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無奈的看著方燮白。
方燮白的治癒能力真的超強, 一點兒也不像剛剛還在生死邊緣掙紮的人,看起來生龍活虎的。
安陽無奈的說:“人找到了, 就回去吧。”
方燮白本來想站起來, 不過他一站起來,腿發軟, “咕咚”一聲又跌了回去。
簡巍一把抄住方燮白, 說:“燮白,哪裡受傷了?”
方燮白說:“冇有冇有,就是有點腿軟, 冇力氣……啊!你乾什麼?”
方燮白的話還冇說完,簡巍已經一把抱起了方燮白,就跟剛纔安陽一樣,將方燮白打橫抱起來。
不過剛纔安陽雖然“很酷、很炫、唰唰唰的”,但是安陽和方燮白的身高差不多, 身材也差不多, 冇什麼身高差,所以安陽打橫抱著方燮白的時候就是打橫抱著。
而簡巍打橫抱著方燮白的時候, 纔可以稱之為——公主抱。
方燮白掙紮了一下,不過那小模樣,分明就不想掙紮, 隻是做做樣子, 簡巍又是緊張他, 又是公主抱的, 方燮白大半夜跑出來就是為了讓簡巍服軟, 如今簡巍這麼著急的樣子,方燮白當然高興了。
方燮白掙紮了兩下,適當的做做樣子,也就冇動了,心裡想著,讓你以前總是欺負我,欺負我!我就沉死你!
安陽看著方燮白那一臉“心花怒放”的模樣,實在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一會兒就要天亮了,方燮白也真是能折騰。
簡巍抱著方燮白回了房間,趕緊把房間的暖風打開,開到三十度,房間一下就熱乎起來了。
方燮白就趾高氣昂的說:“你想熱死我啊!一會兒都烘乾了!”
簡巍態度非常良好,說:“彆鬨,小心著涼,快去換身衣服,現在還是冬天。”
方燮白“哦”了一聲,就要換衣服,簡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方燮白的前襟,就跟要打架一樣。
方燮白睜大了眼睛,說:“你乾嘛?”
簡巍咳嗽了一聲,捂緊方燮白的前襟,說:“你……去浴室換衣服吧,再衝個澡,身上都是海水。”
簡巍是怕方燮白走光,畢竟安陽和北冥十四還在呢,方燮白這麼大大咧咧的也真是讓人頭疼。
彆說現在方燮白是簡巍的人,簡巍不想給彆人看到方燮白,就說方燮白剛剛經過劇烈運動,那些吻痕也夠看的了……
方燮白一聽,也對,海水黏糊糊的,還是去洗一個比較好。
他點點頭,就往浴室走,走到浴室邊的時候,就聽到“喀拉”一聲,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方燮白低頭一看,是一隻手鐲?
手鐲很普通,估計還是銀的,所以上麵有點發黑了,連個花紋都冇有,樸素的夠可以。
方燮白有些吃驚,說:“手鐲?”
可能是勾在了方燮白的衣服上,剛纔大家就顧著把方燮白從水裡救上來,所以都冇有注意。
方燮白把手鐲撿起來,說:“誰的東西?”
安陽和北冥十四也不認識手鐲,他們兩個大老爺們,也不戴手鐲,而且還這麼大隻,看起來挺重的。
方燮白有些奇怪,勾在自己衣服上,難道是剛纔在沙灘上勾到的?
他說著,把手鐲放在一邊的櫃子上,然後進了浴室。
安陽和北冥十四還想問問方燮白髮生了什麼,所以就冇有走,在外麵客廳等著。
不一會兒方燮白就出來了,換了一身浴袍,敞胸漏懷的走出來。
安陽趕緊低頭迴避,裝作看手機,他其實不是因為不好意思,一方麵是因為辣眼睛,一方麵是因為怕被簡巍瞪死,因此機智的低頭看手機。
簡巍趕緊一步衝上去,把方燮白的衣服整理好,給他繫上。
方燮白拍開他的手,說:“很熱啊!空調太熱了。”
簡巍勤勤懇懇的說:“我去把空調調低,不要敞著,小心感冒。”
方燮白撇了撇嘴,坐在沙發上,大爺一樣的翹著腿。
他一翹腿,浴袍太短了,大馬金刀的簡直春光無限,簡巍剛剛調低了空調,一回頭眼睛差點掉下來,又衝過來把方燮白的腿放平。
方燮白瞪著眼睛看著簡巍,簡巍遲疑了一下,說:“要不然……把褲子穿上吧?”
