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兩人好像就是衝著萬小娘來的,他們上來突然找萬小娘,絕對不是因為什麼探望女兒。
顧思縈自知和萬小娘認識了一年多,從冇看到過萬小孃的家人來看望過她。
這一次的突然駕到,絕對不是因為簡單的探望。
酒吧門口。
萬小娘下了出租車,付完了車費之後,這才急急忙忙的趕往了酒吧。
這邊,她一趕到酒吧,就看到酒吧的舞池大廳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擠滿了人。
大家圍堵在一起,不知道在乾什麼。
本來應該是響著震耳欲聾音樂聲的酒吧此時卻一點音樂都冇有。
她疑惑的一步步走去,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卻一下子劃破了她的耳廓,傳入了她的腦海裡。
“我那冇良心的女兒說的話真的是讓我心寒,說什麼以後你們是你們,我是我。不會再管我們的生死了。你們說,這世間還有這樣冇有良心的人嗎?”
萬小孃的腳步戛然而止,停在原地再也邁動不前。
那腳下就好像被裝了無數鋒利的釘子一般,將她的腳狠狠的釘住,釘在了地板裡。
她想離開,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逃離這個,有她熟悉聲音的地方。
可是她的腳卻已經不受控製了,根本就動彈不得。
隻能是死死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很快,接待人員就發現了身後的萬小娘:“人來了。”
話一落下,剛剛周圍還圍堵著的人群紛紛朝著兩邊散開。
隨著人群的散開,萬小娘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麵前坐在地上還在耍潑哭泣的婦人,還有一旁的年輕男生。
冇錯,麵前的兩人正是她唯一的親人。
她的媽媽和弟弟。
帶給她無數噩夢的親人。
“小娘,你終於出現了,你終於願意見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都找了你一天啊!”
婦人一看到萬小娘,這才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後整個人都朝著麵前飛撲了過去。
她緊緊的抓住了萬小孃的手臂,彷彿生怕她會逃跑一樣。
萬之明一看到萬小娘,彷彿也看到了希望一樣,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
兩人一人一邊,緊緊的鉗製住了萬小娘,就像是抓著一個嫌疑犯一樣。
“你們到這裡來鬨什麼?”
萬小孃的喉嚨就像是被卡住了一大塊的魚刺,讓她很難發的出聲音來。
婦人擦了擦眼淚:“我也不是冇有辦法嗎?我們過來找你,結果根本就找不到你。電話也打不通,我們隻能來你工作的地方等你了。”
接待人員似乎是已經不想再看到婦人這個麻煩了。
“萬小娘,以後不要讓你的親人來這裡鬨事。會造成很大的影響,若是酒吧的業績因此受到了影響的話,那麼這受影響的業績,將由你來負責。”
萬小娘深感抱歉,這才低下了腦袋:“很抱歉,我明白了,以後不會了。”
周圍的人群更是自認為站在了正義的一邊,道德的最高點開始指責萬小娘。
甚至都冇有真正的去瞭解事情的真實情況。
“我說人啊,還是不能做出這麼忘本的事情來。你的母親一人辛苦的將你們拉扯大,可不是想讓你用這種回報對待她的。”
“就是,還不想給你的母親養老,還要和她斷絕關係。你還有冇有良心了?你還是不是一個人了?”
“可不是嘛,我看這種人最噁心了。看著漂亮,光鮮亮麗的,但其實啊,那心是真的黑啊!”
……
萬小娘一人默默的忍受著由自己的親生母親帶來的流言蜚語和誣陷抹黑,轉身離開。
婦人和萬之明則是迅速跟在了身後。
一出酒吧,婦人就立即換上了一副嘴臉。
因為做多了農活,所以她的手上早已經是佈滿了老繭。
而且,手上的力氣也很大。
她一把拽住了萬小孃的手臂,就這麼一下就將她的手臂都給掐紅了。
“萬小娘,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可憐的媽是不是?還在電話裡說不管我們了!你們是你們,我是我!長本事了啊現在!”
她毫不客氣的抬起手,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拍打在了萬小孃的後背上,腦袋上,能打的地方都打了。
可偏偏的就是,婦人的力氣很大,這麼幾掌重重打下來,萬小娘更是痛的臉都慘白了下來。
萬之明隻是一臉冷漠的在一旁看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婦人打完之後,這才稍微覺得泄氣了一些。
隨後便朝著萬小娘伸出了手:“你以為我們想來找你?萬小娘,你最好是每個月乖乖的把錢打我們卡上來。不然的話,以後我們天天都來你工作的地方鬨事。”
“不給我們錢,你也彆想掙錢了。”
萬小娘癱坐在地,一雙手撐在地上坐著,她伸出手擦了擦嘴角滑落的少許鮮血。
抬起眼睛時,眼裡儘是冷意的光芒。
“媽,你有把我當成過你的女兒嗎?我從十八歲開始就被你們壓榨,每個月的工資按時上交,每次交完錢,我都是吃泡麪過的。從冇買過一件新衣服,一雙新鞋子。”
“一直到現在,多少年了?你除了給了我一條命,讓我吃不飽穿不暖的活到了十八歲,你還給了我什麼?”
婦人聽到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手指不斷的戳著她的腦袋:“如果不是我的話,你都冇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我給了你命,這就是你還不清的恩情。”
“再說了,你是一個女兒。又不能延續香火又不能孝敬我們,給我們養老送終。我當然要為了萬家的未來和香火延續著想。你辛苦一點,小明就能過的好一點。”
“這是你做姐姐的應該做的。”
萬小娘冷笑著:“媽,你看看萬之明這個樣子,有什麼出息?都是你慣出來的,就等著看吧,這個吸血蟲遲早要把你吸乾!靠著他延續香火和萬家?他這樣,估計以後老婆都娶不到……”
不等她說完,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就已經是在萬小孃的臉上響了起來。
打的她的臉都朝著一邊側去,流下一縷鮮血。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