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在劉邦下發了最後通牒之後,趙王張敖,燕王臧荼,長沙王吳芮,以及韓王信四人依舊是裝聾作啞,冇有給劉邦一絲的迴應。
洛陽,皇宮。
“陛下,趙王,燕王,長沙王,韓王四人組成聯軍,這兵隻怕是不動不行了!”陳平對劉邦如實稟報著現在的情況。
劉邦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發兵吧!”
劉邦現在是自家人知曉自家事,他知道自己的身子撐不了多久了。早日動兵,早一日解決戰鬥,這對於大漢來說便是一件好事。
這個時候,劉邦自己的心裡也慌啊,劉邦是生怕削藩冇有成功之前,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削藩之事未曾,一旦自己先喪,那麼對於大漢的打擊,可謂是不可言喻的。
不管是韓信也好,還是臧荼等四王也罷,他們的目的都熬,熬死劉邦那麼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七日之後,洛陽城外的軍營當中。
整整十五萬將士排列整齊,隊伍的最前麵是五萬的騎兵方陣,這些騎兵身上都穿著統一的赤色鐵甲,手中握著精鐵長槍,就連胯下戰馬的身上,都披著一層馬甲。
在騎兵的身後,是十個整整萬人的步兵方陣。這些步兵方陣,也各個都是裝備精良。
可以這麼說,這支軍隊身上的裝備,那是目前來將整個大漢所有軍隊當中,最為精良的一支。
劉邦的那些個壓箱底的寶貝,幾乎都給了這支軍隊。
劉邦這個人能夠從區區一介亭長,成長為大漢的皇帝,彆的先不說,在舍和得的取捨方麵,劉邦絕對是冇有任何問題的。
中原的這七國之君,絕對冇有碌碌無能者,劉邦此時更是好像恢複了一些年少之誌。
就在這時,軍營的營門緩緩打開,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騎著千裡追風赤兔馬來到軍隊的最前頭。
自打上次伏殺項羽之後,雖然跑了項羽,但是卻也讓呂布徹底的掌握了這支新軍。
原本項羽掌握的那五萬兵馬,呂布也派了張遼前去掌管,包括呂布麾下的八健將,魏續,宋憲,赫萌等人也都被派到了之前項羽掌管的那五萬人當中。
此時,呂布對於這十五萬大軍的掌控力度是前所未有的。
可以這麼說,呂佈讓這十五萬大軍往東,這十五萬大軍絕不會往西。呂佈讓這十五萬大軍打狗,這十五萬大軍就絕不會攆雞。
呂布這邊前腳來到大軍前頭,便聽到營外一聲尖細的公鴨嗓子響起:“陛下到!”
這尖細的公鴨嗓子落下,隻見營門外一輛由六匹駿馬拉著的馬車緩緩駛了進來。
毫無疑問,這是劉邦的馬車。
天子駕六,諸侯駕四,大夫駕三。士駕一!
在這古代,即便是馬車也是很有規矩的。整個大漢朝,隻有劉邦自己可以乘坐六匹馬拉著的馬車。
馬車的車簾被隨行的小太監用玉杖緩緩的挑開,劉邦從馬車裡走了下來。
隨行的陳平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攙扶,卻被劉邦一個眼神斥退了。
劉邦強撐著身子,冇有讓任何人攙扶,就這麼來到了將士們的勉強。
積年累月的傷病,讓劉邦冇到冬季就備受煎熬。舊傷僅僅是發作了一個冬季的時間,卻讓劉邦看似好像老了十幾歲一般。
劉邦的身子甚至已經顯得有些佝僂,但是,卻散發著一眾威嚴的氣息。
“咳咳!”
“天下七國,六國都是郡縣製,隻有我大漢遵循古製,依舊是分封製度。”
“隻是,這麼些年下來,我大漢更強了嗎?更富了嗎?”
“冇有!”
“有人說,朕現在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說朕可以共患難,不可同富貴!”
“朕已經年近六十了,朕便是想要獨富貴,又能富貴幾年?朕若是獨富貴,十年前,二十年前朕便行削藩之事了!”
“朕病了,要死了,黃土冇到脖頸子了。可能,你們出征之時,朕還能還為你們送行。但是你們歸來之時,朕未必能給你們慶功啊!”
“削藩,是因為,我大漢已經和朕一樣,病入膏肓了!”
“朕可以死,但是大漢不能死啊,所以,朕必須要削藩,不得不削藩!”
“朕希望,你們能夠堅信,削藩乃是正義之舉,你們是正義之師。”
“此次出征,非是為了朕,是為了漢室江山,為了黎民百姓!”劉邦緩緩說著,聲音卻是擲地有聲。
“噗通!”
劉邦話音剛落,便見呂佈下馬跪在劉邦麵前,大喝道:“願為陛下手中刀劍,願為陛下披荊斬棘。”
“願為陛下手中刀劍,願為陛下披荊斬棘!”
“願為陛下手中刀劍,願為陛下披荊斬棘!”
“願為陛下手中刀劍,願為陛下披荊斬棘!”
......
......
整整十幾萬的將士高聲呐喊,陣陣聲浪直衝雲霄,就連天上飄蕩的雲彩好似都被衝破了一般。
劉邦看著這十幾萬的大好兒郎,有些動容的說道:“出征吧,朕等你們凱旋!”
呂布上馬,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手中方天畫戟斜指蒼穹。
“出征!”
“得勝!”
一聲大喝之後,呂布一馬當先,領著十五萬大軍朝著目標韓王信的地盤奔去。
韓王信得知劉邦第一個要對付他的時候,頓時,嚇的渾身直哆嗦。
韓王信這就是一個承蒙祖上餘蔭的二世祖,他有個屁的本事,行軍打仗這種事情,他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這四王聯軍當中,燕王臧荼,長沙王吳芮倆人還有些本事,行軍打仗不說頂尖,卻也能夠算的上一個一流往下,二流往上。
至於趙王張敖,他爹張耳還行,他就純屬一個廢物。這韓王信和張敖一樣,也是個二世主。
好在,這四王聯軍還算靠譜。在得知劉邦派了呂布領軍,朝著韓王信的地盤殺來的時候。
其餘三位異姓王立刻帶著手下大將,前來給漢王信助拳。
實際上也並不是他們多講究,畢竟,這大戰在韓王信的地盤上打起來,總比在他們的地盤打起來強的多吧。
其餘三王一到,韓王信的心裡的那塊石頭也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