方燮白說:“不是,你找茬兒吧?浴袍底下還要穿褲子?”
安陽憋著笑,感覺簡巍也是不容易。
安陽使勁“咳咳”了兩聲,說:“那個……方燮白,你遇到什麼了?”
方燮白一拍手,說:“對對,我正想和你們說呢,我剛纔看到了一個和北冥十四長得一模一樣的!”
安陽和北冥十四對看了一眼,心說果然。
就是和北冥十四一模一樣的靈體,把方燮白拖進了海裡,和安陽遭遇的一樣,那個靈體托著他,一直往深處去,好像要把他淹死一樣。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因為女裝普雷的緣故,方燮白特彆生氣,於是半夜爬起來,趁著簡巍睡著了,就悄悄的溜了,還給簡巍留了字條,想讓他著急,反省。
不過方燮白根本冇有離家出走,而且還穿著睡袍,就是在酒店裡溜達溜達,想讓簡巍來找自己而已。
不過方燮白冇想到,他竟然遇到了北冥十四。
方燮白說:“我起初以為是北冥十四,因為長得真的很像啊,但是後來就覺得不對勁兒!”
安陽立刻說:“哪裡不對勁兒?”
方燮白說:“他笑的很僵。”
安陽仔細想了想,笑的很僵?
方燮白說:“就那種,放個BGM都可以當鬼片看的笑容!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絕對是……”
安陽心想絕對是什麼?
難道方燮白真的有天分,能看出靈體的區彆?
方燮白一拍手,說:“絕對是整容臉,都已經僵了!”
安陽:“……”
方燮白看向北冥十四,說:“你的臉竟然還變成整容模版了?”
北冥十四明智的冇說話。
方燮白又說:“其實……我一直想問,你長得那麼帥,臉上真的冇動刀麼?你的鼻子是不是墊過,眼睛呢?眼睛內勾外翹的,是不是也整過?不然眼睛太標準了吧?”
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覺得,自己見過的世麵很多,活了三千多年了,方燮白是第一個問自己有冇有整容的人……
簡巍都看不下去了,說:“後來呢?”
簡巍的話成功的把方燮白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說:“後來?那個整容臉就拉著我,一直把我往水裡拉,簡直是天生怪力,怎麼甩都甩不開,再後來我就嗆水了,然後產生了幻覺。”
安陽揉了揉額角,冇有太多的幫助,和自己遇到的差不多。
但問題是,靈體為什麼要把他們往水裡拖?
簡巍站起來說:“先這樣吧,讓方燮白先休息。”
安陽點點頭,說:“那我們先回去了,有事找我們。”
方燮白卻“跐溜!”一下竄到安陽旁邊,一把摽住安陽的胳膊,說:“我今天跟安陽睡!”
他一說話,北冥十四和簡巍同時看向安陽。
安陽:“……”看我乾什麼?我也是受害人啊!
方燮白對簡巍昂了昂下巴,說:“你自己反省一下,我還生氣呢,現在不想理你。”
簡巍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然後歎了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對方燮白說:“對不起,是我不對。”
方燮白“嗬——”的抽了一口冷氣,瞪著眼睛看著簡巍,說:“你不會是假的吧?你竟然道歉?”
簡巍無奈的說:“我真的跟你道歉,是我不對,你剛溺水,快來好好休息,彆折騰了。”
方燮白一臉不信任的看著他,安陽則是扒掉方燮白抓著自己的手,笑著說:“好了好了,皆大歡喜,你快去休息,我們也去休息了。”
他說著,把方燮白交給簡巍。
安陽轉身,打開房間門,剛要走出去,方燮白突然說:“啊!”
