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冇想到, 北冥十四和安陽是戀人的關係。
大家還以為安陽是抱北冥十四大腿的人,冇想到,他們的關係這麼親密?
北冥十四說完,掃了一眼眾人,然後轉身離開了餐桌,往洗手間去了。
在場眾人都屏氣凝神,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北冥十四那眼神,突然就不敢說話了, 一個字也不敢說, 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等北冥十四走了,那些人才偷偷的竊竊私語,說:“不會吧?”
“真的?”
“安陽這是走了什麼運啊?冇想到是個同……都能碰見這麼優質的?”
室友老大見他們還不思悔改, 就站起來說:“因為安陽從來不在背後議論彆人。”
他說完, 也轉身離開了餐廳。
安陽扶著謝冬崊進了洗手間, 把謝冬崊送進了隔間,就說:“我在洗手池旁邊等著你,如果你有事情就叫我。”
謝冬崊笑了笑,說:“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就算我是個瞎子, 但是我已經習慣了, 去洗手間不用人陪的。”
安陽一下就被謝冬崊“看穿”了, 咳嗽了一聲, 說:“不是啊,我正好想去洗洗手,剛纔吃的時候蹭到了油,你去吧。”
謝冬崊隻是微笑,也冇有點破,就進了洗手間的隔間,而安陽晃盪到外麵的洗手間開始洗手。
安陽雖然在洗手,不過一直支著耳朵聽裡麵的聲音,生怕謝冬崊有什麼需要,不過不好意思開口。
也就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謝冬崊已經要從隔間出來了,安陽聽到了擺弄門鎖的聲音。
“哢嚓!”
門鎖動了一下,不過隔間的門冇有打開。
“哢嚓!哢嚓!”
“哢嚓!”
安陽有些奇怪,門鎖怎麼一直在動,但就是打不開。
安陽趕緊走過去,說:“謝冬崊?你好了麼?”
謝冬崊的聲音從隔間裡傳來,說:“已經好了,門鎖好像失靈了,被卡死了,我打不開門。”
“啊?”
安陽一陣吃驚,連忙走過去看看究竟,他來到隔間旁邊,門鎖從外看是紅色的,顯示裡麵有人。
安陽說:“冇事,我幫你看看。”
他說著,就感覺到“呼——”的一聲,一陣陰風從後背吹過來,涼颼颼的,回頭一看,竟然看到一隻惡鬼。
就是黃昏時刻,站在謝冬崊屍體旁邊的惡鬼。
此時他站在洗手間的窗戶上,一身黑惡的長袍,黑色的長髮垂下來,遮擋住他黑色的眼眸。
惡鬼站在那裡,用陰霾的眼神盯著安陽。
安陽覺得後背有些發麻,他的手碰到隔間的門,立刻感覺到了,隔間裡麵不是門鎖被卡住了,而是封上了結界。
怪不得謝冬崊打不開門。
謝冬崊不過是個普通人,根本無法破碎結界,感覺門鎖卡住也是正常。
那惡鬼突然出現,看了安陽一眼,又突然“唰——”的一下消失了蹤影,憑空消失。
安陽想要去追,畢竟那惡鬼三番兩次的出現,看起來很奇怪。
但是因為謝冬崊還在,安陽怕謝冬崊的死和惡鬼有關係,如果自己跑了,中了調虎離山的計策,那麼謝冬崊豈不是要危險了?
安陽忍著冇走,抬手搭在門板上,猛的一眯眼睛,安陽的正陽之氣,“嘭!”一聲直接破碎了門板上的結界。
“卡!”
門鎖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一下就打開了。
謝冬崊從裡麵走出來,笑著說:“真是謝謝你了,我差點被關在洗手間裡,那就很尷尬了。”
安陽擺擺手,說:“冇事,那咱們洗手,走吧?”
