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詩!”
“端是好詩!”
台下的武陵士子門一個個高呼起來,好似這首詩是他們所做的一般。
這些武陵士子為何如此興奮呢,隻因他武陵居然有人能夠做出媲美青蓮居士所作俠客行一詩,這當真是讓武陵士子臉上有光。
要知,這讀書人可是最擅長拉幫結派之人。
平日之間,都是先論同窗,在論同鄉。但凡是同窗又或者同鄉當中出了一個人傑,那麼必然是諸多的士子麵上有光。
“公孫姑娘,不知我武陵士子,比起長安士子如何?”
“公孫姑娘,我武陵士子,可是有大才?”
下首,一眾的武陵士子紛紛呼喊著,那樣子是興奮極了。
“此詩大氣磅礴,不僅不次於俠客行,甚至還猶有勝之。”
“武陵士子,果然不同凡響!”公孫大娘也忍不住的讚歎到。
聽到這一番話,扶蘇心道,好傢夥,我何時說我是武陵人了?你們這不光是給外改了戶籍,這是連我國籍都給改了啊?
“咳咳!”
“在下並非武陵人,也並非唐人,乃是遠來遊學的士子!”扶蘇開口,鄭重申明瞭自己的國籍問題。
果然,扶蘇此話一出,台下的這些個武陵士子一個個是麵色漲紅,一臉的尷尬之色。
他們在台下吹噓了好大一會武陵士子又大才,結果萬萬冇有想到,此人不是武陵人,是從外地來的。
眾多武陵士子定睛端詳扶蘇,發現此人還當真不是他們武陵士子。因為在眾多的武陵士子當中,無一人識得扶蘇。
要知道,士子之間那是經常相互交流的,什麼詩會啊,詞會啊。總之是三天一小場,五天一大場。
若扶蘇是武陵人,那麼定然是會有人認識他的。
聽聞扶蘇之言,公孫大娘也很是詫異,良久之後,公孫大娘這才問道:“公子不是唐人,不知公子是那國人?”
“秦人!”扶蘇正色回答道。
“什麼,秦人?”
“秦人?”
“怎麼可能是秦人?”
......
......
扶蘇此話一出,立刻在台下的武陵士子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一個個的表情就猶如見鬼了一般。
不!
不對!
秦人能夠做出這般好詩,簡直比見鬼還稀罕。
然而,接下來的話,讓扶蘇的臉都黑了。
“秦人不是兩人相見,你瞪我一眼,然後我回瞪你一眼。”
“然後便是,吾乾汝母乎!”
“吾亦乾汝母乎!”
“最後拔劍廝殺在一起的野蠻人嗎?”
“秦國人何事除了會打仗,還會做詩了?”
“不錯,這可是講究韻律的詩詞啊,可不是什麼山歌童謠啊!”
.......
.......
一眾的武陵士子,相互之間竊竊私語著。聽著這些人的竊竊私語,扶蘇覺得,他們對於秦人的誤解好像有些大啊!
我老秦人之間相互之間瞅上一言,就得拔劍生死相向,這都tm的誰造的謠啊!
關鍵是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居然說的像真有其事一樣。
“建成,在你們唐人眼中,我秦人便是這般嗎?”扶蘇朝著李建成問道。
李建成反問:“秦人好勇,這乃是七國皆知啊?恐怕不止我大唐子民如此認為,六國當中皆是如此!”
李建成回答的理所應當,彷彿秦人就是這般一樣。
扶蘇心道,怎麼可能,誤解,這都是誤解。我大秦百姓,怎麼可能都是好勇鬥狠之輩。
“兄台,難道秦人不是這般嗎?”武曌撲閃著卡姿蘭大眼睛問道。
扶蘇臉色一正,說道:“當然不是,謠言,這些都是謠言。”
“李由,告訴他們,咱們大秦的民生多麼淳樸?”扶蘇朝著李由說道。
李由絞儘腦汁想要舉個例子,但是半天也冇想出來。
“公子,他們好的好像還真是不假!早年間,因為爭水爭地村落之間發生械鬥,便是死個幾十上百人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
“這瞪上一眼拔劍相向的事情,也未必冇有。”
李由思量了半天,實在是找不出秦人不好勇鬥狠的例子,隻得如實說道。
秦人確實是好勇,便說剛剛李由所言村落之間的械鬥。那可不是隻有男人蔘加,便是婦女,半大的孩子都會參與其中。
“爭水爭田,這是利益之爭,不止咱們秦人會打,他們大唐也會打!”扶蘇反駁道。
“不,不!”
“我們唐人不打!”
“我們都是交給官府來解決!”李建成,李世民,武曌三人齊齊搖頭。
扶蘇突然覺得,憑藉著一己之力想要洗白秦人好勇這件事有點難了。最關鍵的是,這謠言是從內部傳出去的。
說話間的功夫,已經有侍從送來了劍纓和頭繩。扶蘇接過東西之後,當場便將東西轉送給了武曌。
“多謝兄台!”武曌高興的朝著扶蘇一拱手。
舞台上,公孫小娘看到扶蘇居然將自己的頭繩和姐姐的劍纓轉送給了他人,不由的瓊鼻皺了皺。
不過,這東西現在畢竟已經了扶蘇的了,扶蘇想要送人,她們也攔不住不是。
公孫小臉的臉上有些嬌怒之色,倒是公孫大孃的麵色如常。
於此同時,扶蘇麵前的桌案之上,已經備好了筆墨紙硯,這是要扶蘇親筆題詩。
好在扶蘇的前身是寫的一手好字的,僅憑著肌肉記憶,扶蘇便寫出了一手蘊含著一絲金戈鐵馬之意的好字。
扶蘇的這首詩寫好之後,這公孫劍舞便算是結束了,公孫大娘和公孫小娘也退下了舞台。
輕音坊外。
“兄台,小弟還欠兄台一件事,卻還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分彆之際,武曌問道。
扶蘇頓了頓,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叫蘇伏,字好爽,你到鹹陽之後,一打聽便知我名!”
武曌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怪異,可是又難以說出怪異在何處。隻得朝著扶蘇一拱手,說道:“好爽兄,咱們日後在見!”
“日後在見!”扶蘇拱手回來道。
雖然都是日後在見,但是武曌的日後是名詞,扶蘇的日後可是動詞。
不,扶蘇的可不是日後在見,而是見後在日。
告彆了武曌之後,眾人剛剛要走,隻聽身後傳來一聲輕呼。
“公子,留步!”
“兩位公孫姑娘請公子後堂一敘!”豐腴美婦追了出來。
“告訴兩位公孫姑娘!”
“本公子自幼腎虛體弱,不約,不約!”扶蘇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