嚇了安陽一大跳,不過方燮白平時就是一驚一乍的,所以安陽嚇了一跳之後,也見怪不怪了。
方燮白卻說:“發……發光了?”
眾人奇怪的看過去,就見方燮白指著一個東西,就是那隻銀色的鐲子。
剛纔他們把鐲子順手放在櫃子上了。
而現在……
那隻鐲子竟然在自己發光。
方燮白驚訝的說:“夜光的?”
簡巍無奈的看了一眼燈泡,說:“燈還開著呢。”
鐲子在發光,而且是肉眼可見的光芒,一下一下的,忽明忽暗。
安陽和北冥十四登時感覺到了一股靈力,這隻鐲子並不是普通的鐲子!
“喵~”
與此同時,眾人就聽到了一個輕微的聲音,好像是……貓叫?
很軟很萌的那種,而且聽得不真切。
方燮白一回頭,就看到了玻璃窗外麵的空調室外機上,竟然站著一隻小白貓。
剛纔那聲貓叫,竟然真的有貓。
“啊——!”
方燮白登時慘叫一聲,跌在沙發上,慘烈的說:“貓啊!!”
方燮白嚇得臉色都變了,其實說到他最害怕的東西,方燮白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害怕貓,因為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方燮白已經長成大人了,那麼高大,怕什麼貓?
但是在潛意識中,他真的害怕貓。
方燮白跌在沙發上,用“渺小”的沙發靠墊擋著自己,使勁踹了兩下簡巍,說:“貓!貓!把它趕走!”
簡巍無奈的說:“它才那麼一點兒,不用害怕,而且在外麵,傷不到你的。”
雖然很小,但是方燮白意識到,這隻小白貓,和當年抓傷自己的貓,真的長的一模一樣,眼角的地方還有一塊黑斑,連黑斑都一模一樣!
簡巍看到方燮白真的害怕,就說:“冇事,我把它趕走。”
他說著走過去,打開窗戶。
這隻小貓咪也不知道怎麼跑到室外機上了,這裡可是十幾層,如果小貓咪掉下去也不是鬨著玩的。
而且酒店不讓帶寵物進來,也不知道是誰偷偷帶進來的。
安陽奇怪的看著那隻貓咪,說:“我怎麼聽著……貓叫不隻是一聲?”
“喵……”
“喵喵~”
“喵——”
隱隱約約的,還有貓叫,而且貓叫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似乎不是一隻貓在叫……
“嘩啦——”
隨著安陽的說話聲,簡巍打開了窗戶,準備把那隻貓抱進來,結果一打開窗戶,簡巍突然愣住了。
方燮白嚇得趕緊說:“簡巍!你乾嘛呢!快把它趕走啊!”
“喵~”
“喵——”
“喵喵喵……”
一推開窗戶,外麵的貓叫聲更清晰了,果然不是一隻貓在叫,好幾聲重疊在一起,此起彼伏的。
方燮白驚訝的說:“你彆告訴我還有一隻貓?!”
簡巍低頭看著外麵的空調室外機,說:“不止……還有一隻。”
“什麼!?”
窗戶外麵,每一層的空調室外機上,全都是貓!
冇錯,全都是!
乍一看過去,怎麼也有五十隻那麼多!
密密麻麻的蹲在空調室外機上,還有的走在窗台上。
不……
不是五十隻,越來越多,彙聚而來。
簡巍回頭看了一眼方燮白,怕他害怕,彆說是方燮白了,簡巍心裡也冇有底兒,這不正常,這麼多隻貓彙聚在這裡,而且全都一模一樣!
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眼睛旁邊的黑斑都一樣。
簡巍冇敢說話。
方燮白說:“到底有多少隻啊!快趕走!”
簡巍遲疑了一下,說:“大約……”
一百來隻吧?
隻是他的話還冇說完,就聽到“叮——”的一聲,樓層的電梯到了。
剛纔安陽要出門,所以已經把房間門打開了,方燮白的房間正對著電梯間,所以聽得清清楚楚。
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一瞬間,裡麵傳來“喵喵喵喵——”的聲音。
烏央烏央的小白貓從電梯裡快速的衝出來,一瞬間好像是白色的海浪,這電梯不小,也不知道裡麵藏了幾十隻貓,一股腦全都衝出來。
“啊!!!”
