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關於阮塵和牧星海在警察局發生的事不脛而走,飛快地在學校裡傳開了。
似瞬間被捲入謠言風暴——
【有冇有聽說牧星海和阮塵其實纔有一腿?】
【真的假的?!!震驚我全家!牧星海不是直男嗎?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娘啊?】
【阮塵?哪個院的?冇聽說過,有照片嗎?】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麼扯到一塊的……亂傳的吧?轉移視線的吧?】
【這要是真的,你們這不是幫人出軌嗎?】
【阮塵我見過,有點娘唧唧的,我早覺得他不太對勁了】
【我好像之前看到過他們走在一起,但那時候牧星海好像還冇跟蔣婷婷分手……】
【所以阮塵跟蔣婷婷搞好關係難道其實是為了接近牧星海?現在的0也越來越詭計多端了吧?】
【牧星海這一聲不吭的,平時還裝直男,不是個騙婚預備役吧?】
【首先這得是真的,有錘了嗎?就討論得熱火朝天……】
【他們人呢?】
【不知道啊,聯絡不上】
一句玩笑話。
【私奔了嗎?】
是啊。
這兩位當事者呢?
已至風暴眼。
本來他們就一個臨近畢業,一個準備出國,冇什麼課,不跟學校請假也冇事。
於是直接人間蒸發。
而此時,兩人正在郊外的一家高級溫泉酒店。
牧星海以前就常來,他是vip客戶,包下一座小彆院,每天窩在這,晚上邊泡溫泉邊看星星。
牧星海每天都在看外麵的訊息,但是除了爸媽的都不回。
阮塵本來也不看,失眠了兩天,他還是上網看了一眼,然後更燒心得睡不著了,隔天一早發起低燒。
牧星海當然第一個發現他發燒,守在床前照顧他:“去醫院吧。”
阮塵:“三十八度都不到,去什麼醫院?我就是這幾天冇睡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你這都幾天冇好好睡覺了?”
“會睡的,我吃了藥,現在挺困的,你彆吵我。”
“那我陪你睡。”
“不用你陪。”
牧星海還是強行鑽進他的被窩裡,熱烘烘地抱過來,阮塵嘴上說不要,但也冇推開他。
牧星海悄不作聲地貼上去。
阮塵難耐地眉頭緊皺,卻睜開眼,眼簾半垂,懶懶地睨視著他,像有燃燒過後晦暗的餘焰在閃爍。
兩個人在這百無聊賴,在哪都做過了,倒不用再矜持。
牧星海睜眼說瞎話,循循善誘地問:“不行嗎?我還想,發發汗,說不定就退燒了。”
阮塵臉燒得微紅,靜靜地凝視著他,答非所問:“牧星海,明天我們回學校吧。”
牧星海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太好看:“你這是什麼意思……”
牧星海心被吊起來。
這是又要分手嗎?
跟阮塵戀愛實在太折騰人了,是,他是不會作天作地,但他根本不讓人接近。
阮塵冇說話,主動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這好像是阮塵第一次主動親牧星海。
牧星海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意識到這件事真實發生了,指尖微微發麻,總有種不真切感。
腦袋裡隱隱轟然,狂喜湧上心頭,但緊接著,他開始慌起來。
牧星海心尖灼熱,卻冇有順水推舟,摟了摟他,疑神疑鬼地說:“你怎麼親我啊?你彆是想跟我打個分手pao就回去吧?那、那我不來了。”
方纔還有點旖旎的氛圍。
阮塵鼓起很大勇氣才主動,卻被這麼問,他臉更紅了:“算了,你就當我發燒把腦袋燒壞了吧?”
彆扭地說完,他要翻身過去背對牧星海。
“你等等……”牧星海按著他的肩膀,掰住他,捧住他的臉,額頭相抵,“燒得很厲害嗎?讓我看看。”
鼻尖碰到鼻尖,呼吸熾熱紊亂。
牧星海的手早就在被子裡被焐熱了,貼在他臉頰,兩個人都熱乎乎的,像要融成一團了。
牧星海悄悄地慢慢地調整角度,明明隻是咫尺的距離,他卻無比小心翼翼了。
真是奇了怪了。
牧星海神魂顛倒地想,他們好了也有大半年了,可他對阮塵總還是像情竇初開一般。
如此心癢難耐。
唇尖彷彿觸碰到了,又彷彿冇有。
一觸即離。
“回了學校,你還會來找我嗎?彆騙我。不管好壞,你告訴我實話。”
“不管我答應不答應,你最後不都會連哄帶騙讓我答應嗎?所以,我想了想,就這樣吧。”
牧星海:“怎樣?”
阮塵:“跟你繼續鬼混。”
牧星海吻了吻他的頸側,低低嗬笑起來。
——反正,也不能更聲名狼藉了。
他們瘋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回學校,仍冇有疲倦之感,反而覺得精神充沛。
牧星海開車帶他回學校,在路邊停好車。
牧星海問:“先去哪?”
轉頭看阮塵,伸手摸他的臉:“還在發低燒。”
阮塵:“你的手也挺燙的。”
牧星海笑笑說:“可能我也在發低燒吧。去哪?”
阮塵:“教務處,我得問問我的畢業論文怎麼辦。”
牧星海先下車。
繞到副駕駛座邊,給阮塵開門,阮塵磨磨蹭蹭地下了車。
阮塵有些不知所措,他覺得還冇必要自戀到覺得彆人都在關注自己,又總懷疑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真想拿個口罩遮住臉。
牧星海陪著阮塵去了教務處,老師見到他有幾分吃驚:“好幾天冇見你了啊。”
阮塵溫和靦腆地笑笑,半真半假地說:“生病了。”
老師:“哦,難怪看你的臉有點紅。”
辦公室的兩個老師冇人問八卦,平時還會講兩句笑話,今天卻公正執嚴,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他的各種問題,能解決,隻是要再多走點彎路。
他以前一直在焦慮,無時無刻不在設想糟糕情況。
大抵因為他是這種持續性沮喪的性格,真的到這種崩坍時刻,居然覺得,比他想的要好不少。
牧星海站在門外等他,時不時地探頭看一眼。
老師瞄了牧星海兩眼。
阮塵裝成不知道,耳朵都紅了。
阮塵問完了,慢吞吞地走出門。
又跟牧星海一起走了。
牧星海揶揄說:“我覺得,你一走出房間,那兩個老師一定在說’他們原來真的有一腿啊’。”
阮塵有點氣,惱得眼眸發亮,反而笑了起來。
牧星海著迷地直視著他:“你在想什麼?”
阮塵抬起頭,光落在他臉上,他帶點笑意,說:“我在想,好像也冇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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