謝冬崊趕緊走到外麵洗手池準備洗手。
隻是他觸碰洗手池的一刹那,就聽到“啪!!!”一聲巨響,洗手池上的水龍頭,竟然瞬間爆炸了,發出“嘭!”一聲,水龍頭被彈了出去,砸到了玻璃,玻璃“卡拉拉”的碎裂。
安陽趕緊衝過去,一把拉住謝冬崊,把他拉開,否則玻璃真的會劃傷謝冬崊。
水龍頭突然爆炸,水管裡的水“呲——!!”的噴湧而出。
安陽和謝冬崊登時就變成了落湯雞。
安陽瞪大了眼睛,趕緊拉著謝冬崊說:“快走吧,現在不是洗手了,變成洗澡了!”
謝冬崊被他拉著,兩個人準備先出洗手間再說,結果安陽碰到洗手間的大門的時候,就感覺指尖一麻,“嗖”的一下,跟過電流似的。
又是結界!
謝冬崊則是擰著門把,說:“門鎖住了?怎麼這個門也壞了?”
水龍頭還瘋狂的噴著水,洗手間的大門也被卡死了,兩個人渾身到下**的,直淌水,全都狼狽不堪。
就在這個時候,“砰砰砰”的敲門聲從外麵響起來,北冥十四的聲音說:“安陽,你在裡麵嗎?”
安陽一聽是北冥十四,立刻說:“是我是我!門……門卡死了,你能幫我們打開麼?”
剛纔隻是一個小結界,所以安陽很輕鬆的就打開了,眼下這個結界比較大,如果要打開,需要點時間和“動作”。
雖然謝冬崊看不到安陽的動作,但是如果弄出很大響聲,也很奇怪,所以安陽想讓北冥十四從外麵把門打開。
北冥十四試探了一下門上的結界,說:“你們站遠點,我要撞門了。”
安陽和謝冬崊趕緊站遠一些,隨即就是北冥十四“撞門”的聲音,“嘭!!!”一聲,好像真的撞門一樣,隨即洗手間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安陽?”
北冥十四見安陽一臉狼狽,趕緊走過來,說:“怎麼了?”
安陽無奈的說:“彆提了,真是多磨多難。”
先是謝冬崊的洗手間隔間門被“卡”住了,然後又是水龍頭崩了,洗手間的大門還鎖了,這一連串事情下來,絕對不是巧合。
而且他們還發現了結界……
安陽覺得,肯定和剛纔的惡鬼有關係。
隻不過……
那個惡鬼看起來十分乖戾,而且身上的氣息非常陰霾,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做這些“惡作劇”,實在不符合和他的氣質……
安陽和謝冬崊都濕漉漉的,兩個人的頭髮流著水,現在是冬天,就算穿上外套,出門也會被凍成冰棍的。
謝冬崊就說:“隔壁就是我的工作室,要不然……安陽你來我的工作室換衣服吧。”
安陽“阿嚏!”的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趕緊說:“哦,那就麻煩你了。”
“彆客氣了,走吧。”
安陽和北冥十四跟著謝冬崊出了餐廳,隔壁就是一座大廈,謝冬崊的工作室需要的人手並不多,因此租了大廈的其中三層,規模已經算是相當大了。
兩個人跟著謝冬崊進了大廈,果然很近,就幾步路的距離,北冥十四還把自己的外套也披在了安陽身上,以防他感冒。
謝冬崊按了電梯,電梯很快上行,他說:“真不好意思,如果不是陪我去洗手間,你也不會被淋濕,我就是有點倒黴,上學的時候大家都這麼說我,你肯定也知道。”
安陽當然知道,但是謝冬崊的倒黴,不是因為他真的倒黴,而是因為謝冬崊非常的吸引鬼怪。
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陰氣,在安陽見到他第一麵的時候,就覺得他很與眾不同。
但是安陽才上初中,也不知道這種與眾不同是什麼。
後來安陽發現,在學校裡大大小小的鬼怪,總是喜歡圍繞著謝冬崊,就是因為謝冬崊的與眾不同。
現在看來,其實是為了謝冬崊的陰氣。
那些鬼怪,有的是冇有壞心眼,但有的卻是惡鬼,所以謝冬崊多多少少都會倒黴。
像是室友老大說的,彆人都是被籃球砸,他是被籃球架砸,都是那些鬼怪在消遣謝冬崊。
不過彆人看不到,因此覺得謝冬崊是個倒黴鬼。
安陽無奈的說:“你並不倒黴,真的。”
謝冬崊笑了笑,說:“謝謝你。”
北冥十四一看,好傢夥,這兩個人相談甚歡?當即吃醋的厲害,就仗著謝冬崊看不到,立刻湊過去,悄無聲息的把安陽壁咚在了電梯裡。
安陽嚇了一跳,趕緊推他,但是北冥十四就不離開,而且有恃無恐,對著安陽還挑了挑眉,然後低頭,吻在了安陽的嘴唇上。
謝冬崊不知道他們的小動作,還在說:“安陽,我聽說你開了一個網店,現在生意怎麼樣?我的香水正在找授權代理,不知道你的網店有冇有興趣參加?”
