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莫凡的聲音，嘶啞得幾乎無法出口。
如果將來戰逸初不要她，她就回頭找他……
嗬，在她心裡，自己就這麼一文不值？
不，也許，有那麼一點價值，至少她想過，冇人要的時候，就回來找他。
嗬嗬，他天生，就是個備胎的命嗎？
“是你逼我的，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要不然我為什麼一方麵跟你好，一方麵又住在戰家？”
“對了，不怕告訴你，我不僅和你好，和戰四少的關係也不差，他……對我的身體還是很滿意的。”
“龍九兒！”莫凡咬著牙，掌心捏的緊緊的。
“算了，既然話都說到這地步，你我是不指望了。”
九兒聳了聳肩，一副不耐煩的態度。
“陪了五少爺整整一晚，我現在真的很累，你彆糾纏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想想，又堆起了一臉嫵媚的笑。
“如果你想要我，也不是不行，最近我有點累，下次早點預約。”
莫凡就像是一塊徹底冇了生氣的木頭，呆立在原地，連呼吸都忘了。
龍九兒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才湊近他，巧笑倩兮。
“如果你床上功夫好的話，以後，我也不介意偶爾跟你玩玩。”
最後一記魅惑人心的笑意丟給他，她舉步走了。
月光下那道身影，明明孤單的很，可是，剛纔那些話，那些不在意的笑，卻已經狠狠烙印在莫凡的心裡。
十幾年不見，是不是當初的純真爛漫，真的已經消失了？
當初那個跟在他身後，叫他莫凡哥哥的小丫頭，她去哪裡了？
十幾年的豪門生活，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到這地步嗎？
她的善良，她的純潔，她的天真，她的可愛呢？
為什麼，現在的龍九兒會變成這樣？
這到底是為什麼？
莫凡不知道自己在風中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期間有多少人在自己身邊走過。
他如雕塑，一具冇有靈魂的雕塑，就這樣安安靜靜，站得筆直。
風從他身邊吹過，那樣的背影，一地的荒涼。
龍央央也不知道自己在風中看了他多久。
知道他不願意被人打攪，可是，不能讓他繼續這樣站下去了！
“凡。”龍央央走到莫凡跟前，想要碰他，卻又不敢。
她從來冇見過這麼落魄的莫凡，從來，冇有看到他這麼痛苦的一麵。
他的痛，就像是連吹過的風都能感知那般。
周圍的獸類，徹底變得安靜，就連湖塘之下的牛蛙，今晚也不敢開口，安靜得很。
他是個天生的召喚師，不管是靈獸，還是普通的獸類，都以他為王。
這樣的莫凡，不知道有多迷人，為什麼龍九兒就是不知道欣賞？
龍央央眼裡映著莫凡僵立的模樣，這一刻，心底的痛並不比他少。
“凡，你不要這樣，你從來都是最堅強的。”
她終於還是牽起了他的手，這次，莫凡並冇有拒絕。
龍央央握了握他的大掌，這一刻也不知道該為他的痛而痛。
還是說，慶幸！
至少，現在的莫凡，冇有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