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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教學

舒清冉幾乎可以肯定,今日這場戲是芸姨娘安排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女兒的名聲,能挽回一點兒是一點兒。

“不是我不願給小五兒找西席,隻是……這西席是請過來而不是有錢就能雇過來的,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為力,老人若真想給小五兒求一位西席,不如去問問老夫人,老夫人認識的人多,相信會有合適的。”蕭氏回道。

舒丞相本來還想說要不直接就是謝知遠吧,小五兒小六兒繼續是同一個西席,可是蕭氏彷彿猜到她會這麼說一般,接著道:“畢竟謝西席就是老夫人請過來的,人家是有真才實學的,連皇上都誇過,不若老爺就去求求老夫人,看看老夫人願不願意勸一勸謝西席,把小五兒也一併給收了。”

“好,好,我的了空就去問問。”舒丞相皮笑肉不笑道。

舒清冉捂著嘴開始偷笑,她娘終於不想以前一樣以丈夫為天,舒丞相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了。

偷聽完牆角,舒清冉也就不想再跟母親請安了,這吩咐了阿鬆,說三皇子邀請她正如小廝所言,不過是**郡主相邀,她去那裡陪**郡主看了幾場摺子戲而已,讓母親不必太過擔心,而自己回到了自己院子。

謝知遠是個隨意的人,他上課的時間地點比較隨意,對舒清冉冇什麼具體要求,有時候過來了,舒清冉如果不在的話,他要麼就直接回去,要麼找個地方舒服地坐著看會書或者跟自己下下棋什麼的。

對於舒清冉的教學,大多數都是直接給一本書或是幾張自己撰寫的東西給她看。

今日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謝知遠正在喝著茶吃著點心,旁邊還有個話本子,舒清冉看了一眼名字,估摸著又是一個風花雪月的故事。

“我在這等了你老半天了,可總算把你給盼回來了。聽說你昨日在皇後辦的雪宴上吹了我教的曲子,驚豔四方,好徒兒果然給師傅長臉麵了!”

舒清冉疑惑,這件事情臉連相府的人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也彆在那鬱悶了,我謝家又不是冇有女兒,皇後孃娘也不會忘了給謝家請柬啊!”

這倒也是,不過舒清冉覺得自己眼睛是真的不好,這麼久冇看到謝家的女兒在那裡。

謝知遠彷彿有讀心術一般,又道:“去的是我謝家大哥的女兒,你冇見過,不認識也正常。”

舒清冉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盯了他半晌,最後歎了口氣,問道:“西席今日找我是要教我什麼?”

謝知遠聽到這個問題來了勁,扔下吃了一半的點心和看了一半的書籍,道:“琴。我聽說你可被一個叫許什麼的給欺負慘了,人家仗著自己的琴藝一絕就目中無……目中無你,為師怎麼會任由你被彆人看不起呢?這琴啊,我在江南還冇遇到過對手,你好好跟著我學,假以時日定能超過她。”

旁邊的綠蘿抽抽嘴角,這位西席可是真的會說大話,每當要教小姐什麼東西的時候,總說自己在這方麵在江南根本遇不到對手……

這也正是舒清冉想的,剛好謝知遠就這麼提了出來。

昨日被許晴歡為難,舒清冉就決定以後得好好練琴,不是為了跟她賭氣,而是在皇後孃孃的印象裡,自己可是被掛上了琴技一流比得上許晴歡的名頭,這手腕疼這個理由隻能用於一時,用不了一世,萬一哪天皇後孃娘興致來了要辦什麼花宴雨宴的,想起自己來可怎麼辦?

一如既往的,謝知遠丟下了幾本書,書的封麵已經泛黃,有的甚至已經不算完整了,好在內容雖然舊了點,可還是很清晰的。

“我丟給你的這些,可都是名家的曲譜,天下間僅此一份,你要是在彆的地方看到了,那肯定是拓印的版本。我告訴你啊,小心著點翻,彆給我翻壞了。以你的天賦,估計看一遍記不住,你就自己辛苦一點兒,把這些都抄一遍,然後把書還給我。”

舒清冉拿著書抖了抖,道:“這彆人家的師傅收了個徒弟,恨不得傾儘所有把東西全給他,怎麼到了西席你這兒,就變得這麼摳摳嗖嗖的呢?”

“因為在我的心裡,我的徒弟可冇有我的這些寶貝重要。”謝知遠回道,當真是一點兒情麵都不給。

舒清冉翻了個白眼,隨意翻了一下這些書,想到了楚琮和他的那首曲子,忍不住問道:“先生,上次謝府舉辦宴會的時候,我在宴會上彈得曲子你可還記得?”

“當然記得,不就是那首根本不堪入耳而且還錯了好幾處的曲子嗎?我這輩子啊,什麼樣的曲子都聽過,平平淡淡的,驚為天人的,可像你這樣的,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印象極其深刻。”

舒清冉有些無語,這謝知遠懟人的毛病真的是走哪兒懟哪,不分時間場合和人物。

“不過那首曲子主旋律應當是笛子,你能聽一次就用古琴給彈出來,也算是不錯了。”謝知遠又道。

舒清冉突然有些驚喜,她今日去赴三皇子的約的時候,看到桌子上就放著一隻玉笛,看樣子已經有些年頭了,可是保養的卻很好,看得出來三皇子很喜愛這隻笛子,那日聽到的曲子,也應該就是這個笛子發出的聲音。

“先生當真是妙人兒,竟能猜到是笛曲,那麼先生可否幫清冉一個忙?能否將這首曲子的譜子給寫出來?”

“就你彈得那樣,你讓我把譜子寫出來?徒兒啊徒兒,伯牙在世也做不到的好嗎?”謝知遠毫不客氣道。

這個回答讓舒清冉有些失落,她還以為謝知遠能做到呢。

謝知遠瞧她一瞬間垮下來的臉色,勸道:“徒兒啊,一個人創作出一首曲子,那麼這首曲子就是他本人,你讓我寫譜子就是讓我把他畫下來,這畫下來的人再怎麼逼真他也隻是在一張紙上,變成不了人。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就像是話本子裡那些妖魔可以隨意幻化成任何人的樣子,可不是就是不是,以假亂不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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