安陽心想著有興趣啊,你的香水那麼紅,如果自己的網店能搞到正牌授權,豈不是要出名?
可是安陽現在自顧不暇,根本無法說話,他的嘴被北冥十四堵著,而且堵的方式十分簡單粗暴。冇羞冇臊!
安陽使勁“掙紮”,北冥十四就是不放過他。
謝冬崊冇聽到安陽的回答,反而感覺到電梯震了兩下,說“奇怪,今天的電梯怎麼這麼不穩。”
安陽:“……”都要羞恥死了,是自己和北冥十四“肉搏”呢,但是他的力氣完全剛不動北冥十四。
“叮——”
電梯一到樓層,北冥十四立刻善解人意的放開了安陽,還對安陽笑了笑。
安陽紅著一張臉,羞恥的不行,趕緊低頭跟著謝冬崊出了電梯。
這三層都是謝冬崊的工作室,說是小規模,但是人手也不算太少。
謝冬崊從電梯出來,很多員工都向他打招呼,說:“謝總!”
“謝總您好!”
“謝總,您的衣服怎麼濕了,我通知一下您的特助吧?”
看起來謝冬崊的人緣兒還挺好,員工們相處都非常融洽,趕緊有人去通知了助理。
他們進入辦公室的時候,助理已經為大家準備好了衣服。
謝冬崊讓助理先出去,說:“多謝你了,我們先換衣服。”
助理很快就退了出去,安陽拿了一套衣服,準備換下來,說:“謝謝你了,這套衣服我明天……”
明天?
安陽說到這裡,突然有些恍然,謝冬崊他還有明天麼?
今天的黃昏,就是謝冬崊的大限,死於車禍,而且是當場死亡,肇事車輛在逃,根本冇有抓到嫌疑人。
彆說是謝冬崊了,安陽和北冥十四還有明天麼?
隻要找不到讓時間循環的罪魁禍首,那麼安陽和北冥十四也冇有明天可言。
安陽說到這裡,不由想到了很多,聲音就頓住了。
謝冬崊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畢竟誰會預知自己的死期呢?
謝冬崊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事業蒸蒸日上,身體素質也不差,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死於非命吧?
安陽看了看謝冬崊,他正在換衣服,因為大家都是男人,謝冬崊也冇有避諱,直接脫了就換。
安陽看著他纖細的背影,突然有一種感歎。
北冥十四則是眯著眼睛走過來,湊到安陽耳邊,低聲說:“怎麼,看彆人換衣服,還上癮?”
安陽一個激靈,這才醒過來,低聲說:“什麼啊,你以為彆人都像你一樣?”
北冥十四說:“我可從來不偷看彆人換衣服,我隻偷看陽陽換衣服……”
安陽:“……”見鬼了!
北冥十四又說:“再說了,陽陽不是也總偷看我換衣服麼?哦對了,還偷看我洗澡。”
安陽:“……”又見鬼了!
但是安陽無從反駁,因為安陽心虛……
他的確偷偷看過兩眼,就兩眼。
那邊謝冬崊已經動作麻利的換了衣服,準備找吹風機把自己的頭髮吹乾。
安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突然說:“那個,謝冬崊。”
謝冬崊轉過頭來,說:“怎麼了?”
安陽就說:“你這衣服……大小有點不合適,有冇有大一碼的?”
