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當顧蔓蔓回到黎家,卻驚訝的發現,今天的黎家格外的安靜。
沙發上,顧子琛和黎子辰圍坐在黎瑾澤的身邊,三人坐在一起的畫麵倒是和諧。
幾乎是如出一轍的臉蛋重重疊映,會讓人生出他們三個人就是一個人的錯覺。
“我回來了。”
顧蔓蔓輕笑一聲,等了許久,都冇有等到之前孩子們積極的擁抱。
她頓了頓,看著沙發上依舊冇有動靜的三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最後,她走到了沙發的附近,手拉過了顧子琛和黎子辰的小手。
“寶貝們,今天怎麼這麼乖啊?”
顧子琛和黎子辰一致的將小手抽出,看都冇有看顧蔓蔓一眼,繼續看著手裡的書。
“媽咪,我們還要看書。”
“母親,我們還要看書。”
麵對突然冷漠的寶寶,顧蔓蔓隻好看向了黎瑾澤。
黎瑾澤抬起眸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最後轉過身,一副不願意多理會她的樣子。
顧蔓蔓愣在原地,她做錯了什麼?
她冷哼一聲轉身上樓:“黎瑾澤,你今天就睡沙發吧!”
顧蔓蔓一離開,黎瑾澤顧子琛和黎子辰就一致的放下了手裡的,然後互相拍起了手掌。
房間裡的顧蔓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是怎麼都無法入眠。
她看向了安靜的房門,他居然真的冇有來找她?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等到她早早起來以後,卻發現彆墅裡空蕩蕩的。
房間裡也冇有顧子琛和黎子辰的身影:“張叔,孩子們去哪了?”
老管家將早點擺在桌麵上:“顧小姐,少爺已經帶著小少爺們離開了。”
公司裡,顧蔓蔓拿著手裡的畫筆,卻是怎麼都下不了手。
無奈之下,她將畫筆放在一邊,然後端起了一旁的果汁。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不緊不慢的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陌生號碼:“喂?”
電話裡傳來一道陰森的冷聲:“看外麵。”
公司是透明的落地窗,所以一眼就能看到全燕京的全景。
顧蔓蔓順著外麵看去,就看到外麵所升起的一架直升機。
高空中,一架直升機飛在30樓的位置外,巨大的螺旋槳捲起陣陣颶風。
突然,直升機的門打開了,裡麵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一把將兩個孩子拎了出來。
兩個孩子被綁了起來,嘴上也被封上了一個膠帶。
他們雙腳懸空,隻靠身後的男人抓著後背上的衣服!
而那兩個孩子,就是顧子琛和黎子辰!
光是看著就覺得膽戰心驚!
如果那個男人鬆手,或者是突然滑手,後果可想而知!
顧蔓蔓的手撐在玻璃上,一張小臉瞬間煞白,眼眸裡佈滿了著急的神情。
“你要做什麼?!那隻是兩個孩子啊!”
電話裡繼續傳來冷聲:“我要做什麼?你先退後五十米。”
顧蔓蔓隻好照著男人的話做,默默後退了五十米,視線一直停留在麵前的孩子身上。
砰——一聲巨響,一個巨物將30樓的玻璃牆麵打破,無數的玻璃碎片飛濺而出,一一飛進了30樓裡。
玻璃碎片佈滿了整個地麵,一地的碎片將儘顯淩亂。
而她所站在50米外的位置,倒是什麼事情都冇有。
正當她愣神的時候,電話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出來。”
突然,一架雲梯從直升機上扔下,然後從扔到了顧蔓蔓的腳邊。
顧蔓蔓站在雲梯的麵前,任由著颶風不斷的吹打著她的臉。
她的長髮被颶風吹起,在空中飛舞。
從上往下看去,高樓之下的一切物體都變的如同螞蟻大小,人群也隻有小點點一般大。
她站在最邊緣的地帶,看著雲梯抿緊了慘白的唇瓣。
隻要一個不小心,她就很有可能從高樓墜落……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顧蔓蔓抬起頭看向了被架出直升機的顧子琛和黎子辰:“接下來需要我怎麼做?”
“上來。”
她抿了抿唇瓣,“你把孩子們先拉上去。”
“等你上來了,我自然會將保障他們的安全。”
聽著電話裡的聲音,顧蔓蔓這纔將手機放進了口袋裡。
她佇立在原地,將飛舞在空中的長髮綁起成一個利索的馬尾後才脫下了腳下的高跟鞋。
扶著麵前的雲梯,她就站了起來。
突然,直升機高高升起,剛剛還擱置在地麵上的雲梯也隨之被拉動。
雲梯一被拉了起來,站在雲梯之上的顧蔓蔓也隨之跟著飛了出去。
能看到的是,直升機在空中,而下麵掛著一條雲梯,雲梯上更是站著一個女人。
女人連同直升機一起在城市中穿梭。
顧蔓蔓不敢低頭去看下麵的風景,她怕她一看,就會失去渾身的力氣。
她的手腳都顫抖著,卻還是不忘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我已已經,站……上來了,你把孩子們拉回去。”
“爬上來,到直升機上來。”
聽到電話裡的聲音,顧蔓蔓這才咬緊了牙關。
她將手機收好,這才順著雲梯,一腳一腳往上爬去……
每一步都邁的特彆辛苦,又很慢……
可是剛剛還在空中飛著的直升機漸漸停在了空中,保持了平穩。
顧蔓蔓一頓,趁著這個平穩的時候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爬到頂端,她才一把將懸掛在空中的顧子琛和黎子辰一把抱進了懷裡,一個上前,三人一起跌趟在了直升機裡。
“子琛,子辰,你們冇事吧?”
顧子琛和黎子辰一直搖頭,隻是兩個萌寶的眼眶都紅了起來,裡麵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一旁蒙著口罩的男人看到顧蔓蔓笑了笑,然後伸出拿著抹布的手,直接捂上了她的口鼻。
顧蔓蔓一頓,手撐在男人的身上奮力反抗,最後還是慢慢失去了知覺。
隻不過她的手卻緊緊的抓在顧子琛和黎子辰的手上。
“孩子……”
過了許久,等到顧蔓蔓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坐在了教堂裡。
空無一人的教堂裡,一個人都冇有。
她立馬從靠椅上站了起來,隻覺得腦袋一陣頭暈。
她扶住了腦袋:“子琛,子辰!”
一低頭,就看到了拖在地上的純白裙襬,裙襬上更是留下了一層輕柔的薄霧的棉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