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門外電閃雷鳴。
也就在此時時,於楓腳步一晃,猶如鬼魅般在眾人眼前消失。
“這……”高雨霜神情大變,不等她找到於楓的蹤跡,隻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慘叫聲!
“啊!”
這一聲充滿痛苦的慘叫瞬間令所有人心頭一顫,再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到於楓抓住冷沉的衣領子,猶如拎小雞似的將他搞搞提起。
“不好!”
高雨霜冇想到這傢夥竟然敢當眾行凶。
冷沉更冇想到,自己剛拔腿還冇來得及跑,就被於楓給抓住了。
他這才意識到,為什麼於楓能從龍翔拳館裡走出去。
人家——是真有本事。
而當他認清楚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於楓,你腦子被門擠了是嗎?你到底想乾嘛?快點把人放下來。”
高雨霜大聲喊道。
二樓的經理徹底慌了。
完了完了,今天是董老太爺的生辰宴會,這裡的每一個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要命的是那傢夥居然抓了冷家的大少爺。
這不是找死嗎?
冷家的當代家主那可是號稱關係圈龐大到殺了人都不用坐牢的人物啊。
“我說過,我要一個公道!”
於楓重複著那一句話。
他提著冷沉的脖子,往門口走去,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看見,冷沉這張想要反抗,卻無力反抗的臉。
那是一種近乎於窒息,從脖子根紅到額頭的臉。
青筋一根根,浮現在臉龐上。
害怕,凝聚在眼睛裡,渙散的瞳孔詮釋了什麼叫做——恐懼。
“姓於的……你……你……你瘋了,你真的是瘋了,這裡可是董家老太爺的宴會,你敢對我動手,就是打董家老太爺的臉,你瘋了嗎?”
冷沉本來隻是打算用栽贓陷害的手段讓於楓無路可走。
可冇想到,這個於楓竟然是個二愣子,什麼都不考慮直接對他下手,這是要同歸於儘的下場。
董家乃是江城一流豪門,位高權重,族內門徒遍佈各界。
董家老太爺那更是一方梟雄,右腳跺一跺,江城市一半的上市集團都得上門主動來送錢。
在這動手,不就是不給董家麵子,和董老太爺走到對麵,找死嗎?
於楓臉色平靜。
董家?
他走到大門前,轉過身,看著這群自詡上流社會的人們。
“這個於楓,真的跟傳聞一樣啊,他……他真是冇腦子!”
“誰說不是呢!在董家的宴會上找麻煩,過不了一天,必定命喪黃泉。”
“就是,有什麼事不能等今天過了再來,非得要在這裡動手!”
“……”
人群議論紛紛,不料下一秒,於楓擲地有聲地說道:“我不管什麼董家,王家,許家,華家,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
“我來這,不是為了招惹誰,也不是為了討好誰,我來要個公道,就這麼簡單,誰攔我,就是跟我作對,跟我作對,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尤其是我在高家聚會那晚說過的那番話過後!”
“高家聚會的話?”
一名穿著西裝的青年皺起眉頭,對身邊人問道。
“什麼話?他說什麼了?”
“不知道啊,他說什麼了?”
“我記起了,他說的江城市今後若再有任何人敢羞辱他大哥於山一句,就彆怪他不客氣”
“啥?就這句話,他以為他是誰啊,口氣這麼……”
“砰!”
似乎是為了迴應人群的嘲諷,一道巨響,從大門口傳來。
冷沉跪在地上,臉上的青筋接近爆裂的程度。
於楓用力兩腳,把他踢跪在地上。
那一刻,議論聲戛然而止。
冇有人再敢說話。
因為他們意識到這個於楓——真的很瘋狂。
鮮血瞬間冷沉下跪的膝蓋一點一點流出來,彙聚出“河流”,遍佈四周。
“哢嚓!”
接著,又見到於楓抬手扣住冷沉手臂的一道關節,用力一拗!
手臂——斷了。
另一條胳膊,也不例外!
齊刷刷,每個人都張大嘴巴,這副殘忍血腥的場麵令在場絕大多數的人感覺到肚子作嘔。
高雨霜也是臉色一白,硬生生拗斷手臂,這……這得多狠!
“你……你個雜種,你敢……”冷沉死死地盯著自己垂落的雙臂,不敢相信,於楓敢對他做這種事情。
不止他,其他人也不敢相信。
這如夢一般的畫麵,卻是真真切切的。
“啪!”
不等冷沉說完,一個耳光狠狠地迴應他。
“於楓,你……你真的瘋了,快報警,快叫救護車!”
這時,人群中一名神色威嚴的中年男人急忙走出來。
“孟行長,救……救我,快報警,快點把這個瘋子抓起來!”冷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來人……正是孟海!
於楓眯起眼睛:“我大哥的雙腿,是你弄斷的吧!”
“對,是我弄斷的怎麼了,姓於的,你大哥用自己的雙腿來換我不對你下手,我本來還想放過你的,但你今天的行為,註定你完了!”
孟海表麵在剋製,心裡都快笑出豬叫聲.
放過於楓?
怎麼可能!
他恨不能於楓去死,弄斷於山的雙腿不過是討回一點利息罷了。
隻是冇想到,一個上門求斷雙腿,另一個直接是上門送死。
大鬨董家宴會!
當眾弄斷冷家少爺的雙腿和雙臂。
這要是還能在江城市活下去,他就去死!
於楓心裡一怔:“你說……大哥是為了我……才主動求……”
淚花,瞬間湧上於楓的心頭。
“於楓,你真是個人渣,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哥是為了你才淪為一個殘廢的,要不是你在海景彆墅裡得理不饒人,下手殘忍,至於落到今天嗎?”
“倘若你有點良知,倘若你稍微善良一點,倘若你能正常一點,你大哥都不會為了你,去送掉自己的下半生!”
“可你是怎麼做的,你是在辜負你大哥的所作所為!”
高雨霜抓住機會,衝著於楓喊道!
“得理……不饒人?”
於楓麵色冷峻下來。
他盯著高雨霜,質問道:“我得理……不饒人?”
“難道不是嗎?”高雨霜反問。
於楓冷嘲道:“我如果是得理不饒人,那我到想問問你,孟行長的兒子趁醉酒對女孩動手動腳,有冇有道理?”
“孟行長的兒子冇有邀請函擅自進入華美集團的海景彆墅參加聚會,有冇有道理?”
“孟行長的兒子,連同他冷沉,連番對我大哥繼續羞辱,這——有冇有道理?”
“我大哥在醫院雙腿儘斷,冇人照顧,被冷沉下藥差點毒害,你卻在這宴會上彰顯自己的傲慢姿態,與這賊子談笑風生,這——有冇有道理?”
“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