謝冬崊比安陽纖細的多,安陽好歹有一米八的個頭,雖然身材並不高壯,但是身高就擺在那裡。
謝冬崊有些抱歉的說:“不好意思,這都是我的衣服,冇有大碼了。”
安陽想了想,又說:“那……能不能換個風格,我覺得這個衣服的顏色,和我不太配。”
安陽就跟找茬兒一樣,北冥十四對他挑了挑眉。
不過謝冬崊冇有生氣,也冇有對安陽挑肥揀瘦的態度有意見,親自拉開衣櫃,找了一件衣服,說:“你看看這件呢?”
安陽笑著說:“啊……我覺得這件正好。”
他說著,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早就過了中午了。
還有一個多小時,就是謝冬崊出事故的事情。
安陽剛纔挑肥揀瘦的,其實有一個小小的私心,那就是……如果自己拖延了謝冬崊的時間,謝冬崊不會和那輛肇事車輛狹路相逢,那麼……
說不定謝冬崊就不會死了。
雖然大家目前都冇有明天,但謝冬崊起碼有了明日的希望。
安陽這麼想著,就覺得自己太聰明瞭。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北冥十四的眼神。
北冥十四低聲對他說:“身為仙君,陽陽似乎不應該插手普通人的生死。”
北冥十四顯然一眼就看出來了安陽的意圖,分明就是拖延時間,冇事找事。
畢竟安陽平時穿衣服根本不講究,如果不是北冥十四強行給他搭配衣服,安陽夏天出門就是大背心大褲衩,就跟要去沙灘衝浪一樣,冬天出門就是羽絨服,就好像要去南極看企鵝一樣。
所以北冥十四敢肯定,什麼衣服不配之類的,安陽絕對是臨時想出來找茬兒的。
而找茬兒的理由,北冥十四用腦後勺也想的出來。
安陽理直氣壯的說:“你說什麼,我就是覺得衣服不好看,換一件怎麼了?人家主人都冇說什麼。”
北冥十四挑了挑眉,說:“那你可要再接再厲,因為換一件衣服用不了一個多小時。”
北冥十四說著,抬起手腕,露出他昂貴的腕錶看了一眼。
的確……
還有一個多小時纔會到謝冬崊喪命的時間。
安陽想了想,說:“謝冬崊,你一會兒還有事兒嗎?”
謝冬崊笑了笑,說:“是啊,有事,一會兒公司裡有會議,我要去開會。”
安陽說:“公司?就在這裡開會嗎?”
謝冬崊說:“不是,是我父親的公司有事情,這裡是我的公司,父親還有一家奢侈品公司,今天是股東大會,一會兒我還要過去。”
原來謝冬崊是去開會的途中,被酒駕車輛撞死的。
安陽想了想,靈機一動,突然說:“謝冬崊,我突然覺得……你身上的那件衣服看起來挺寬鬆的,要不然……你能把衣服脫給我麼?”
安陽說完,都快忍不了自己的矯情了。
北冥十四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還在手機上打了字。
——很棒棒哦!
安陽:“……”
安陽咬牙切齒的瞪著北冥十四,如果能有所行動,安陽現在想要撲過去咬他。
謝冬崊愣了一下,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說:“好啊,如果你喜歡,冇問題。”
安陽見他遲疑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麼,等著謝冬崊把衣服脫下來,換了其他的,整理好了遞給他的時候,北冥十四才笑著對安陽低聲說:“我跟你說,謝冬崊的這件衣服,是這個品牌的基礎款,修身的,一點兒也不寬鬆。”
安陽:“……”怪不得謝冬崊剛纔遲疑。
肯定是覺得自己在找茬兒!
雖然安陽的確是在找茬兒,但是安陽對天發誓,是善意的找茬兒!
安陽換上謝冬崊的衣服,就聽到“叩叩叩”的敲門聲,助理請謝冬崊出來一趟,有話要說。
謝冬崊就出了辦公室,請他們隨意。
北冥十四看了一眼腕錶,笑著說:“陽陽,你換衣服太快了,如果平均十五分鐘換一套衣服的話,現在你隻需要跟謝冬崊提出五次換衣服,那麼他就能避免車禍事件了。”
安陽:“……”北冥十四什麼時候練成的吐槽神功?!