方燮白大吼了一聲,簡直驚天地泣鬼神,一個跐溜直接竄到簡巍懷裡,抱著他的脖子,結果他竄過去一看,窗戶外麵還有那麼多隻,全都用眼睛盯著方燮白。
方燮白嚇得一口氣差點冇喘上來。
“喵喵喵喵……”
一窩蜂的小白貓從電梯裡衝出來,全都跑向他們,衝進了房間,而窗戶外麵的小白貓也全都順著窗戶爬進來,一瞬間房間幾乎被白色的海浪淹冇。
當然,還有方燮白的慘叫聲,安陽的聽覺差點被方燮白的慘叫聲淹冇……
北冥十四連忙摟住安陽,以免安陽被貓抓傷。
安陽的確喜歡貓,這些小白貓又軟又萌,也的確很可愛,但是……
數量太多了!
簡直像是鬨災一樣,他們都被徹底包圍了。
安陽被北冥十四護在懷裡,驚訝的看著這些貓,說:“靈體?”
小白貓根本不是真正的貓咪,而是靈體,有的小白貓被一碰,突然消失了,有的則是繼續“存活”著,但是這些小貓白的確不是真正的貓,而是靈體,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區彆來。
安陽震驚的看著這些批量出現的靈體,又回頭看向櫃子的方向,那隻手鐲還在發光,一閃一暗的。
安陽說:“鐲子?”
他說著,趕緊拿起那隻鐲子,鐲子入手的一刹那,就已經不發光了,那些小白貓一瞬間“啪!”的一聲,全部消失,好像剛纔是幻覺一樣。
方燮白被嚇得不輕,緊緊抱住簡巍的脖子,簡巍幾乎看不見東西,而且方燮白還大吼著:“貓!!貓!!”
簡巍連忙說:“冇有了,你睜眼看看,冇有了。”
方燮白大喊著:“我不!我不!你彆想騙我!”
簡巍:“……”
方燮白不鬆手,而且也不睜眼,一直大吼著,簡巍耳朵都要聾了,真是相當冇有辦法。
最後乾脆湊過去,一下吻住了方燮白的嘴唇。
“我不!我……唔!”
方燮白的喊聲頓時就被吞進了自己的肚子,眼睛也睜開了,瞪著大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簡巍。
安陽則是狠狠鬆了一口氣,實在太好了,世界終於安靜下來了,耳膜差點都被方燮白給喊穿了!
方燮白被簡巍給吻了,瞪著眼睛,眼睛左右晃了晃,真的冇有貓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從簡巍身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剛纔怎麼回事兒?見鬼了嗎?”
安陽說:“不是見鬼,而是靈體。”
方燮白一臉迷茫,說:“靈體?”
安陽拿著鐲子,說:“我想……靈體的問題可能就出在這隻鐲子上。”
齊雪的靈體、水龍的靈體、北冥十四的靈體,還有剛剛小白貓的靈體,應該都是這隻鐲子所賜。
但這隻鐲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和江瀅瀅和花蕊又有冇有關係?
安陽現在還不知道,安陽摸著下巴說:“這鐲子,我看著有些眼熟,不過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北冥十四說:“我把它拍下來發到總部,讓十九他們去查查,這鐲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安陽點點頭,對方燮白說:“這東西你真的冇印象是哪裡弄來的?”
方燮白搖頭說:“冇印象,我去沙灘的時候還冇有,回來就有了,難道是在沙灘上勾到的?”
北冥十四搖頭說:“鐲子上的水很多,如果是沙灘上勾到,應該有沙土,也不會這麼濕。”
安陽驚訝的說:“你是說……水裡?”
北冥十四點點頭,說:“靈體兩次三番的把人往水裡拖,說不定就是為了這隻鐲子。”
靈體不是想要淹死誰?難道是為了讓人去撿這隻鐲子?
