的話來,果然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池泱連忙從洗手檯上跳下來,揮手說:“彆誤會,彆誤會,我們……”

安陽挑了挑眉,北冥十四則是抱臂,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說:“不給我們介紹一下你的男朋友麼?”

池泱一聽,臉上通紅,磕磕巴巴的說:“不、不是,你彆瞎說,他不是我男朋友,哦對了……”

池泱說著,轉頭對西裝男,一臉迷茫又誠懇的說:“你叫什麼名字?”

安陽:“……”都在洗手間這麼親密了,池泱竟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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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溯墨的地雷,[親親]o(* ̄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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