安陽和北冥十四等在辦公室,謝冬崊出去了,有幾個小職員從門口路過,一邊走一邊談論著什麼。
“謝總剛纔急匆匆的去哪裡?”
“你不知道啊?謝家的謝夫人來了,正在樓底下呢,要見謝冬崊。”
小職員說:“謝總的母親嗎?”
“嗨!你想什麼呢!不是謝總的母親,謝總的母親是個夜店坐檯的,你不知道啊?他是私生子!”
雖然謝冬崊的公司裡看起來挺和諧的,不過總是不缺一些看到八卦就撲上來的人。
那兩個小職員聊得起勁兒,根本冇注意到彆人。
“你竟然不知道?這事情傳的風風火火的!”
“我才入職一個多月,還不知道,到底什麼事情,你快給我講講唄!”
那職員科普著,原來謝冬崊是謝家的私生子,所以上初中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謝冬崊是富二代。
因為那時候謝冬崊還不是富二代,他不過是個舞女的兒子。
謝冬崊小時候,他的父親並不認他,因為謝冬崊的父親有自己的兒子,而且還有自己的正牌夫人,他的夫人是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所以根本不把這種一夜情的產物認回去。
謝冬崊是在初中之後,才被突然認回了謝家。
那時候謝冬崊的母親已經死了,謝冬崊無依無靠,連上學都上不起。
巧合是,謝冬崊的父親得了一場重病,病好之後,突然想到了謝冬崊,經曆生死難關,好像大徹大悟,要把謝冬崊接回家來養,覺得十分對不起自己的這個兒子。
職員說:“謝總就被接回了謝家,成為了謝家的二少爺,因為謝先生覺得虧待了謝總,所以接回來之後,補償了他很多,這不是麼?我聽說,謝先生還要把自己的股份轉讓給謝總,再加上謝總本身的股份,就是謝家集團最大的股東了,這可了不起了。”
小職員說:“這麼聽起來,謝總還挺可憐的,小時候過得那麼辛苦,他母親也死了,唉。”
那職員說:“可憐什麼啊,你電視劇看多了吧?謝總的母親,可不是個好女人,壞得流油!你想想看,一個酒吧的舞女,怎麼和謝先生有的孩子?而且那時候謝先生都結婚了!”
小職員驚訝的說:“謝總的母親,是故意去做小三兒的嗎?”
那職員說:“何止是故意去做小三兒的啊,壞的令人發直!”
謝冬崊的父親那時候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兒子,感情生活也不錯,後來謝冬崊的父親去酒吧談生意,結果認識了謝冬崊的母親。
謝冬崊的母親趁著他酒醉,就和謝冬崊的父親發生了關係,後來懷孕之後,找上了門。
那時候謝夫人也懷孕了,氣的不輕,差點流產,謝冬崊的父親十分懊悔,就想讓謝冬崊的母親把孩子流掉。
後來……
職員說:“你知道嗎?小三兒都這麼可惡,那個小三兒竟然開車去紮謝夫人,害得謝夫人流產了!”
謝夫人的大兒子就這麼流產了,雖然後來又懷上了孩子。
因為謝夫人流產的事情,謝冬崊的父親不打算認謝冬崊,趕走了謝冬崊的母親,直到謝冬崊的母親死後,謝冬崊的父親才把謝冬崊接回來。
安陽聽得目瞪口呆,心說還真有小三開車撞原配,害原配流產的事情?
這不是自己給北冥十四編的渣男曆史麼?
安陽是從電視劇和小說裡學來的,冇想到這種事情竟然能變成事實?
謝冬崊的父親把謝冬崊接回來,想要彌補謝冬崊,給了他很多好處,還把謝冬崊留在謝家集團工作,給他股份,這當然讓謝夫人十分不滿了。
謝夫人今日就是帶著自己的小兒子,來踢館的,據說來勢洶洶,所以謝冬崊才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安陽聽完了,忍不住有些感歎,說:“其實……我覺得謝冬崊也挺可憐的,不能覺得他母親壞,就認為謝冬崊也壞啊。”
安陽和謝冬崊接觸不多,但是他記得,上初中的時候,謝冬崊非常溫和,若不是因為他體質太倒黴,估計朋友不會少。
安陽想了想,說:“我們去看看吧。”
北冥十四說:“看什麼?”
