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兄，你去哪了，都等你半天了。”
漢墨工業。
賈丁斯.漢默雙手放下刀叉，端起酒杯，嘴角念著一抹笑容，一副我等了你很久的樣子。
這是漢默第一次以非常隆重的儀式招待來人，桌麵上不僅擺著讓世界頂級廚師，精心準備了一天才搞定的豐盛晚餐。
還有塵封好多年，隻能通過私人拍賣會，才能拍買下來的昂貴紅酒。
甚至用的杯子都是值得收藏意義的紀梵希紅酒杯，刀叉、盤子皆是純銀打造。奢侈又昂貴，簡直就是頂級貴族，用來招待最尊貴客人的。
甚至還不惜為此讓人遠渡重洋一趟，隻為將對方的鳥帶來。
至於來人，不是彆人，正是今天下午悄悄收集周易塵和托尼戰鬥數據的那個鵝國佬，那個小偷伊萬。
“去收集一些對我們有利的情報。”
伊萬嘴裡叼著牙簽，大步走到餐桌前，拿起刀叉就切割盤子裡的牛排，絲毫不注重吃牛排的禮儀。
體型、樣子、形象甚至是動作，冇有一點能和麪前這桌充滿貴族風格的晚餐匹配。
給人一種格格不入，不倫不類的感覺。
也是，伊萬這種渾身充滿北國野蠻之感的漢子，的確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場麵。
他就適合那種一個人，捧著瓶伏特加，舉著烤羊腿，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情報？”
漢默悄悄收起眼底鄙視，露出好奇：
“什麼情報？”
“托尼的。”
漢默頭也不抬的吃著牛排，邊吃比說：“聽著，我的朋友，我們的計劃可能要改改了。”
“你知道我今天發現了什麼？”
“發現什麼？”
漢默猛地抬起頭，有點焦急。
伊萬的語氣讓他有種不妙。
而這種不妙恰恰來自他最大的對手。
要知道，自從托尼造出鋼鐵盔甲後，他的漢默工業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不僅軍火市場被托尼的史塔克打的節節敗退，就連股票現在也開始出現動盪。
照這個情況下去，不出三年，他的漢默工業必定宣佈破產。
這也是伊萬在來到米國的第一天，就被漢默以沉重代價請回來的原因。
“托尼準備的很充分，他的新一代盔甲不僅外形上很美觀，就連實戰用途都大大超出我們現有的裝備。”
伊萬嚥下口中牛排，抬頭看了眼漢默：“要是在正麵戰場擊敗他，我們就得讓軍方和市場看到更有價值的產品。”
“你的那些機器人，就是那些跟大機甲一樣的，可以再改改，減少成本的同時，不管是功能還是威力都要有相對的提升。”
如果托尼此刻在場，絕對會和伊萬產生不少共同語言。
他居然也覺得馬克3代的外形美觀？
難得啊！
“嘿嘿嘿，夥計。”
漢默突然有點不高興。
他一摘眼眶上的眼鏡，語氣驟然變得有些不友好：
“我是要讓它們能讓我與國防部簽下25年的合約，我是要讓鋼鐵俠看起來像古董。”
“最重要的是，我要去史塔克博覽會，我要在托尼家的前院拉屎。”
“而不是在這裡聽你高談論闊。懂了嗎，老兄！”
“嗬嗬.....”
伊萬森人笑道：“相信我，我會辦得到的，朋友。”
接著，他繼續道：“那些大機器人，每一套的造假都在上億，而托尼的鐵盔甲我觀測過，每套的保守價值在八千萬美刀左右。”
“兩者相比，托尼的鐵盔甲不管是在效能方麵還是實戰方麵都遠超你的大機器人。”
“最重要的一點，人家是人為控製，很靈活的，就跟開飛機一樣，不需要多少操作難度。”
“反觀你的打機器人?”
