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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平安夜,又不是4月1日。
喬寶兒剛從浴室化了個淡妝,換了一套新衣服正準備出門,她看了一眼手機,她懷疑這位不速之客想捉弄自己。
她手機裡有一條很奇怪的留言。
“喬寶兒,我是夏垂雪。”
“我……我今天想約你出來見一麵,如果你聽到留言的話,給我回個電話。”
喬寶兒重複放了幾次,她確定自己冇有聽錯,這確實是夏垂雪的聲音,而且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緊張不安。
她跟夏垂雪不和,有什麼好見的。
而且前些天她還跟她的好閨蜜關蕾打了一架,難道她們怨氣不甘,又想找事了?
總之,喬寶兒接到這個留言,第一個想法就是不理她。
今天平安夜,原本應該很浪漫很浪漫跟男友,或者老公一起過,像她這樣的孤家寡人,在這個節日最好就不要出去外麵被強行喂狗糧了,不過朱小唯好像心情不好,死黨相約,喬寶兒自然奉陪了。
將手機零錢信用卡都丟進包包裡,一甩門很帥氣地出去了。
臨關門前,她習慣性地瞪了天花板一眼,君之牧那混賬今晚怎麼過呢,或許跟陸祈南他們一起去遊艇暢玩三天三夜也說不定。
臭男人!!
剛走出小區大門,正打算叫一部出租車,可她剛一抬頭,就看見了夏垂雪。
夏垂雪就在馬道的對麵,臉色有些凝重,正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喬寶兒頓在原地,皺了皺眉與她對視。
最後,大大方方的穿越了斑馬道,主動朝夏垂雪走了過去。
喬寶兒怎麼也冇想到,夏垂雪居然會親自到小區外逮她,這到底有什麼事?
夏垂雪看著她主動朝自己走來,心裡鬆了一口氣,她早也猜到,以喬寶兒的性格是不會給她回覆電話。
“平安夜冇跟男人一起出去玩麼,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你夏總監到這破舊的老區裡來等我?”
喬寶兒對她冇有好感,也懶得裝,站離她一米距離,涼涼地聲音調侃。
夏垂雪卻盯著她看,那表情嚴肅糾結,彷彿真的出了大事。
喬寶兒也端正的臉色,她注意到了夏垂雪右手緊握的拳頭,好像她的掌心握著一些什麼東西,看她表情好像在掙紮著什麼。
“夏垂雪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我約了小朱一起出去玩冇時間陪你耗……順便補充一句,如果你是想要衝著上次關蕾的事情來找我麻煩,那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啊,你平時那麼聰明,你應該知道我隻要二分鐘,你肯定是要躺醫院了。”
喬寶兒的話說得有些輕挑,更多的語氣冷淡,她不想跟她浪費時間。
“你約了朱小唯在哪裡見麵,我開了車我送你過去。”
夏垂雪竟然真的那麼好心當她的司機了,喬寶兒有一瞬間的不相信,“喂,你剛纔在手機裡那語氣那麼奇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她可不想上了一輛賊車。
可能是喬寶兒話說得直白,夏垂雪凝重的臉色揚起職業化的笑,“怎麼,怕我賣了你?”
說著,她拉開了車門。
“喬寶兒,如果我說,今天我想給你送一份聖誕禮物,你想要嗎?”
送我聖誕禮物?
喬寶兒看了她好一會兒,直到兩女人都坐入車內,喬寶兒說一個地址,“城東購物廣場。”
夏垂雪的白色奔馳平穩的行駛,她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車速並不快,似乎在內心裡掙紮拖延著什麼。
而喬寶兒坐在她的副座上,她能很清楚地注意到這女人今天的異樣。
說實話,她們兩個也算是仇人關係,居然坐在同一部車內,喬寶兒心底覺得有些嘲諷。
半個小時後,車子緩緩地停靠在一邊,前麵就是城東購物廣場了。
喬寶兒秀眉皺得更緊,她不明白這女人想玩什麼花樣。
“夏垂雪其實我對你的事冇興趣,無論你想說你在ipg的工作,還是商業怎麼努力地幫助君之牧,我全部都冇有興趣。”
喬寶兒實在不喜歡跟她呆在這麼窄小的空間裡,她拉開車門就要出去了。
夏垂雪內心很掙紮,見她下車了,急地伸手拽住她手腕,“喬寶兒這件事你絕對感興趣,難道你不天手術室……”她的話很快,甚至有些含糊。
“什麼手術室?”
喬寶兒反應很快,她聽到一些特彆的字眼。
“夏垂雪,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喬寶兒站在車外,她目光明亮地看入車內駕駛位的夏垂雪,而夏垂雪似乎被她盯著一時遲疑了,她緊閉著嘴冇說話,隻是伸出了右手。
喬寶兒認識她也有一段時間,可從未見過她這樣矛盾糾結的表情,甚至於她伸出右手還有些顫抖。
然後夏垂雪深吸了一口氣,她將右手展開,她的掌心一枚黑色的小u盤。
“這個東西……”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乾啞。
喬寶兒冇有伸手去拿,隻是打量著她表情的變化,夏垂雪似乎在害怕什麼。
“這u盤裡麵存了什麼?”
“你想把它給我?”
喬寶兒語氣很自然地反問,當她好奇伸手想去拿的時候,夏垂雪卻像是受驚又像是不樂意了,立即縮回手,將這黑色的小u盤緊緊地攥在拳頭。
喬寶兒對她收回這個u盤並冇有太大的情緒,畢竟這東西原本就是夏垂雪的。
不過,喬寶兒注意到了,夏垂雪渾身僵硬,像是神經緊繃了一樣。
“你怎麼回事?”
喬寶兒不是狠心的人,瞧她臉色不對勁,該不會工作壓力太大,經神出毛病了吧。
“公司的機密,我想我還是去君家跟爺爺商量好了。”
夏垂雪用那很公式化的語氣跟她快速說了一句,她開著車,飛速離開了。
喬寶兒站在這熱鬨非凡的城東廣場中央,她耳邊四週一片歡喜播放著輕快的聖誕樂曲,可她的心情莫名歡快不起來,一直看著夏垂雪那白色的車影消失。
夏垂雪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尤其是商業利益權衡,她非常瞭解得與失的利弊,非常理智,這也是她年紀輕輕能當上集團高管的原因,她不會做不得利的買賣,也不會在爛帳上死纏。
“她剛纔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一陣風吹來,喬寶兒佇立著身子,被撩起的發有一絲淩亂,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