安陽說:“我怕謝冬崊被欺負。”
北冥十四眯眼說:“嗯?陽陽就不怕我吃醋?”
安陽擺擺手,不在意的說:“嗨,你不是每天都在吃醋嗎?”
北冥十四:“……”
他們正說話,就聽到“啪嚓!!!”一聲巨響,像是在砸東西。
安陽和北冥十四趕緊出了辦公室去看。
就見會議室門口,堆著一堆人,似乎在看熱鬨,隔著百葉窗往裡看,就算看不清楚,也不願意離開。
會議室雖然隔音,但是架不住裡麵的聲音太大。
一個女人的聲音,十分尖銳,“砰砰砰!”的拍著桌子,說:“謝冬崊!你這個野種!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拿到我謝家的股份的!我警告你,安分一點兒!”
這個女人的聲音不用說了,肯定是謝夫人了。
謝夫人又說:“真不知道你給我先生灌了什麼迷幻湯了!他突然要把你接回家來!”
職員們在外麵偷聽,其中一個人低聲說:“我聽說,是謝冬崊把自己的女朋友,送給了他爸謝先生,所以謝先生一高興,就把謝冬崊接回家去了。”
“不是吧?”
“真的?這麼渣?”
“也太噁心了。”
會議室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媽,你也彆太生氣了,他媽就是個**,指不定謝冬崊也是呢,我聽說,謝冬崊上學的時候不是個同嗎?搞不好,他自己還獻身給父親呢。”
謝冬崊平時冇什麼脾氣,看起來挺溫柔的,但是聽著對方這麼說,再冇脾氣的人,故意也要咬人了。
謝冬崊“嘭!”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冷著臉說:“不好意思兩位,我還有工作,兩位就請回吧。”
謝夫人尖聲說:“怎麼,被我兒子戳中痛處了?真是噁心啊,你和你媽,真是一個比一個噁心!我告訴你謝冬崊,這是我謝家的公司,我愛留就留,你冇權利轟我!今天你要是不答應放棄董事會的股份,我就不走了!”
謝冬崊涼颼颼的說:“不好意思謝夫人,這裡不是你謝家的公司,這是我謝冬崊自己白手起家的公司,和你們謝家一毛錢關係也冇有,如果你不走,我就叫保安進來了。”
“你!”
謝夫人聽他這麼說,立刻嚷起來,說:“謝冬崊,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好啊,你要是敢搶我兒子的股份,我今天就跟你拚了!你不是世界級的名人嗎?我就到處去嚷嚷,我看你還怎麼出名!”
謝夫人說著,就開始在會議室裡砸東西,安陽聽到這裡,皺了皺眉,就聽到裡麵謝冬崊發出一聲痛呼。
安陽趕緊推門衝進去,會議室裡亂七八糟的,東西被砸的碎了一地,桌子椅子全都翻了,謝冬崊被颳了手背,手背流了不少血。
謝夫人和他兒子看到有人衝進來,就說:“怎麼?是你的員工,還是你包養的情人啊?”
她說著,就要把手裡的東西砸在地上。
北冥十四一步踏上去,一把抓住謝夫人的手腕,不讓她把東西砸下來。
謝夫人對上北冥十四的眼睛,似乎有些驚訝,她從冇見過這麼帥氣的人,而且還年輕。
謝夫人愣了一下,立刻說:“你乾什麼!?我警告你!這裡冇你的事兒!你要是多管閒事,我就要嚷了!我要嚷你非禮我!非禮啊非禮啊!來人啊,非禮啊!”
安陽:“……”
安陽一陣無奈,扶起受傷的謝冬崊。
北冥十四則是冷笑一聲,輕飄飄的說:“不好意思,我對年過半百的老阿姨,不太感興趣。”
“你!!你說設呢麼?!”
謝夫人氣的發抖,北冥十四說:“而且我也不算多管閒事,謝冬崊是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我有權利管這個閒事。”
謝夫人的兒子大喊著:“你是誰?!快滾,管什麼閒事,你知道我們謝家多厲害麼?動一根手指,就讓你……”
他的話還冇說完,北冥十四已經把自己的名片扔在地上,那名片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正好正麵朝上。
謝夫人和他兒子瞪眼一看,全都結巴了,說:“北北北北……北冥先生……我們剛纔……誤會誤會!全都是誤會!”
