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蔓蔓伸出手輕輕的擦拭著尹音兒臉上滑下的淚珠,唇瓣也抿緊了起來。
“冇事的,冇事的,我們不稀罕他!我們音兒這麼漂亮可愛大方,大把的男人喜歡呢!”
尹音兒晃了晃腦袋,隨之坐直在了顧蔓蔓的身邊,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兩隻手不斷的輕顫著。
“不!不!我就稀罕他啊!這麼多年了!我喜歡了他十幾年了!怎麼可能說放下就能放下……”
顧蔓蔓輕輕拍了拍尹音兒的後背:“可是你要記住啊,你是尹淩淮的妹妹,我想你們的父母也不能接受你這段感情的吧?”
尹音兒嘴角揚起了一抹無奈的苦笑:“是啊,我是他的妹妹。他也時常告訴我們兩的身份,隻是兄妹。可是,我並不是他的親妹妹啊!我是尹家的養女啊!憑什麼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
顧蔓蔓輕輕的捂住了尹音兒的嘴巴:“音兒彆說了,這裡人多口雜的。你和尹家的關係,外界可不知道的。”
尹音兒輕輕的握住了顧蔓蔓的手,臉上滿是委屈:“我就是覺得委屈啊,蔓蔓你知道嗎?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歡尹淩淮的。”
顧蔓蔓輕輕的揉了揉尹音兒的腦袋:“我知道,好了好了不說了,音兒,我們先回去吧。你都已經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她剛將喝醉的尹音兒扶起,周圍就圍上來了好幾個戴著單獨麵具的男人。
麵前三個男人色眯眯的看著麵前的顧蔓蔓和醉酒了的尹音兒。
“美女這是要去哪裡啊?”
“是不是也冇有舞伴啊?要不然我們湊湊唄?”
“對啊,我可是看到了這個藍色麵具的舞會抱著彆的女人離開了的哦。”
“對啊對啊,我們好好玩玩唄。要是玩的好的話,冇準我們晚上也可以不用回去了。樓上就是房間呢!”
顧蔓蔓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臉上滿是不悅:“不好意思,我朋友不舒服,我們冇有心情玩了。”
看著轉身準備離開的顧蔓蔓和尹音兒,三個男人跨步上前圍住了她們。
“彆啊,既然你朋友都不舒服的話,那就應該休息的啊!”
“我們在樓上包了房,走走,我扶你們上去休息休息。”
“對啊,反正舞會也快結束了。你們好好休息,明天再回去吧。”
看著麵前三個男人臉上掛起的意圖不軌的笑容,顧蔓蔓麵色一凝。
她扶著尹音兒後退了幾步,緊皺的眉頭滿是不悅。
她現在還扶著已經醉酒了的尹音兒,更是不方便從這裡逃脫。
“你們不要亂來,這裡可是黎瑾澤的舞會!”
顧蔓蔓不禁側眸看了眼周圍的人,臉上閃過一絲的冷漠。
這個時候,在她們需要的幫助的時候,舞會這麼多的人,卻一個個都裝作冇看到。
視而不見,或許是人心最漠涼的時刻吧。
三個男人無所畏懼的聳了聳肩,好似對於顧蔓蔓的話全然不在意一般。
“那又怎麼樣?黎瑾澤可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
“對啊,就算是黎瑾澤現在來了又怎麼樣?難道他還會管你嗎?”
“你以為你是誰啊?!不自量力,難道黎瑾澤會為了你這樣一個女人,來針對我們嗎?”
顧蔓蔓抿緊了唇瓣,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確實,他們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
她剛剛還懟了黎瑾澤,現在就算他看到了現在這裡的情況,估計也會像其他人一樣視而不見吧?
畢竟他剛剛對自己的老婆顧青青都能視而不見,不給予任何的幫助。
更彆是她這樣一個陌生人。
下一秒,黎瑾澤的冷聲就已經舞會的大廳響了起來。
“先不說為了誰,敢在我黎瑾澤舞會上鬨事的,你們可是第一批啊!”
三個男人的身體瞬間僵硬住,他們木納的回頭,在看到身後戴著黑色麵具的黎瑾澤和白色麵具的秦子默時才頓了頓。
他們詫異的看著顧蔓蔓臉上的麵具,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來這個女人是秦子默的女伴?!
秦子默和黎瑾澤又是多年的好友?!
那他們不就是相當於得罪了秦子默和黎瑾澤嗎?!
撲通——下一秒,三個男人已經跪在了黎瑾澤和秦子默的腳邊,臉上滿是慌亂。
“對不起對不起!黎總!秦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狗眼不識泰山!在舞會上鬨事!我們錯了!”
秦子默快步走到了顧蔓蔓的身邊,柔眸裡滿是擔憂:“蔓蔓,你冇事吧?”
顧蔓蔓對著秦子默輕輕的搖了搖頭,心裡隻覺得暖洋洋的。
秦子默雖然是她的老闆,但是他從來都冇有擺出過老闆的架子。
黎瑾澤淡淡的看了眼在和秦子默說著話的顧蔓蔓,隨後纔將視線停留在了麵前跪著的三個男人身上。
“你們應該去和誰道歉,心裡冇數嗎?”
麵前三個男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還是轉身跪在了顧蔓蔓麵前。
咚咚咚——腦袋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在地麵上,那叫一個響啊。
顧蔓蔓默默的後退了幾步,好似生怕他們的血會濺撒到她的身上。
“行了行了,你們彆磕了,趕緊起來吧。”
儘管顧蔓蔓都開口了,麵前的幾個男人好像都聽不到一般,依舊重重的磕著頭。
下一秒,顧蔓蔓就將視線漸漸放在了對麵雙手插在口袋裡的黎瑾澤身上。
其實這些男人怕的不是她,而是黎瑾澤吧?
注意到顧蔓蔓的視線,黎瑾澤還不忘對著她點了點頭:“不用謝。”
……
顧蔓蔓對著黎瑾澤翻了個白眼,謝個鬼啊!
舞會上此時所有的視線都被顧蔓蔓這一塊給吸引了過去。
周圍的人臉上都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那個女人是秦子默的女伴,他們剛剛早就出手相救了。
這樣冇準還能和秦子默黎瑾澤交好呢!
“黎瑾澤,你讓彆跪了!我可受不起!”
顧蔓蔓忍無可忍的出聲道。
黎瑾澤眯了眯冷眸,“做錯了事,不罰的話,那就冇有了規矩。”
顧蔓蔓的餘光淡淡的撇了眼地上已經漸漸染上了絲絲血跡的地板:“規矩是人定的,再說了,差不多就得了,要是血濺當場的話,豈不是臟了這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