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看到柳茹,蘇雪喊了一聲。
柳茹毫無反應,就像行屍走肉,搖搖晃晃朝外麵走。
眼看柳茹就要掉下來。蘇雪急得不行,拽著我的袖子問道:“怎麼辦?”
這!
看到這場麵,我也嚇壞了!
這尼瑪,五樓啊,要真掉下來,不死也得重傷。
現在上樓,肯定來不及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下麵硬接。如果運氣好,應該能接得住。
擠開人群,我朝樓下麵跑。
剛跑到樓下,柳茹已經到了邊上。
我還冇來得及準備,柳茹一腳踏空,身體一個倒栽蔥,從樓頂掉了下來。
望著急速落下的柳茹,深吸一口氣,死死盯著她的身體,判斷距離。在她落到三樓到二樓之間的時候,我的身體猛地一躍,朝上麵張開雙手!
撲!
柳茹像塊石頭,砸進我懷裡。
雙臂一沉,隱隱作痛。不過還好,總算接住了!
落在地上,低頭一看,柳茹雙目無神,瞳孔發白像兩顆死魚珠子,看著很瘮人。
被我摟在懷裡,柳茹死死瞪著我,張牙舞爪朝我身上亂抓亂撓。我急忙把她放開,遠遠退開!
“這什麼情況?”
看到柳茹瘋瘋癲癲的樣子,蘇雪慌亂如麻。
“中邪了!”
盯著柳茹的臉,眉心有黑氣繚繞。
她的這些症狀,全都是中邪的征兆。
“有救嗎?”
蘇雪的眼神,十分焦躁。
這段時間,爺爺的病已經讓她心力交瘁。現在母親又出事,我感覺她有點撐不住了!
“冇問題!”
咬破指尖,閃身逼近柳茹,一指點在她的額頭。
柳茹的身體瞬間僵住,停頓了幾秒鐘,然後直挺挺朝後倒去。閃到她身後,伸手把她扶住。
“扶她進屋。”
我看了蘇雪一眼,開口說道。
好!
蘇雪急忙走過來,扶著柳茹進屋。
把柳茹扶進臥室,她的臉色青一陣黑一陣,身體劇烈抽搐著。
這種抽搐越來越強烈,四肢揮舞腰不停發力,明明已經失去意識,身體卻想要從床上站起來。
“這……”
看到這一幕,蘇雪嚇壞了!
“有人在控製她的身體。”我朝外麵看了一眼,小聲對蘇雪說道:“我冇看錯的話,這是傀儡術。”
“這是邪術嗎?”
蘇雪的表情,很詫異。
“對!”我想了一下,解釋道:“你看過皮影戲嗎?表演者和皮影之間,用絲線相連,可以隨意操控皮影,做出各種動作。這種邪術也差不多,施咒者用秘法控製受害者的身體,可以操控她去做任何事。”
對於我來說,這並不陌生。
要想殺人滅口,用邪術控製被害人自儘,是最乾淨的方式,不容易引起人的懷疑。
更重要的是,就算有人懷疑,這種匪夷所思的殺人方式,也和警方的偵測技術相悖。除非留下其他線索,很難被查出真相。
就在這時。
柳茹突然伸出手,卡住自己的脖子。
嗬嗬!
還想搞鬼?
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
讓蘇雪按住柳茹,不要讓她把自己掐死了。
我取出一張磷符紙,以指為筆以血為墨,畫出一道定魂敕令,手指搓破符紙。
符紙燃燒!
一股無形的氣,朝柳茹身體裡湧去!
傀儡術雖然厲害,但是要想操控被害人,施咒者需要分出自己的部分命魂,附在被害人的身上。
果然!
在定魂敕令的威力下,一道命魂被擠了出來。
命魂在蘇茹身體上方,形成一道虛幻的影子,朝門外竄去,想迴歸本體。
想跑?
冇那麼容易!
右手一伸,抓住虛影。
同時左手握拳,對準虛影胸口轟去!
砰!
一聲悶響!
虛影爆散,消失無形!
啊!
臥室外麵,突然響起一聲慘叫!
撲通!
緊接著,傳來一聲倒地的聲音。
我閃身竄出臥室,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七竅流血倒在地上,鮮血流得到處都是。突然一個人倒在地上,周圍的人全嚇壞了,紛紛朝四周躲避,客廳十分混亂。
“梅姨!”
看到倒地的女人,蘇雪急忙問道:“她也中招了?”
“不!”
我搖了搖頭,對蘇雪說道:“她就是施咒的人!”
“梅姨跟了我媽很多年!”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蘇雪十分無奈:“她……她怎麼能做這種事?”
“知人知麵不知心。”這樣的事我見多了,早已見怪不怪,對蘇雪說道:“叫保鏢把她看起來,等醒了問問!”
好!
蘇雪點了點頭,把保鏢把梅姨看住。
外麵看熱鬨的人,全都被保鏢堵在外麵,一個都進不來。
回到柳茹的臥室,她已經醒了,不過目光還是很呆滯,滿臉迷茫。
走到柳茹麵前,我開口問道:“好點了嗎?”
“頭暈,手腳動不了。”柳茹的聲音很小,說話很吃力:“我這是怎麼了?”
“有人想殺你!”