北冥十四微笑了一下,露出一個十分紳士優雅的笑容,語氣卻涼颼颼的說:“晚了。”
安陽扶著謝冬崊走出會議室,回了辦公室,助理趕緊找來了醫藥箱,安陽親自給謝冬崊處理手背上的傷口。
外麵驚天動地的,都是謝夫人和他兒子懇求北冥十四原諒的聲音。
謝冬崊有些擔心的說:“北冥先生冇事兒吧?”
安陽笑著說:“彆擔心他了,他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我趕緊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他正說著,北冥十四就從門口走了進來,說:“陽陽不乖,誰是打不死的小強?”
他說著,大步走過來,附身在安陽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雖然謝冬崊眼睛看不見,但是他就在旁邊,不到十厘米的距離,能感覺到一股微風,嚇得安陽睜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偷腥成功,還舔了舔嘴唇。
安陽:“……”
安陽給謝冬崊處理了傷口,貼上創可貼。
謝冬崊說:“真不好意思,你們今天幫了我,不過我一會兒還有重要的會議,這樣吧,我明天請你們吃飯,好嗎?”
安陽看了看時間,謝冬崊已經晚了,現在出門,絕對會錯過撞車的時間,所以安陽也就放心了。
安陽笑著說:“好啊。”如果有明天的話。
謝冬崊急匆匆的,安陽說:“這樣吧,我們也要離開,不如一起走,你坐我們的車?”
謝冬崊微笑地說:“不用了,我已經叫司機了,你和北冥先生幫了我大忙,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你們?”
安陽也冇有強求,三個人一起下了樓,謝冬崊在大廈門口等司機開車過來,安陽和北冥十四就回到餐廳門口去取車。
兩個人剛取了車,還冇來得及上車,就聽到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喊著:“啊!!搶劫了!搶劫了!攔住他,彆讓他跑了!!”
女人尖銳的聲音,伴隨著騷動傳來,隨即又是一陣尖叫聲:“啊——殺人了!捅死人了!殺人了!!”
安陽和北冥十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前麵一頓騷亂,而且騷亂的地方,竟然正好是謝冬崊公司的大廈。
安陽和北冥十四趕緊衝過去,逆著人群往前跑,一個女人慌慌張張的大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聽聲音,應該是剛纔被搶劫的女人,她慌張極了,匆忙的衝出了人群。
兩個人跑過去,就看到地上全都是血,有人倒在血泊之中,那人的衣服十分眼熟,因為那件衣服是安陽要求和他換的……
謝冬崊。
安陽吃驚不已,謝冬崊渾身是血,倒在血波之中,已經一動不動,他身上有兩個刀口,身邊的血水中,還掉落著一個錢包……
安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正好是謝冬崊出車禍的時間,一分一秒都不差。
安陽耽誤了謝冬崊的時間,讓他錯開了車禍,但是他冇有想到,最後謝冬崊還是死了,隻是換了一種死法,註定的死亡,還是在註定的時間來臨了……
“天呢!”
“殺人了!凶手是剛纔那個搶劫犯!”
“我親眼看到的,這個年輕人見義勇為來著!就被捅了好幾刀!”
安陽還冇反應過來,旁邊很多人都在叫救護車,北冥十四隻是看了一眼,搖頭說:“冇救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啊——!!”的淒厲喊聲。
這邊剛發生了搶劫殺人的事件,那邊突然有人淒慘大喊,聲音還有點耳熟,不就是那個被搶劫的女人麼?
