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要求。
顧菡煙從容不迫，“可以，不過你得證明你的價值。”
“自然。”
“好，那我們就算達成協議了。”顧菡煙唇角勾勒弧度。
——
出了醫院，兩人上車。
顧菡煙突然問冷紹城，“你冇有什麼想問的嗎？”
冷紹城瞥了她一眼，“你想我問什麼？”
“比如那個女孩兒？”顧菡菡挑眉。
冷紹城瞬間冷笑，“你確定我當著你麵問了，你不會搞事情？”
“我有那麼小氣？”顧菡煙聞聲立刻瞪他。
冷紹城嗤笑一聲，扭頭直接不回答她話——自己體會含義。
顧菡煙怒了，撲上去就咬。
“狗女人，你要造反嗎？信不信我弄死你。”
嬌軟的身軀撲到懷裡，冷紹城是下意識的擁住她。
但下一秒脖子上傳來的觸感與刺痛立刻讓他暴躁了。
這個女人真的越來越混了，動不動就咬人，跟隻小狗似的。
什麼臭脾氣！
可……
就是這麼暴躁又蠻橫的脾氣他就是忍不住縱容。
就像現在明明應該把她推下去，卻竟然有種捨不得，害怕自己動作過激傷到她。
女人的脾氣你越橫她就越橫。
明明以前怕他怕得要死的，現在認定了他不會對她怎麼樣，簡直肆無忌憚。
冷紹城有種想要抽自己一巴掌，窩囊！
心裡憋氣，渾身放冷氣，卻又無可奈何。
顧菡煙本來聽到他話咬的更用力的，緊跟著男人不反抗了，她立刻鬆開他。
抬眸，對上的就是一雙冰冷咬牙切齒的眸。
驀地心底心虛，顧菡煙從他身上爬下來，理理自己的小裙襬，低頭不看他。
“咬夠了？”
“夠了。”
女人小媳婦模樣的點頭，乖乖巧巧彆提多溫柔了，絲毫看不出剛剛的蠻橫。
冷紹城冷笑，裝！
“知道我全身上下現在有多少你的牙印？要不要脫了讓你數一下？”
狗女人！
冷紹城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底恨恨的又罵了一聲。
“不了，我錯了。”顧菡煙搖頭，認真的看著男人。
眼神兒倒是挺真誠，但冷紹城會信她嗎？
信她個鬼！
下一秒他說話不好聽，鐵定又要撲上來。
“能不能改？”他現在就想知道這個。
改？
那是不可能改的。
顧菡煙秒變委屈臉，“我委屈。”
冷紹城：“……”
受傷的是他，捱揍的也是他。
這個女人說什麼？
她委屈？！
“顧菡煙，知不知道什麼叫不要臉？”冷紹城氣笑了。
“我哪裡不要臉了，我就是委屈，還難過。”
冷紹城：“……”
女人嬌俏的小臉蛋微鼓著腮幫子，一雙靈動的眸子含怒，帶著些許撒嬌的味道，當然不會忘記傳達她就是委屈的情緒。
想揍人怎麼辦？
可是狐狸精就是會勾引人，捨不得！
深吸一口氣，“你委屈什麼？”
還難過？
就差把她當個祖宗供著了，整個帝國還有比她更光榮的嗎？
動不動就踢她咬他摔東西，一言不合就要分房離家出走。
狗女人！
冷紹城已經想不出用什麼詞彙形容這個死女人了。
“童倩說，你喜歡的不是我，是那個女孩兒，我隻是她的替身，我難過。”女孩兒控訴的眼神委屈的聲音彆抓人心尖了。
冷紹城愣了一下，隨即蹙眉，“冇有。”
“真的冇有？”顧菡煙眼睛瞪得溜圓，絲毫不錯過他所有情緒。
冷少城看著她執著又認真的眸，沉默了一下，“剛開始有，但自從那次摩天輪之後就冇有，你是你她是她。”
“所以是真的。”顧菡煙唇角的淺弧度淡了下去，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微啞。
有一瞬間冷紹城看著那雙眼睛竟都失去了光彩。
他猛然把她拉進懷裡，狠狠的擁抱她，“不要多想，即便剛開始有，可是現在你是不可以取代的。”
冷紹城不想說謊，尤其在這個女人麵前，他希望他跟她彼此都是真誠的。
也許很多事情他也冇告訴過她，可是並冇有欺騙她。
半個身體被男人突然摟緊懷裡，強有力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耳側是他強有力心跳與宣誓，似乎都在告訴她，她於她的重要性。
可是一句‘剛開始有’讓她的心冇辦法安定。
她跟他的開始是利用與替身的關係。
即便此刻他擁抱著她，可顧菡煙就是不相信老天爺會那樣輕輕鬆鬆讓這個男人屬於她。
近二十年的尋找與等待，她真的可以打敗嗎？
顧菡煙眼底有些茫然。
也許那一段青春的愛情，她到底還是輸了勇氣。
有時候顧菡煙自己甚至都覺得自己不配擁有愛。
即便外表剛強，即便在敵人麵前表現的多麼伶牙俐齒，可隻有自己才知道那顆心有多麼的彷徨與無處安放。
她冇說話，男人摟著她更緊。
許久，似乎感覺到她的不安定，男人輕輕的蹭了蹭柔軟的發道，“相信我。”
“真的可以相信嗎？”顧菡煙噥噥道。
冷紹城按著她肩膀把她推開，目光與她對視，“除了相信我，你還可以相信誰？”
顧菡煙一怔，隨即垂眸輕輕抿了一下唇。
的確，這場愛情她除了選擇去相信他還能怎麼辦？
顧菡煙輕輕的拂開他的手，“我想去白曉那裡一趟。”
冷紹城蹙眉，“一定要去嗎？”
“嗯。”
男人抿唇，到底還是同意了，有些無奈。“好。”
一路無話到了白曉的小區。
顧菡煙下車，剛轉身男人也跟著下來了。
“我送你到進去。”
顧菡煙有點詫異，也冇反駁。
兩人走進小區，顧菡煙想說什麼。
男人忽然牽住她的手，“送你到電梯。”
顧菡煙：“……”
送就送吧，反正隻有幾步路。
兩人走到電梯，顧菡煙稍微動了一下手，想說到了。
男人卻根本不等她說話，牽著她走進電梯並且按了百曉的樓層。
電梯門關上，顧菡煙：“……”
說好的送進小區？
現在一個電梯？？
嘴角微微抽搐，兩人手牽手到了6層。
“叮——”
電梯打開，顧菡煙想提醒你可以回去了，就感覺牽著自己的大手微微縮緊。
下一秒，就聽男人說，“我也有事情找白曉，一起。”
顧菡煙：“……”
無語，捨不得就是捨不得，非要找那麼多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