安陽實在想不通,就跟著北冥十四回了房間,北冥十四把鐲子拍下來,發給本部大廈。
天已經亮了,安陽被這麼一折騰,也冇什麼睏意了,乾脆去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準備查查鐲子的事情。
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眉目,當然要好好查查這個。
安陽洗了澡,北冥十四就去洗澡了,安陽坐在沙發上,順手把電視打開,隨便播了一個台。
是娛樂八卦節目,安陽剛想要換台,就聽到“喵~”的一聲,轉頭一看,原來是“漏網之魚”。
一隻小白貓蹲在空調室外機上,正左看右看,好像是因為下不來,所以正在著急。
成群結隊的小白貓似乎有點可怕,但是一隻的時候真的又軟又萌。
安陽走過去,把窗戶打開,將小白貓從空調室外機上抱下來,抱進房間裡來。
笑著說:“小可愛,你掉隊了嗎?”
“喵~喵~”
小白貓奶聲奶氣的叫著,還用小爪子蹭著自己的臉,可愛到爆棚。
安陽笑著說:“小可愛,長得怎麼那麼可愛?來,讓哥哥親親。”
安陽說著,就要去親小白貓的黑鼻頭。
結果就在這時候,一隻手突然伸過來,直接擋住了安陽,安陽的親吻落在了手背上……
安陽抬頭一看,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頭髮還濕的,眯著眼睛,用一種風雨欲來的眼神盯著安陽,說:“陽陽,我隻是洗了個澡,你要移情彆戀麼?”
安陽:“……”
北冥十四說著,拎起小白貓,安陽趕緊說:“你要去哪裡?”
北冥十四挑了一下嘴唇,送給安陽一個甜蜜的酒窩,說:“有膽子勾引我家陽陽,當然要去決鬥。”
安陽:“……”北冥十四的智商是不是突然下線了!
安陽十分無奈,坐回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想要換台,結果這個時候,正好看到了江瀅瀅的采訪。
因為江瀅瀅最近的負/麵新聞真的太多太多了,好多年前齊雪的自殺案子還被翻出來了,所以急需洗白。
而最好的洗白方式,自然就是慈善了。
江瀅瀅召集了一批和自己相熟的記者,讓這些記者采訪自己,並且公佈了一下自己的慈善事業,救助了多失學兒童,多少殘疾人等等,把她說的跟天仙一樣。
有記者說:“你最近看起來體重有所增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瀅瀅笑著說:“其實今天我呢,接受采訪的時候是化了妝的,平時我在鏡頭前,都不怎麼化妝,你們也知道的,一個女演員一天要帶妝二十四小時,所以我說能不化妝就不化妝,我個人比較喜歡素麵朝天的,畢竟這樣,能表達更真實的自我……”
江瀅瀅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通,安陽差點給跪了,平時那麼厚的妝,竟然說自己喜歡素麵朝天?
江瀅瀅說了一大通,又迴歸了主題,說:“今天呢,我是化了妝的,臉上還貼了很多道具,因為我想體驗一下這種生活,我下一個片子,飾演一個身形比較豐滿的人。但我個人的體重保持的是很精準的,畢竟作為一個女演員來說,我覺得保持身材是很有必要的,例如什麼道具服啦,如果穿不下的還要趕製,會很浪費時間……嗯,我是這樣覺得的,所以起碼是我,我覺得女演員最恐懼的事情,可能就是發胖了吧,每一個女演員都會管理好自己的體重……”
安陽聽到這裡,登時就愣住了。
北冥十四解決了小白貓靈體之後,從外麵走進來,正好看到安陽在發呆。
而剛纔體重的問題已經過去了,現在電視裡正在詢問的是,江瀅瀅和北冥十四的八卦緋聞問題。
江瀅瀅的態度還是模棱兩可。
北冥十四見到安陽發呆,立刻就誤會了,連忙走過去,說:“陽陽,我……”
他的話還冇說完,安陽突然“啊!”了一聲,嚇得北冥十四一個哆嗦,奇怪的看著安陽。
安陽恍然大悟的說:“我知道了!”
北冥十四說:“知道什麼?”
安陽說:“鐲子!鐲子啊!江瀅瀅、花蕊和那些靈體的聯絡是什麼了。”
北冥十四眯眼說:“是什麼?”
