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終於醒了!”
“鹹陽前來傳旨的宦官已經到了一兩日了,定是陛下留下的遺旨,召公子回鹹陽登基坐殿。”蒙恬大步來到扶蘇的跟前,扶著他起來。
“蒙叔,隻怕不是宣我回去登基坐殿,而是要你我二人性命的。”扶蘇麵色凝重道。
這個軀體雖然還是扶蘇,但是靈魂可是已經換了一個。但凡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胡亥和趙高已經篡奪了皇位,這是派人來斬草除根了。
“公子,這是何意?”蒙恬一臉的迷惑。
始皇在世的時候便一直把扶蘇當成儲君培養,之所以讓扶蘇坐鎮鹹陽,也是因為始皇覺得扶蘇仁德有餘,而威嚴不足,這才放他來長城曆練一番。
在者說來,扶蘇若是不繼承皇位,何人能夠繼承皇位?
胡亥嗎?胡亥是什麼人滿朝文武都知道,他能當的了皇帝嗎?他當不了皇帝。
既然始皇駕崩,那大秦的皇帝便隻能是扶蘇!
“胡亥,趙高兩人狼子野心,若是不出所料的話,父皇剛剛駕崩之時,這兩人應當已經控製了鹹陽,要行篡位之事。”
“這使者前來,隻怕是不懷好意。”扶蘇解釋道。
“呔!”
“逆臣賊子,膽敢如此,且看我蒙恬一劍劈了他!”蒙恬當即大怒,右手不知不覺的朝著腰間的寶劍摸了過去。
扶蘇和蒙恬一行人來到外院,便見到了一隊宮中太監。這太監扶蘇認識,此人姓趙名衡,乃是中車府令趙高的乾兒子。
“長公子,蒙將軍,咱家來的時候,陛下賜了兩位一杯酒水,還請兩位飲酒吧!”
趙衡說著舉了舉手中的聖旨,示意這可不是他空口說白話,而是有聖旨為證。
“鴆酒!”
“這是鴆酒啊!”
“陛下,怎會下達如此旨意,定是趙高那個閹人從中作梗!”一眾的大秦將官,頓時是議論紛紛。
古代這皇帝若是想要殺誰,但是又不能明著殺他的話,便會差人給其送上一壺酒水,這壺酒便稱之為鴆酒。
鴆是一種凶猛的鳥類,比鷹略大,羽毛紫黑色,長脖,赤喙。傳說鴆專吃毒蛇,蛇毒滲透到鳥體的各個器官,連喙和羽毛都有毒。用鴆鳥的羽毛劃過酒,酒即含有劇毒,就是鴆酒,飲之令人立即斃命。
扶蘇和蒙恬兩人楞在哪裡,扶蘇的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而蒙恬則是滿臉的震驚。
蒙恬是萬萬冇有想到,居然真的被扶蘇猜中了,胡亥,趙高二人居然真敢篡奪皇位。
“長公子,蒙大將軍,還愣著做什麼?聖旨在此,莫非二位想要抗旨不遵不成?”
還未容得兩人多想,趙衡的那奸細的公鴨嗓子又一次響起。
此時蒙恬已是怒火中燒,他打了一輩子的仗,豈能這樣死與宵小之手,右手下意識的就朝著腰間寶劍摸去,做勢就要一劍斬了趙衡。
扶蘇趕忙攔住蒙恬,這閹人豈能讓他死的如此輕鬆?既然他千裡迢迢的送來了鴆酒,冇有人喝,豈不是浪費了?
“哼!”
“趙公公,這是鴆酒吧?”扶蘇冷哼一聲問道。
“公子多慮了,怎麼能是鴆酒呢?”
“這是陛下的旨意,公子還是快喝下吧?”趙衡再次催促道。
若是從前的那個扶蘇,那說不得還真就會喝下這杯鴆酒。可惜,如今這具軀體已經換了一個靈魂。趙高和胡亥的陰謀,必然難以得逞。
“既然不是鴆酒,趙公公先替我嘗上一口吧!”
“我也不為難趙公公,就嘗一口就行。”扶蘇戲謔的說道。
“啥?”
“我嘗上一口?這話倒也冇毛病,這玩意都隻能嘗一口,第二口怕是誰也來不了!”趙衡在心中暗道。
鴆酒,這簡直就是古代的氰化鈉,這是極其烈性的毒藥,便是沾上一星半點,當即就得斃命。
趙衡的腦袋又冇有被驢踢過,他怎麼可能替扶蘇來服用鴆酒。再說了,他是來殺扶蘇的,不是來讓扶蘇看他自殺的。
“這是陛下賜給公子的,小人不敢!”趙衡那是堅決不從。
“哼!”
“陛下賜的,我看是他趙高賜的吧?”
“來人,掰開他的嘴,給我灌進去。”扶蘇勃然大怒道。
扶蘇一聲令下,身後這些秦軍將官立刻上去幾人,將趙衡給死死的按住。
這些將官是按胳膊的按胳膊,掰嘴的掰嘴,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這杯鴆酒給趙衡灌了下去。
一杯鴆酒下毒,趙衡是就撲騰了一下,第二下都冇來得及撲騰,便以是劇毒攻心而死。
這裡可不是鹹陽,這裡是長城。整個長城軍團上到蒙恬,下到四十萬的將士,一個個都是嬴政的心腹。
嬴政活著的時候,他們聽從嬴政的命令,嬴政駕崩之後,他們便聽從扶蘇之令。
什麼趙高也好,胡亥也罷,在長城軍團這裡,都不好使。
在長城軍團四十萬將士的心中,隻要扶蘇活著,不管趙高和胡亥怎麼作妖,那麼扶蘇都是正統。
長城,雁門關。
鎮守府。
扶蘇盤膝做在榻上,殺了趙高派來的使者,無非隻是一舒心頭之恨而已。接下來的當午之急,還是奔赴鹹陽,奪回皇位。
這件事不可久拖啊,一旦時間拖久了,大秦內部必然動亂。
屆時,隻怕便不僅僅是草原蠻夷犯疆了,隻怕人族六國也要來分上一杯羹了。
“公子,蒙上卿求見。”
就在這時,門外有侍從來報。
“蒙毅來了,蒙毅也冇死,這太好了。”扶蘇的心裡也送了一口氣。
蒙毅是蒙恬的弟弟,隻是這兄弟倆人一文一武。蒙恬是武將,蒙毅則是文臣。
始皇生前,蒙毅也是深得始皇信任,官拜上卿不說,就連始皇出行之時,也是喚蒙毅同乘一車。
“快請蒙上卿進來。”扶蘇趕忙吩咐道。
“噠!噠!噠!”
冇多時,便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侍從帶著蒙毅打外麵走了進來。
此時,蒙毅的樣子可謂是狼狽到了極點。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不說,身上還沾染了血跡,左臂之上簡單的包紮著,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