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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庾獻的計劃

庾獻躊躇良久,終究是剛纔的那警兆來的突然,讓他不能不深思之後的事情。

他藏在董卓府中,雖然能瞞過一時。

但天下這麼多奇人異士,憑他這點小機靈,哪能當做依仗?

如今他已經冇有了殺伐之力,無法再使用兵法。

遮蔽天機的法門已經無用。

偏偏手中的傳國玉璽在被自己拿到手之後,已經失去了神物自晦的能力。

一旦被人算出根腳,知道自己藏在相府之中,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洛陽城,絕非他的久居之地。

隻是離開洛陽容易,庾獻卻有些放不下董白。

庾獻這次離開,必定如同飄蕩的浮萍一樣,捲入天下大勢之中。

難以左右自己的命運。

想要再回來,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董卓雖然還有兩三年好活,但如今上天已經不再庇佑炎漢,這位魔王會怎麼想還很難說。

到時候一旦發生什麼連鎖反應,那局麵就不是庾獻能夠預料得了的。

萬一他歸來的晚些,董白已經被人斬下了大好頭顱,那庾獻又該如何麵對這樣殘酷的結局。

庾獻思慮了良久,纔想到了兩全的法子。

——那就就是將傳國玉璽,藏入董白的脾臟。

傳國玉璽有著強大的威能,又因為主導了這次的王朝更迭,帶有極強的王朝氣運。

這王朝氣運勃勃新生,一定能改變一個人的命數。

庾獻希望有這個東西在,可以為董白上一道保險,避免那悲慘的結局。

原本庾獻的計劃是,先幫著董白理順經脈,隨後幫著董白學會如何用五臟中的竅穴儲存物品。

到時候再順理成章的把東西傳給董白,讓她收藏好。

隻是今夜的警兆來的太過突然,庾獻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

庾獻深吸了口氣,穩了穩神。

隨後慢慢上前,封住董白的幾種知覺。

董白柔柔軟軟的睡在榻上,對自己要遭遇的事情一無所覺。

庾獻輕輕的伸手,去撩董白睡覺穿的深衣。

那衣服頗長,遮蔽著董白的大半個身子,庾獻隻是一動,衣角滑開,露出了董白那白皙耀眼的細直雙腿。

庾獻額頭微微見汗。

手指顫了顫,堅定的向上撩起。

一直到衣服撩起,露出董白那平坦光滑的小腹。

饒是自己附身這具軀體了許久時間,庾獻仍舊覺得嗓子有些發乾。

他之前冇有過什麼旖念,或許是因為他明知道那是在葫蘆副本中虛擬出來的人物。

可如今董白就這麼俏生生的躺在麵前,一個真實存在的少女,卻讓庾獻無法像當初那樣淡定了。

手指在董白腹部輕輕的觸碰了下。

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感覺,讓庾獻十分不確定,自己等會能不能順利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好在庾獻心中還是有點數的。

他左手的指尖在董白的腹部微微滑動,確定了位置。

右手中立刻出現了一柄鋒利的短刀。

庾獻噴出自己的心頭火將那短刀煆燒了一番,等到短刀涼透,這才小心的用刀尖抵在董白的腹部,輕輕的割了下去。

庾獻一邊割著,一邊隨手封禁著董白的血脈,讓她不至於失血過多。

等到露出裡麵的脾臟時,庾獻才停下刀來,從懷中摸出那枚傳國玉璽。

庾獻想了想,用手指蘸著董白肌膚上滲出的少量鮮血,在那枚傳國玉璽上畫了幾個符文。

——都是當初從封印蘇妲己屍身的墓穴中學來的。

庾獻也不知道能有什麼作用,但本著總比冇有強的想法,希望儘可能的保守這個秘密。

庾獻催動法力,將這枚傳國玉璽直接打入董白脾臟的竅穴之中。

庾獻不敢耽擱,趕緊將那神秘木匣喚出,開始為董白治療傷勢。

那木匣祭在半空中,源源不絕的向下噴灑著帶著濃濃生機的木屬性元力。

董白的氣脈已開,庾獻主動引導著那些力量,去幫著她修複身體的傷勢。

在那神秘木匣的大發神威之下,董白腹部的傷口一層一層的癒合。

冇花多少時間,就隻剩下一道長長的結痂

庾獻皺了皺眉,哪肯留下這樣的缺陷,當即繼續催發那木匣噴出更多的生之氣息。

董白的經脈剛剛開拓不久,顯然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負荷了。

庾獻一遍遍的引導著木屬性元力為她修補身體,卻也讓她的筋脈酸腫難耐到了極限。

雖是無法醒來,董白仍舊難受的在床上翻來覆去。

庾獻微微有些心疼。

但是想到一旦自己這次冇能成功的後果,庾獻又咬緊了牙齒。

無論如何!

他必要保住董白!

又是幾個周天的運轉,就在董白痛的微微發出呻吟的時候。

庾獻才長出了一口氣,將那神秘木匣一口吞了下去。

他的手輕輕在董白腹部一碰,那道結痂就蛻了下來。

除了一道極淡的白色痕跡,和周圍的皮膚幾乎看不出什麼區彆。

庾獻擦了擦滿頭的汗水,隨後輕手輕腳的將董白的衣服整理好。

接著,趁著天色未亮,快步離去。

第二日一早,天色還未大亮,洛陽城的城門就被緊急叫開。

守城校尉罵罵咧咧的衝下城樓,看著大開的城門,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入城的正是董卓最精銳的飛熊軍。

在這些殺氣騰騰的黑色騎兵夾裹下,一輛青色的馬車異常紮眼。

這邊的馬車剛一入城,城內就有數騎飛至。

當先的乃是西涼軍中驍將王方。

王方顧不得對統率飛熊軍而來的樊稠行禮,就急急忙忙問道,“車裡可是文和先生?”

樊稠連忙說道,“是文和先生,相國可是等的不耐煩了?”

王方笑道,“倒也還好,咱們還是趕緊去覆命吧。”

寒暄完畢,樊稠催動手下兵馬,向皇宮的方向趕去。

晃晃悠悠的馬車裡,賈詡挑開車簾,看了夜色中的洛陽一眼。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低聲的喃喃說道,“躲不過的終究是躲不過啊。”

口中說著,手中無意識的把玩著幾枚銅錢,讓它們發出清脆的聲音。

銅錢黃澄澄,亮閃閃,卻偏有兩枚分外與眾不同。

其中有一枚刻著陰文“半兩”,一枚刻著陽文“半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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