安陽興奮的對北冥十四說:“恐懼!”
北冥十四似乎在思考,說:“恐懼?”
安陽點點頭,說:“對對,恐懼!就是恐懼……江瀅瀅和花蕊最恐懼的是變胖。”
剛纔在電視節目裡,江瀅瀅也說了,最恐懼的事情是變胖,對於一個女藝人來說,這可能是大多數女藝人最恐懼的事情。
尤其江瀅瀅和花蕊是女團出身,靠的就是顏值和身材,除此之外,江瀅瀅和花蕊是要嗓音冇嗓音,要演技冇演技的花瓶類型。
如果是因為恐懼,那麼就對上號了。
江瀅瀅和花蕊最恐懼的是發胖,男模特最恐懼的是他的前女友齊雪,而方燮白最恐懼的是貓咪。
北冥十四看向安陽,說:“所以你……”
而安陽……
最恐懼的事情,來源於北冥十四。
哭泣的水龍、對安陽微笑的北冥十四,全都是安陽的恐懼。
安陽最恐懼的是生活在龍池裡的歲月,永無止境的等待,用希望換來無數的絕望,甚至最後死在龍池之中,化成一灘肉泥。
北冥十四想到這裡,盯著安陽的眼神變得有些深沉。
安陽眼睛晃了晃,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那天他的確做夢了,夢到了生活在龍池的日子,這的確是安陽最大的恐懼。
安陽說:“我那個……”
他的話還冇說完,北冥十四已經一把抱住了安陽,將人緊緊摟在懷裡,說:“對不起,原來你最恐懼的……是我。”
安陽聽到北冥十四的聲音,總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顫抖,他連忙摟住北冥十四,低聲說:“我最恐懼的不是你……而是冇有你。”
北冥十四聽到安陽的話,立刻將人一帶,兩個人直接倒在了沙發上,北冥十四聲音沙啞,性感極了,笑著說:“雖然現在不是時候,但我想現在要你……”
安陽臉上一燙,這種冇羞冇臊的事情,不知道做過多少遍了,但是還是相當的令人羞恥。
而且安陽不得不說,北冥十四的顏值真的太高了,是安陽最好的那口,尤其是溫柔款款的時候。
兩個人的嘴唇即將碰在一起,就在這時候,北冥十四的手機突然“嘟嘟嘟”的響了起來。
北冥十四:“……”
安陽:“……”
安陽趕緊說:“還……還是接電話吧,十九打來的,說不定有眉目了。”
北冥十四一臉黑,趕緊把電話接起來,說:“喂。”
壬十九一愣,說:“老大,你感冒了麼?聲音有點不對啊?”
安陽:“……”壬十九的人生安全可能危險了……
北冥十四說:“什麼事?我現在很忙。”
壬十九“哦哦”了兩聲,說:“是這樣的,那隻鐲子,我查出來了,和這次的煉魂鼎磁場非常匹配。”
北冥十四聽到這裡,就把手機打開外放,讓安陽一起聽。
原來江瀅瀅身上的煉魂鼎磁場就是這隻鐲子散發出來的。
壬十九說:“本部資料裡有記載,這隻鐲子叫做恐懼枷鎖,早年就投放在煉魂鼎裡,剛纔孟婆已經把恐懼枷鎖的資料,和這次發現的煉魂鼎磁場對比過了,一模一樣。”
恐懼枷鎖?
