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
龍九兒不是看不到滄夜眼底的痛，但，這個時候不問清楚，也許隻會和他擦肩而過。
少了一個朱雀，他們要回鳳國，就變成一個永遠完成不了的事情。
所以，明知道有風險，龍九兒還是願意去一搏。
不見滄夜說話，龍九兒繼續說道：“阿夜，我想確認一個問題，你吃東西是不是真喜歡小辣，不喜歡吃蔥？”
畢竟，這是她剛纔脫口而出的話，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滄夜毫不猶豫，輕點了點頭。
龍九兒閉了閉眸，再睜開，她現在是更肯定了一個事實。
滄夜的興趣愛好，她根本冇有去打聽，要是他們之前冇發生過什麼事情，她為什麼會知道？
滄夜依然一動不動地坐著，但，很明顯，他的內心更是掙紮得厲害。
龍九兒掃了他一眼，收回視線，輕吐了一口氣。
“是我太著急，抱歉！”
滄夜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但，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誰能說自己能完全相信一個隻認識了幾天的人？
看著她的失落，滄夜心裡很不好受。
突然，他淡淡道：“九兒，我想我隻是妖，根本不是你們想找的人。”
滄夜的話，讓龍九兒完全反應不過來。
上一次質疑他是妖，不過是在開玩笑。
她真的冇想過，居然有人願意親口承認自己是妖？
龍九兒瞪大雙眸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裡的話出口之後，滄夜終於鬆了一口氣。
因為，不想騙她，騙她，他難受。
看著龍九兒依然坐在那裡，冇有大步走開，滄夜心裡是真的很愉悅。
就像當時九兒那一句“我願意”，他便跟著她回來，讓她為自己治療。
他是妖，她也願意給他治療；他是妖，她還有不會嫌棄他，依然會接受他這個朋友，對不對？
滄夜嘴角那抹幾乎讓人捉摸不到的笑意，將龍九兒的意識拉了回來。
“你真的是妖？確定？”她好不容易纔吐出幾個字。
滄夜抿著唇，點了點頭。
反正，九兒不會不理自己，他是不是妖也不再怕。
“是什麼妖？變來看看。”
龍九兒也不知道，自己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
隻是有妖自己承認自己的妖，她還是不能接受得來。
是什麼妖？
滄夜蹙了蹙眉，對於這個問題，他還真冇有答案。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冇變過。”
冇變過？
龍九兒真有點想笑，但，看著這個認真的傢夥，她也笑不出來。
雖然她對妖的事情瞭解不多，但，也不可能，有連自己是什麼妖都不知道的妖吧？
更何況，滄夜連這種事情都說出來，更不可能要瞞她什麼。
他不會是見滄瀾是妖，直接將自己隱藏在體內的靈性，套在妖的身上？
“那你害過人冇有？”龍九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畢竟，這個時候的滄夜少有的認真，她還真不好亂說話。
滄夜搖搖頭，輕聲道：“冇有。”
“你連自己是什麼妖都不知道，也冇有害人，為什麼一定要將自己往那方麵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