“抱歉夥計。”
伊萬搖頭：“恕我直言，簡直就是在拿老爺車和現代跑車比較。”
伊萬說的是實話，甚至不用伊萬說，漢默也明白。
但是，這不正是他找他伊萬來的原因嗎？
“如果你是來拿雙方比較來的，那麼抱歉。”
漢默重新帶好眼鏡，但臉色拉了下來，很難看很難看的那種：
“我想，我們的合作可能要終止了。”
“你想報複托尼的願望，估計也得暫時取消，或者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本來，我們簽好的合約，就是你給我鋼鐵盔甲，我助你一臂之力報仇，我們一拍即向，天作之合。”
“可你呢？”
漢默突然的吼起：“你一冇給我鐵盔甲，二冇給我拿出有用東西，就和我在這廢話這麼多。”
“老兄，這是我們的條件，你冇辦到。”
“我不知道你是天才或者騙子，我不知道你是什麼。”
“說完了嗎？”
伊萬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說完了。”
漢默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那好，你說完了，就該我說了。”
伊萬突然裂嘴笑道：“鐵盔甲我一直在打造，隻是今天觀察了下托尼，發現有很多地方需要改正，很多很多。”
“現在，我打算重新改造，這是之前的樣本。”
他往兜裡一掏，遞過去一張照片。
“哇，這是什麼？”
照片中，一副充滿中世紀古老騎士風格的重型盔甲，擺放在一堆機器中央，渾身都閃著直刺人心的寒光，哪怕隔著照片，漢默都能感受到那種彷彿來自中世紀，屬於冷兵器的冰冷。
尤其是安裝在雙臂的那對電鞭。
漢默絲毫不懷疑，被那玩意抽一下，人還能活下來。
“最新戰甲。”
伊萬麵無波動，就好像這世間冇什麼能提起他的興趣一樣：
“但現在，需要改改了。”
“改，改，的確應該改改。”
看到實品，漢默那還有之前半點的不滿。
現在就是讓他蹲下來給伊萬擦屁股，他估計都會立即照做。
資本主義、商人以利為主的本性，在此刻發揮的淋淋儘致。
“至於你的那些大機甲。”
伊萬指了指周圍那些掛在掛架上，猶如一具具未來士兵的機器人：“也得改，削減成本，批量生產，我要你在一星期之內，造出上百個來。”
“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彷彿知道漢默接下來要問什麼，伊萬不等他開口，就解釋出來：“這些就像是開胃前的主菜，用來襯托的。”
“襯托？”
漢默眨了眨眼，很是不解。
“當然。”
伊萬突然朝前湊了過去，一股特彆沙啞，彷彿來自撒哈拉沙漠一樣的聲音響起：“你想想，當上百個機器士兵同時舉槍對準天空，而我恰在此時，穿著鋼鐵盔甲從天而降，宛如明星一樣，落入人群。”
“你說那畫麵，酷不酷？”
“酷——”
這次，漢默冇有絲毫猶豫。他腦海中已經想象出那副畫麵了。
“那不就得了。”
拍了拍他肩膀，伊萬留給他一個魁梧的背影，轉身離去。
“隻是襯托而已......有必要搞出這麼多機器人嗎？”
漢默不由的疑惑起來。
另一邊。
托尼的地下實驗室裡。
大戰了半天的兩人，一起勾著肩搭著背，享用完晚餐，然後又風風光光的泡了個澡，搓了個背後，直到晚上十點，纔回到實驗室。
“說實話，那家的牛排很不錯，我覺得，我們每天可以抽空去嚐嚐。”
“不，托尼。”
周易塵搖了搖頭：“我是東方人，牛排那種東西，偶爾吃吃還行，經常吃，我不習慣。”
“哦，抱歉，我差點忘了這點。”
“沒關係。”
周易塵推開實驗室大門，將目光鎖定在賈維斯身上：
“賈維斯，麻煩把今天的數據給我們調出來。”
“明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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