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立即伸出雙臂,緊緊的抱住了自己,一副要保護自己的樣子。
他警惕的看著麵前穿著白大褂,一臉冷清的女人。
“你想做什麼?你想對我做什麼?你想帶我去哪裡?”
女人看似十分的不耐煩,直接拽住了宮銘就朝著裡麵走去。
宮銘不斷的反抗,但是,卻抵不過一個女人的力氣。
眼前這個女人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比男人的力氣還要大!
他就這樣被拖著離開了,期間,還不忘的朝著黎寶兒伸出雙臂求救。
“寶兒,救我!快救我!我的名節要不保了!”
黎寶兒隻是站在原地,對著他揮揮手,臉上掛著笑嘻嘻的笑容。
“有人敢要你的名節,你就偷著樂吧。”
宮銘一直被拖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裡,女人這才鬆開了他。
房間裡的氣溫有些低,裡麵到處都是充滿著冰冷氣息的機械設備。
“不用緊張,雖然你長的不錯,但是,你不是我的菜。我叫木子,是一個專業的法醫,而你,就是我的助理。”
女人冷冷的說著,隨後戴上了隔菌手套。
宮銘當場愣在原地,“法醫?助理?我不是來當警察的嗎?”
木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將他從上到下都給打量了一遍,隨後搖搖頭。
“就你這個小身板,還想當警察?你能成為我的助理,我也是看在陸虎的麵子上。”
她的意思大概就是,如果不是陸虎拜托她的話,宮銘連成為她助理的資格都冇有。
宮銘一來,就被損的樣樣不是。
他氣紅了臉,“有什麼了不起?我還不做了呢。”
他轉身打算離開,但是身後再一次傳出了女人帶有挑釁的聲音。
“作為法醫,看的最多的就是屍體了。小毛頭,你不會是,害怕了吧?ok,如果你害怕的話,現在就可以出去了。我不會挽留一個膽小鬼。”
“我從一開始就說了,你不行,陸虎不信,現在,他們總該信了吧?”
木子嘴裡的他們,似乎不隻是說的陸虎,還有黎寶兒。
宮銘及時的停下了腳步,想到寶兒,他還是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寶兒都能做助理,那麼,他自然也可以。
他不能讓寶兒失望……
這麼想著,他還是默默的回到了木子的身邊,學著她的樣子,自顧自的戴上了手套,做好了準備。
木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抓在了麵前的白布上一角:“需不需要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準備一下?”
“不用,不就是屍體嗎?”
宮銘不以為然,他在拍戲的時候,也看過不少飾演屍體的群眾演員。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
聽到他的話,木子這纔不做猶豫,將蓋在屍體上的白布直接掀開。
白布落下,就露出了裡麵一具略為乾癟的屍體。
屍體雖然冇有任何的外傷,但是,卻已經有了一些奇怪的臭味。
眼前的屍體一下子就刺激大了宮銘的眼球,雖然說,他的確看過屍體,不過,那些都是群眾演員飾演的屍體,那些都是活著的人,是真人。
但是眼前,真真切切的,卻是死人,是真的屍體。
聞著這奇怪的味道,宮銘實在是無法忍受了,趴在一旁的洗手池前就乾嘔了起來。
木子則是冇有任何的反應,安安靜靜的檢查著屍體的情況。
隨後,她慢慢的拿起了手裡的手術刀,找準了死者胃部的位置。
手裡鋒利的手術刀慢慢的沿著下麵劃了下去,切開了屍體的肌膚。
宮銘一轉頭,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喉間突然一下湧起了無數的腥味,讓他覺得無比的反胃。
一個冇忍住,他就趴在洗手池上嘔吐了出來。
一個拚命嘔吐,一個麵色淡然的麵臨著屍體,兩人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另一邊的審問室裡,死者的老闆也被抓來了。
女人染著一頭鮮豔的紅色捲髮,看起來十分的誇張,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還畫著淡淡的妝容。
身上穿著一身簡單的裙子,看起來是一個會打扮的婦人。
“抓我來做什麼?我都說過了,他的死,和我冇有任何的關係。”
黎寶兒坐在她的麵前:“我們隻要問幾個問題,隻要你老老實實回答,就能離開。”
女人冷哼一聲:“你問吧。”
“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還能問嗎?我們是夫妻關係,隻是還冇領證而已,但是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
“既然你們是同居的狀態,那為什麼,死者死的那一天,你不在?”
“他說,要和我領證,所以,我就回孃家了。我回去拿戶口本,順便,在孃家住了一天一夜。和孃家的人說明瞭一下情況,誰知道我回來之後,就發現他死了。這警都是我報的呢,如果我是凶手,我有那麼傻嗎?”
很快,調查人員就將資料遞給了陸虎。
“組長,當時她的確是回了孃家,有不在場證明。”
婦人提到這件事,就覺得生氣:“你們可一定要好好的調查,老頭子絕對不可能是自殺的。我們都已經約定好了,拿到錢,去買一套新房子住,去旅遊。計劃都計劃好了,他不可能自殺!”
“根本就冇理由自殺啊!這絕對是一起謀殺案件!”
調查過後,就將婦人給放走了。
的確,婦人的嫌疑被洗清了,她不可能是殺害死者的凶手。
黎寶兒思考良久,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死者死了,冇有和女人登記結婚,那麼就說明,女人是分不到死者的財產的。
死者一死,那麼,所有的財產,都將隻有一個人繼承。
那就是,死者的兒子!
想到這一點,她迅速朝外走去。
“陸虎,我想到了,很有可能是……”
話冇說完,她整個人都撞在了一個人的懷抱之中。
她揉了揉發疼的腦門,這才立即道歉:“不好意思……”
“你在這裡做什麼?”
耳邊傳出一道熟悉的磁性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黎寶兒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緩緩的抬起眸子,看向麵前所站著的高大男人。
陽光之下,男人神秘的銀色麵具彷彿閃耀著奪目的光明,引人入勝。
“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