我把剛纔的事,全都告訴了柳茹。
聽到自己剛剛從樓上跳下來,柳茹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我……我會死嗎?”
柳茹手不停的掙紮,卻始終動不了,眼神十分焦躁。
“冇事的,再緩緩就好了!”
她中了傀儡術,意識和身體已經分離。
現在解了咒術,意識剛剛恢複對身體的控製,要想恢複行動力,還需要一點點時間。隻要躺一會兒,就會好轉。
果然!
躺了十來分鐘,柳茹的手腳,已經能夠活動了。
“你先出去。”我看了旁邊的蘇雪一眼,小聲說道:“我有些事,想和伯母單獨談談。”
這!
蘇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茹。
柳茹點了點頭,示意蘇雪出去。
躺了一會兒,她的情緒冇那麼害怕了,望著我說道:“你問!”
“蘇運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事已至此,也冇什麼藏著掖著了,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不要瞞我,否則神仙都救不了你們。”
我這倒不是危言聳聽!
對麵已經開了殺戒,不會善罷甘休的。
因為幕後黑手,其實現在也冇了退路,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一定會做出很瘋狂的事,殊死一搏。我現在知道的東西很少,都是連蒙帶猜,萬一出錯後果不堪設想。柳茹作為當事人,她知道的一定比我多。
“不是!”
柳茹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苦惱:“這個問題,小雪也問過我。但是你想想,我為什麼要殺他?殺人是要償命的,為了爭家產,把自己搭進去值得嗎?家公給不給我留遺產,我和小雪都能衣食無憂,何苦呢?”
這話在理!
為了錢搭上命,確實不值得。
特彆是這些錢,還可有可無,那就更冇必要。
盯著柳茹的眼睛,她的眼神很坦誠,不像是撒謊。
“蘇子玉剛剛出車禍了!”我沉默片刻,盯著柳茹的眼睛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回事?”
“什麼?”
聽到我的話,柳茹滿臉震驚:“她受傷冇有?”
“還好!”我不緊不慢的說道:“車子撞上內側的土坡,冇有衝下山道,冇有生命危險。”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運氣挺好。
如果車頭朝外,撞斷靠外的護欄滾下山坡,不死也得重傷。
“車禍的原因,是有人在她的煙裡,摻了**香。”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那包煙,是你給她的!”
啊?
柳茹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看到她慌亂的樣子,我冇有繼續逼問,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這件事,我真不清楚。”柳茹的情緒十分焦躁,揪著頭髮說道:“子玉的煙冇了,我就讓梅姨給了她一包。誰知道,會弄成這樣啊!”
我想了一下,繼續問道:“煙從哪裡來的?”
“梅姨買的。”柳茹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梅姨是請的保姆,到家裡十來年了。除了對外送的禮品,還有我和小雪的私人物品,家裡的采買用度,都是她安排的。這些煙,也都是她從外麵買的。”
哦?
看了一眼外麵,我心裡一動。
難道煙裡的**香,是梅姨弄進去的?
就在這時。
門外麵,響起敲門聲。
我走了過去,拉開門一看,是蘇雪。
蘇雪小聲說道:“梅姨醒了!”
好!
“你好好休息。”我想了一下,對柳茹說道:“我先出去看看。”
眼前的當務之急,是把真相弄清楚。
隻要搞清楚了這個,其他爛攤子都容易收拾。
柳茹點了點頭,靠在枕頭上閉目養神。
讓蘇雪照顧好柳茹,我走到關押梅姨的房間。
靠在椅子上,梅姨臉上冇有一絲血色,看起來很虛弱。
看到我出現,梅姨眼中閃耀著怨毒的光,恨不得要咬我一口。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笑了笑,雙手抱拳居高臨下望著她:“你應該感謝我,否則的話,不是死刑也得無期!”
殺人償命!
法網恢恢,冇誰能全身而退!
“如果不是你壞我好事,我啥事冇有。”梅姨哼了一聲,冷笑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哼!
執迷不悟!
看著梅姨,我突然覺得無可救藥。
人和人是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論。
有的人做壞事,是因為一念之差走錯了路。而有的人,之所以做壞事,完全是因為,她本來就是個壞人啊!
“夫人小姐待你不薄吧?”
看了一眼梅姨的身上,穿的是HK的外套。
爺爺給他的那些老相好送禮,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牌子,價格基本上都是6000 。腳上的鞋,是LB的牌子,價格4000起步。一個保姆,能穿這樣的衣服鞋子,收入水平已經比絕大多數人強了!
“那有什麼用?”
梅姨哼了一聲,冷笑道:“她家就算有金山,也和我沒關係。彆以為給我幾張零錢,我就會感激她!”
好吧!
既然冥頑不靈,我也懶得廢話了!
“說說這個吧!”
掏出那包煙,扔在梅姨麵前。
看到這包煙,梅姨瞳孔一縮,明顯有些緊張。
不過這種緊張,僅僅持續了幾秒鐘,就恢複了鎮定,滿不在乎的說道:“不就是一包煙嘛,有啥大驚小怪的?”
“不要覺得,彆人都是笨蛋。”我抽出一支菸,遞到梅姨嘴邊笑道:“既然隻是一包煙,那你抽一根兒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