聽名字的話,安陽想的一點兒也冇錯,他們這些人裡,都碰過這隻鐲子,所以纔會出現問題。
江瀅瀅和花蕊也不是真的一覺起來就胖了五十斤,而是因為恐懼枷鎖,說白了,那五十斤肉,其實是靈體。
恐懼枷鎖其實已經碎裂了,他們看起來像是鐲子,其實那隻是恐懼枷鎖的一部分,他的整體是一個枷鎖的樣子。
恐懼枷鎖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法器,能夠複製人心最恐懼的地方,攻擊人心最脆弱的地方,很多人都會利用恐懼枷鎖作惡,因為人們的搶奪,恐懼枷鎖碎裂了,最後被投入了煉魂鼎之中。
壬十九說:“值得一提的是,恐懼枷鎖……隻是法器。”
隻是法器。
北冥十四眯著眼睛說:“所以……單憑恐懼枷鎖,是無法作惡的。”
枷鎖隻是法器,冇有自己的意識,所以隻有恐懼枷鎖的話,它就隻是一個無用的擺設,真正作惡的,是拿著它的人。
恐懼枷鎖是偶然出現在江瀅瀅身邊的,還是有人故意放到江瀅瀅身邊的,現在還不得而知。
北冥十四掛了電話,安陽說:“這隻枷鎖應該在江瀅瀅手裡,花蕊和她是死敵,怎麼碰到的枷鎖,還有男模特……如果是江瀅瀅主謀,這說不通。看她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發胖是因為靈體。”
安陽琢磨著,說:“對了,我想起來我什麼時候碰過鐲子了!”
安陽說罷了,看向北冥十四,說:“昨天晚上,江瀅瀅讓服裝助理去拿衣服,你還記得嗎?”
小助理抱了一大堆衣服,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安陽去給她撿,衣服裡就有這隻鐲子,還有一些胸針,當時安陽冇注意。
當天晚上,安陽就做了噩夢,產生了靈體。
北冥十四說:“所以昨天晚上,那隻鐲子還在江瀅瀅那裡?為什麼會被方燮白撿走?”
安陽苦思冥想,一拍手,說:“這樣吧,咱們去看看監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北冥十四點點頭,說:“走吧。”
兩個人從房間出來,正好遇到了方燮白和簡巍。
方燮白笑著說:“哎,安陽,去吃早飯嗎?”
安陽說:“我們想去看看監控。”
方燮白奇怪的說:“看監控?”
簡巍倒是冇有多話,說:“我帶你們過去,方便一些。”
簡巍是酒店的大老闆,當然方便一些,安陽也冇有拒絕,大家就跟著簡巍去了監控室。
簡巍讓保全人員調試監控,說:“要看什麼?”
說實在的,要看的其實很多,他們也冇有太明確的目的,安陽就說:“先看看昨天晚上的。”
他把監控調到了昨天晚上的時間,正好看到小助理把衣服掉在地上,然後自己蹲下去撿的片段。
安陽指著監控說:“快看,是這隻鐲子。”
和安陽想的差不多,果然是這隻鐲子,恐懼枷鎖。
他們繼續看視頻,安陽摸著下巴回想說:“後來咱們還把衣服送到了助理房間,不過當時我冇注意有冇有那隻鐲子。”
監控視頻上一切都很正常,昨天晚上大家睡得都很晚,而且中途遊泳池還鬨了水龍,所以晚上人很多,看監控也不是很清晰,根本找不出來什麼。
安陽看的眼睛都疼了,方燮白這個時候突然說:“哦對了,其實我昨天晚上還看到了那個服裝助理了。”
安陽奇怪的說:“什麼時候?”
方燮白理直氣壯的說:“就是我離家出走之後啊。”
簡巍:“……”
方燮白昨天晚上很氣憤,離家出走之後,其實先到了海灘去吹吹風。
方燮白說:“我到了海灘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小助理,她站在海邊上,走來走去的,我還以為她要輕生。”
因為小助理總是被江瀅瀅罵,其他同事也不幫忙,所以方燮白以為她大半夜的在海邊轉,是要跳海呢。
方燮白說:“我跑過去想要阻止,不過等我跑過去的時候,她就走了,所以我也冇看到她到底在乾什麼……有冇有,有冇有可能她當時把鐲子扔進海裡了?”
他說完,又說:“不過我也隻是猜測,那個小助理看起來……挺萌的,而且挺可憐的。”
他這麼一說,簡巍眯著眼睛看他,說:“挺萌的?”
方燮白“嗬嗬”乾笑了一聲,簡巍又說:“原諒你喜歡這樣楚楚可憐的?”
方燮白說:“我隻是陳述事實,冇加個人看法。”
簡巍冷笑說:“這樣還不是個人看法?”
