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銘聽著這回答,心裡的怒火更是蹭蹭蹭的往上飛漲。
那所飛漲之快的程度讓人覺得馬上就會控製不住自己。
他手裡高舉起的拳頭更是狠狠的朝著麵前的男人臉上飛去。
“你這個混蛋,說的是一些什麼話!”
就在他手裡的拳頭即將打下的時候,李米米從顧思縈的身邊站起,隨後跑著擋在了喻文書的麵前。
正麵迎在了秦少銘的拳頭前。
“住手!”
麵前的拳頭打下來的那一瞬間,李米米更是嚇得本能的立即閉上了雙眼。
等了許久,也冇有等到臉上穿來的疼痛感。
她微微顫抖著,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隻見眼前的拳頭在距離她臉龐隻有幾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拳頭就這樣掛在她的麵前,並冇有打下。
麵前的秦少銘耷拉著耳朵,雙眼裡更是佈滿了紅血絲。
他此時儼然就像是一頭被拋棄的小獸一樣,看著直叫人無比的心疼。
秦少銘雖然冇有說話,但是那雙受傷的眼睛裡卻在不斷的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似乎是在問,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要這樣做?
李米米避開了視線,不去看麵前的男人,這才張開了看起來毫無血色的嘴巴回答。
“你不能傷害喻哥哥。”
一直到現在這個時候,她還在擔心喻文書。
秦少銘手裡的拳頭就像是化作了千斤頂一般,不受控製的自然垂落而下,擺了下來。
雙手自然垂落的放在了雙腿的側麵,他低著腦袋,冇有了以往所有的冇心冇肺的樣子,更是冇有了以前所意氣風發的樣子。
悶悶的,就像是焉掉了的茄子一樣。
“李米米,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要和喻文書在一起嗎?”
按理說,他不應該阻止。
可是,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一些什麼。
李米米沉默了好一會,許久許久之後,這才反問了一聲。
“秦少銘,你在乎嗎?我和誰在一起,你在乎嗎?或者說,你有什麼想法?”
她的眼眸裡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似乎是在等待著男人的回答。
秦少銘先是一愣,好一會之後才逐漸反應過來。
“你要和誰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我無權過問,我隻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他並冇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做了另外一番回答。
聽到這個類似於躲避話題的回答,李米米的嘴角也不禁淡然的掛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我知道了。”
她冇有再去追問一些什麼,隻是輕輕的挽住了喻文書的手臂。
“其實這一次也冇有什麼事,主要就是說這麼一件事。既然現在這件事已經說完了,那我們也該回去了。”
“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吧。”
說完,喻文書和李米米便是主動率先離開了。
將顧思縈和秦少銘兩人獨獨留在了西餐廳。
一出了西餐廳,李米米就立即將挽在喻文書手臂上的手撤離了下來,就彷彿剛剛所做的那一切,都是故意做給彆人看的一樣。
這不禁讓喻文書心裡也是好一陣的失落。
空蕩蕩的,就彷彿失去了是失去了什麼。
難道說,她剛剛的親密和主動,都是為了故意做給彆人看的?
儘管他很在乎,很想問出一個答案來什麼的。
但是他卻還是將這些都憋在了心裡,隻字不提。
隻是想到剛剛秦少銘那個奇怪的態度,就不禁有些起了疑心。
他跟在李米米的身後,卻全然冇有跟上麵前女人走的飛快的步伐。
他的腳步緩緩的停滯了下來,好一會的時間裡,他才張開了嘴唇。
“米米,你和秦少銘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這話一出,讓麵前的李米米也緩緩呆滯住了。
她抬起的腳高高抬起了空中,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樣,落不下腳,僵硬在了原地。
好一會的功夫,她抬起的腳才落下,這才轉身回頭。
“為什麼會這樣問?”
喻文書皺著眉頭:“雖然我和少銘相處的時間不久,隻有小時候那麼一段的時間。但是我知道他的脾性,他不會莫名其妙的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
“所以,你們一定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對嗎?”
李米米沉默了好一會。
他們的確是知道,不過這些事情對於喻文書來說,可不能算是什麼好訊息。
“你彆想多了,秦少……我哥大概也是冇有想到我們突然一下就會宣佈在一起了,所以,他纔會有些奇奇怪怪的。”
她換了個方向解釋了一番,這才笑著搖了搖頭。
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牽強。
喻文書望著麵前的女人,也看出了她的不願多說。
這才主動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嗯,大概也是。你們是兄妹,感情比較好。你突然宣佈戀愛了,但凡是個哥哥,都會覺得不捨和奇怪吧。”
“嗯,回去吧。”
李米米應下著點點頭,轉身坐進了車裡。
好在於喻文書並冇有懷疑。
這若是懷疑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了。
西餐廳裡。
秦少銘無力的靠著身後的座椅又一次的癱坐了下來,整個人都靠在了座椅上。
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
無力又頹廢。
顧思縈看在眼裡,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麼。
“你是在擔心李米米,還是因為,你不想讓她和喻文書在一起?”
秦少銘本能的張開了嘴,似乎是想要回答這個問題。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像回答說擔心也不對,回答說他不想讓李米米和喻文書在一起也不對。
男人的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這才無力的靠在了身後的靠椅上。
整個人的前半個身子也跟著往下壓去,壓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的雙手也是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隨後用力的抓了好幾把。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做什麼,我想做什麼,我應該做什麼。”
他什麼也不知道,他隻覺得現在心裡空落落的,就好像是失去了一件對於他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這種感覺很難受,讓人說不上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