女人剛纔看到殺人,匆忙就跑了,連錢包也不要了,謝冬崊是因為她死的,她也冇有打急救電話,匆匆忙忙,嚇的魂不附體。
而此時,女人的聲音傳來,還是從半空傳來的。
安陽抬頭一看,就見那女人,竟然從對麵的高樓上,掉了下來,那高樓起碼二十層,女人從頂層落下來,一路大喊著,發出“嘭!!!”一聲,撞得麵目全非。
旁邊的人圍觀了女人“跳樓”的全過程,嚇得也全都尖叫起來。
不過安陽和北冥十四看的清楚,頂樓上不隻有被搶劫的女人,還有一個……惡鬼。
是那個黑色衣服,黑色頭髮,黑色眸子的惡鬼,之前還“惡作劇”謝冬崊。
他站在黃昏的天台上,一把就將那女人扔下了天台。
的確是扔。
如果是跳樓,跳出來的距離不可能這麼大,而現在那女人摔在地上的距離,與高樓的距離非常遠,說明那惡鬼用了很大的力氣,將女人甩了出來。
周邊都是普通人,根本看不到惡鬼,還以為是女人跳樓,全都驚恐的尖叫著,趕緊又打急救電話,一時間亂七八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安陽冇想到,自己努力了這麼多,謝冬崊還是死了……
而明天也消失在今天的希望之中。
隨著“叮鈴鈴——”的鬨鈴聲,安陽猛然坐起來,看著窗外的太陽,腦子裡隻有一時間的迷茫,隨即就想起來了,又來了,又是今天,他們被困在了一個閉合的時間之內。
北冥十四熟門熟路的給壬十九打電話,讓他去抓朱厭,壬十九熟門熟路的答應,連現在隻是普通人的阿彥,也冇有太多的奇怪了。
安陽和北冥十四繼續殺到本部,去找孟婆小姐姐汙力十足的探測儀2.0,然後到馬路上,繼續尋找令時間閉合的自愧禍首。
安陽路過咖啡廳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因為他看到,謝冬崊坐在裡麵。
安陽想了想,北冥十四說:“進去歇會兒嗎?”
最後兩個人還是走進了咖啡廳,北冥十四去買咖啡,安陽並冇有像上次一樣,坐在臨窗的位置上,而是直接坐在了謝冬崊旁邊的沙發坐上。
這樣他堵住了謝冬崊的一邊,那小偷走進來之後,雖然物色中了謝冬崊,想要偷他的包,但是因為安陽堵在那裡,所以根本冇法辦法下手,最後猶豫了兩圈,就走出了咖啡廳。
安陽看那小偷走了,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謝冬崊轉過頭來,他雖然看不到安陽,卻微笑說:“請問,你是……安陽嗎?”
安陽一愣,心說自己根本冇有出聲啊。
不過隨即想起來,謝冬崊不是用眼睛識彆人的,而是氣味兒……
北冥十四很快走過來,大家坐在一起,就和上一次一樣,攀談起來。
安陽並冇有問謝冬崊的香水,不過最後謝冬崊臨走的時候,還是拿出香水,笑著說:“這個送給你,就當是見麵禮。”
安陽一愣,是那個什麼“小狗”?
香水盒子上寫著——Puppy Love
其實安陽特彆喜歡這款香水,味道很好,於是就不客氣了,剛要伸手去拿。
北冥十四就打斷了安陽的動作,他伸手握住了安陽的手,冇有讓他接那個香水。
北冥十四微笑的一臉紳士,說:“不好意思謝先生,我就是安陽的初戀,所以這個香水就……”
謝冬崊一愣,連忙道歉,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的冇有彆的意思,讓您誤會了,對不起。”
於是謝冬崊趕緊把香水裝起來,就和安陽告彆,離開了咖啡廳。
安陽一臉迷茫,說:“初戀?為什麼會突然提起初戀?”
安陽被北冥十四這麼一說,簡直措手不及,而且太丟人了,初戀什麼的,雖然北冥十四的確是安陽的初戀,而且還持續了三千多年!
北冥十四側過來對著安陽,挑眉說:“Puppy Love,就是初戀的意思。”
“啊?”安陽一臉迷茫。
北冥十四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感歎說:“冇文化,真可怕。”
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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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大佬今天也開始了傲嬌作死模式~
今天給留爪的小天使們掉落小紅包,每人一個,20點100點隨機,找茬負分的不發,麼麼噠~
謝謝喵吃魚喵喵的手榴彈,謝謝淺夢落未央的地雷,[親親]o(* ̄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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