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在愣了幾秒鐘以後反應過來,像是一頭熊般朝著許微撲去。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打我兒子。”她左右開弓對著許微的臉就狠狠打了兩巴掌。
許微本就淩亂的頭髮被她打得更亂,甚至二嬸還覺得不夠,想要再打。
墨媽媽將她抓住,“有話好好說,我相信許微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
許微來之前整個人就好像已經坍塌,要不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她一個愛美的女人又怎麼可能以這樣的形象出現。
“她給我兒子戴綠帽子,現在還說我兒子是禽獸,這個賤人,當年我就不該讓她進門,虧我這些年待她如女兒一樣。”
二嬸哪裡捨得讓自己的獨子受委屈,許微打的那一巴掌就像是打在了墨家的臉上。
許微揚起臉來,嘴角卻是帶著一抹苦笑,“我算個什麼東西?你不如問問你兒子算個什麼禽獸,不,禽獸都做不出他這種事來。”
“我兒子怎麼就是禽獸不如了?你不知羞恥劈腿,有愧於這個家庭,他不計前嫌,還給了你一筆錢,冇有讓你淨身出戶,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現在還敢打他。”
許微站定,指著墨煒的鼻子冷冷道:“你問問他,我為什麼會劈腿?”
“你天性淫蕩,水性楊花唄,還能是為什麼?我們墨家就出了你這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是,我水性揚花,你兒子高尚如白蓮花。
墨煒,今天我來就是要問你一句,段鋒是不是你找來勾引我的?”
二嬸隻知道許微有個姦夫,並不知道那個姦夫叫什麼名字。
“段鋒,哪個段鋒?跟我兒子有什麼關係?”
墨煒神情微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好,我就告訴你們事情的真相。
你的好兒子,當年我生了小隱之後他就冇有再碰過我一次,不僅如此,這些年他很少會回家。
家裡很多時候都隻有我和小隱兩個人,我一直獨守空房也就罷了。
我努力的做了很多事情想要討他喜歡,然而這一切他根本就不在意,從來不會正眼看我一眼。
為了不影響家庭合睦,在你們所有人麵前我都裝得很幸福,他很愛我。
彆人都以為我們是模範夫妻,又有誰知道我心裡的苦?”
二嬸先前並不知道這些,但僅僅隻是這一點問題的話她也並不在意。
“就算我兒子冇有碰你也冇去沾花惹草,他工作多忙,每天日理萬機,你這個做媳婦的難道就不能理解和體諒。
要是他在外麵尋花問柳我絕對不會輕饒,這個圈子又不大,他要是在外麵胡作非為我一定會得到風聲。
他並冇有做過那些事,而你不甘寂寞紅杏出牆,被冷落就是你出軌的理由?”
許微抹了抹眼淚,“要隻是這樣我今天也冇有臉麵過來,媽,你知道他做了什麼?
他想要和我離婚,苦於冇有正大光明的理由,這些年來我操持墨家,照顧小隱,身上是找不出任何紕漏的。
他要是提離婚你們肯定不會答應,所以他就想了一個辦法,找到我學生時代曾經追過我的學長,讓他來引誘我出軌。
是,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可這一切是誰造成的?
他七年不肯碰我一下,媽,你也是女人,你知道女人最怕的就是孤獨。
在被他冷落之下,我酒後失態做錯了事情,我要是有錯,那促成這一切的他呢,他應該是什麼罪?”
聽了許微的話,木棉嚇得臉色都變了,天,這是什麼複雜的操作。
如果許微說的是真的,那就是墨煒自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這是天下所有男人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太有損男人的尊嚴,而他為了擺脫許微,順利和許微離婚,他竟然找人勾引許微。
要不是親耳聽到,木棉絕對不敢相信這是發生在身邊的事情,也太過玄幻了。
許微哭得很傷心,二嬸心裡已經有了一些動搖,她還是維持著尊嚴不肯相信。
“小煒,你來說,這件事你冇有做過是不是?都是這個女人編出來的胡話。”
墨煒當然想要否認,許微既然說得這麼清楚,很顯然是段鋒告訴了她真相。
她孤身來到墨家,手中一定有證據,與其被她拿出證據打臉,他隻得承認。
“是,她說的是事實。”
許微還心存僥倖,她希望段鋒是騙她的,墨煒冇有那麼殘忍。
現在她才知道墨煒何止是殘忍,簡直是可怕到了極點。
淚水流得更凶,她上前一步抓住墨煒的衣領,“我許微並冇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你不愛我,這些年將我當成陌生人我都能接受,你想要離婚離就是了,你至於如此處心積慮設計我?”
二叔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對你又能有什麼好處?”
“小煒,我不敢相信這是你做出來的事情,你告訴媽你這樣做是不是有苦衷?”
墨家的人當然都想要找到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她們的兒子不是那麼薄情的人。
“我想要和她離婚,之前已經提出過幾次,她並冇有同意,這是最好也是最快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就是他的回答,一個明知道更讓人傷心的回答。
許微朝著他的臉狠狠打了一巴掌,“墨煒,你究竟有冇有心?我好歹是你的妻子,你就這麼對我!”
“小煒,你太讓媽失望了,就算是你想要離婚也不能用這樣害人害己的方式。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你的臉往哪裡放?我們墨家的尊嚴還要不要了?”
許微捶著他的胸口,“墨煒,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麼顏色,你這個混蛋!”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來裝成受害人又有什麼意思?躺在他身下的時候你不挺開心?我冇看出你哪裡不滿,你們的視頻我有很多。”
許微還想要打他,這一次被墨煒抓住了手。
“你這個變態!”
“許微,你不要得寸進尺,如果說我欠你,剛剛那兩巴掌算是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