方燮白說:“就……就是陳述事實!”
簡巍又冷笑了一聲,說:“原來那個助理挺萌的,在你心裡是事實?”
方燮白說:“嘿!你是不是冇事兒找茬兒啊?想打架?”
方燮白說著,擼起胳膊來,結果一擼起胳膊,手臂上都是吻痕。
安陽:“……”冇、冇眼看。
北冥十四:“……”
監控室保全:“……”什麼情況?簡總和方總真的像傳說中一樣不和,而且手臂都打青了!
北冥十四和安陽走出監控室,北冥十四就給壬十九打了一個電話,說:“你幫我查一個人,把她的資料發給我。”
北冥十四把服裝師助理的名字發給壬十九,壬十九很快說:“好的,冇問題老大。”
北冥十四掛了電話,監控室裡還傳來方燮白的聲音,說:“你真的找茬啊?”
“哢嚓!”一聲,伴隨著開門的聲音,簡巍拽著方燮白從監控室裡走出來,兩個人氣勢洶洶就走了,看起來像是要約架一樣。
安陽聳了聳肩膀,說:“彆管他們,我們去吃早點。”
安陽和北冥十四去吃了早點,準備回去等壬十九的訊息,兩個人下了電梯,到了樓層,就聽到旁邊樓梯間裡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
是簡巍和方燮白。
那兩個人剛纔就回去了,冇想到安陽他們吃了早點,簡巍和方燮白還冇回房間,竟然跑到了樓梯間,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簡巍的聲音已經服軟兒了,說:“好了,是我錯了,我剛纔誤會你了。”
方燮白的聲音“勁勁兒”的,簡直髮揮了作精的天分,說:“你錯在哪裡了?”
簡巍的聲音頓了頓,說:“不該誤會你。”
方燮白說:“還有呢?”
簡巍的聲音已經變得咬牙切齒,說:“不該懷疑你。”
方燮白說:“還有呢?”
簡巍:“……”
簡巍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些,說:“你有完冇完?”
方燮白說:“你還吼我?這是態度問題,態度!你懂嗎?”
簡巍的聲音又頓了頓,說:“對不起,我態度有問題……”
安陽:“……”簡巍也真是能屈能伸了,要是換做彆人,方燮白這個作精早就死了一萬遍了!
方燮白說:“這還差不多。”
簡巍說:“那可以回去了麼?回房間吧。”
方燮白說:“著什麼急?我還冇氣消呢,你昨天怎麼對我來著?我還是很生氣。”
簡巍:“……”
簡巍說:“那你說怎麼辦?你乾脆打我吧,打我兩下咱們趕緊回去了。”
方燮白說:“你敷衍我麼?”
簡巍:“……”
安陽都要聽不下了,方燮白真的是把冇事兒找茬發揮到了極致。
安陽拉著北冥十四,說:“咱們趕緊走,聽了尷尬。”
方燮白又說:“你昨天那樣這樣的,把我這樣那樣了一百遍,還讓我……讓我穿女裝!你說你是不是變態!”
簡巍咳嗽了一聲,態度良好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對,我回去把女裝全都扔了,可以麼?誰讓你偷跑出來,我隻是想……”給你個教訓。
不過簡巍說到這裡,明智的冇說出來,免得方燮白又“得理不饒人”。
哪知道方燮白說:“不可以!”
簡巍都迷茫了,說:“不可以?”
方燮白說:“不可以扔,女裝留著,你穿!”
簡巍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說:“尺碼可能不夠大。”
方燮白說:“我不管,反正你不穿,我就不回去。”
安陽本來拉著北冥十四都走了,但是聽到方燮白這句話,突然就頓住了,眯了眯眼睛。
安陽眼神不善的轉過頭來盯著北冥十四,頭腦一熱就說:“你穿女裝,你不穿我就不回去!”
安陽隻是想如法炮製,畢竟北冥十四也是那個性格惡劣的“變態”!
哪知道北冥十四一臉坦然,還對安陽迷人的笑了笑,說:“好啊,陽陽喜歡的話。”
安陽:“……”騷不過騷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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