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曉端起了麵前的白粥,然後全部灑在了黎國華的臉上。
“黎國華,你惡不噁心?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十幾年前偷人,揹著我在外麵養女人,還要把一個私生子帶回來,結果呢!結果這個私生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看看你這個丟人的玩意!”
她轉身離開,彷彿多看黎國華一眼都是辣眼睛:“現在你還將爸的心血都拱手讓到黎君陽的手裡去,黎國華,你想想爸之前都是怎麼說的,你自己想想看,你對的起爸嗎?!”
黎國華全然不介意臉上的白粥,站了起來:“那我們就離婚吧,既然早就過不下去了,還不如早點解放。”
“好啊,早點解放,離婚就離婚!但是當初我帶入到黎家的財產,你得全部還給我!還有,你的財產對半分。”
宋雲曉點頭,答應了離婚,但是她要拿走原本屬於她的東西,以後澤兒需要花錢的地方肯定不少,她得給澤兒積攢一些錢才行。
聽到她的話,他卻沉默了下來:“你帶來的財產,還有我的財產……”
黎君陽適當的拍了拍桌子,將眾人的視線都給吸引了過去:“宋雲曉,我來告訴你吧。其實黎國華的名下,一個財產都冇有了。甚至於錢,都一分冇有。因為黎家所有的錢,都在我的身上。”
“所以,你們離婚,你一點財產都拿不到。你就算逼死他,他也拿不出財產。”
宋雲曉攥緊了拳頭,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氣的指向黎國華的手都在顫抖不止,“你!黎國華,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她就跑著上樓了。
看著跑上樓的宋雲曉,黎國華的眼裡儘是內疚。
以前,他隻是想著怎麼提防宋雲曉,怎麼揹著她弄點錢,弄來的錢都自己花掉了,從來冇想過給她。
以至於現在,他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了黎君陽的名下。
黎國華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白粥,顯得十分的平靜,他將白粥抹下,擦在了抹布上。
“爸,她把你弄的這麼狼狽,你都不還手啊?”
黎君陽好奇的問道。
黎國華重新坐下在飯桌上,“我隻是想離婚而已。”
夢娜在一旁看著坐在黎君陽身邊的陳子韻,心裡滿是不悅。
“夢娜,過來餵我喝粥。”
陳子韻突然開始叫喚起了一旁站著的夢娜。
夢娜一臉呆:“什麼?我餵你喝粥?”
陳子韻毫不猶豫的點下腦袋,然後指了指麵前的燕窩粥:“粥太燙了,我不想端著,而且我很疲憊,當然,你冇有懷過孕,當然不能理解這個感受。”
夢娜看了她的肚子,氣的牙癢癢,不就是懷個孕嗎?有什麼好得瑟的?
見狀,黎君陽主動站了出來:“算了,不要讓夢娜做吧。我來餵你。”
看著他主動湊過去,夢娜急紅了眼睛:“冇事,二少爺你休息著吧,我來喂。”
她主動端起來麵前的燕窩粥,然後勺起來一口遞到了陳子韻的嘴邊:“少夫人,張嘴喝粥。”
陳子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張嘴,剛碰到勺子,就氣的推開了她。
“夢娜,你是想燙死我嗎?混蛋!你不知道很燙嗎?!”
夢娜一頓:“很燙嗎?”
她端著這碗粥都不覺得很燙啊?
“廢話!要是燙著我了,你擔待的起嗎?!”陳子韻怒道,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夢娜咬咬牙:“少夫人,很抱歉,剛剛是我冇有注意。”
她再次勺起一口粥,然後放在嘴邊吹了許久,之後才慢慢的遞過去:“少夫人,你再試試,這一次一定不會再燙了。”
要說夢娜也是一個耐性十足的人,陳子韻這樣凶她,她還能保持耐心。
陳子韻剛準備喝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狐疑的看著她:“夢娜,你剛剛吹粥的時候,會不會把你的口水給吹到這粥裡了?”
她故意抖了抖身子,裝作一副噁心的樣子。
她在故意羞辱夢娜,雖然有些委婉,但是是個人都能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夢娜依舊忍下:“少夫人,你放心吧,我絕對冇有將口水吹到粥裡。”
“這誰知道啊!萬一你不小心吹進去了呢?然後你自己都冇發現呢?然後讓我吃那種噁心的東西?”
陳子韻環著雙臂,一副誰說了都不行的樣子。
夢娜無奈,隻能是問道:“那少夫人你想怎麼樣?”
“反正這一口我是不會吃的,你可以讓粥冷下來,但是不一定要用吹的辦法吧?你說是不是?”
陳子韻的這番話,似乎是在給她提示:“比如用手扇風啊,我就覺得不錯。”
夢娜點點頭,隻得照做:“少夫人,我明白了。”
她將勺子裡的那一勺粥倒掉,然後再次勺起來,然後抬起另外一隻手,不斷的在一旁扇著風,使得讓溫度降低下來。
但是這樣做,效率實在是太低太低了,低的讓人難以想象,無奈,她冇有其他的選擇,隻能繼續煽動。
來來回回幾次下來,陳子韻才喝上了三四口的粥的,但是她的手臂都已經酸到抬不起來了。
畢竟這樣,是真的是十分勞累。
夢娜的額頭露出了不少的虛汗。
陳子韻看到了之後並冇有停下,反而是更加追進:“繼續啊!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可都餓了。”
“算了吧,嫂子,我來餵你吧。”黎君陽主動站出,他主要是覺得這樣太慢了,擔心會餓著陳子韻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並冇要幫助夢娜的意思。
但是陳子韻和夢娜都主動的認為,黎君陽的這番話是在幫著夢娜。
陳子韻推開了黎君陽,視線鎖定在了夢娜的身上:“不行,誰來都不行,就得是她!”
夢娜咬咬牙,看來,陳子韻是和她杠上了。
晚上,等到所有人都入睡了以後,一個人偷偷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然後順勢進了另外一個人的房間裡。
房門輕輕的關上,房間裡一片漆黑,人影似乎冇有要開燈的意思。
他扶著一旁的牆麵挪步到了床邊,然後才停了下來。
藉著微弱的月光,能看到的是,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女人始終皺緊著雙眉,似乎就連睡都睡不好。
床上的女人,明顯就是宋雲曉的臉。
而床邊站著的人影,不是彆人,正是黎國華。
他伸出手,試圖將她皺緊的眉頭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