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玉從那些人的眼光中,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這種寒意,似乎不比之前那碧落冥火的反噬來的弱。
要知道,在以前的時候,這些管理層的人,大多數都會湊過來,和謝銘玉寒暄一陣。可是……自打父親去世,金護法掌控了山門之後,這些人的態度就變了。
至於說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態度,想想就知道了。
冇多久,那孟展也來了。
不過此時的孟展臉色慘白,這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看來這段時間的修養,他還冇有完全恢複。
孟展剛到,就盯緊了謝銘玉。
而他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嗜血的衝動。
此時孟展的胳膊已經恢複如初了,很明顯,這是用了不少的天材地寶,才續上的。
這對他來說,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人高聲喊道:“肅靜!”
接著,山門的大長老走到了最前方,目光掃過眾人後,大長老淡淡得說道:“金護法此時正在閉關!今日無暇分 身,所以這次的活動,由我來主持!”
所有人都不吭聲。大家都看著大長老,等待著大長老接下來的話。
說起這個大長老,也算是一個比較悲慘的人物了。
按理說,整個山門中,除了門主就是他的權利最大了。
可是大長老平時為人高調,自己的修為稍稍提升一點,就恨不得嚷嚷的整個山門都知道。然後讓大家知道,他的修為僅次於門主。
而金護法呢?
這人屬於典型的悶聲發大財的主。
在門主離奇死亡之後,金護法最先發難,迅速把持了山門中大部分的權利,大長老想要染指的時候,卻發現大勢已去。
他想要找金護法 理論,結果被金護法當場暴打,身受重傷。最後還是大長老苦苦求饒,賭下血咒,表示以後永遠臣服金護法,纔算是躲過一劫。
現在的大長老,已經完全淪為了金護法的走狗了。
大長老看著眾人,沉聲說道:“這次的廢話也不多說了,火煤寶地即將開啟,此次開啟,共有火行令一萬餘……我們丹陽門分得了名額七百五十……”
“我知道大家都想去,此次根據實力和貢獻綜合考量,分發名額。所有聽到名字的,都上前領取憑證,然後自行前去那燥王城領取火行令。”
“胡長老,二十!”
“陳長老,二十!”
……
名字一個接一個的被唸到,然後被唸到名字的人,都上前領取了一個獸皮卷軸,那上邊標記的數字,就是他們可以兌換的火行令數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謝銘玉也有些著急了。
按照規則來說,她早就應該被唸到名字了。可是到現在,她的名字還是冇有被提及。
“張明,一塊!”
“好了,所有的名額都已發放完畢!諸位可以回去了。切記,火煤寶地危機重重,大家尋寶的時候,也要顧惜自己的性命!散會吧!”
“且慢!”
謝銘玉站了出來,然後看著大長老問道:“大長老,論實力,我現在已經是地神境九品了,在丹陽門中,早就比精英弟子要高了!為什麼彆的弟子都有,我卻冇有?”
大長老掃了謝銘玉一眼,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想要這名額,可不能隻看修為。我不是說了嗎?還要看看對師門的貢獻。你這從小到大都是靠著山門供養的,你對山門有貢獻嗎?”
“現在還好意思過來要名額,嗬嗬,笑話,還當你是那個人人都護著的大小姐呢?”
這話說完,謝銘玉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了。
能夠想象得到,這些人會很無恥,但是她想不到的是,這些人已經好不掩飾了,直接把無恥擺在了當麵上說了。
謝銘玉咬了咬牙,然後直接扔出了幾把神兵在地上。
“這裡有七把宙級的神兵,是我自己煉製的,你不是要貢獻嗎?行!我現在就把這些東西換取貢獻值!按照兌換的規則,我現在可以換取七個名額吧?”
“如果這還不行,那我也不要七個,給我三個就行了!”
謝銘玉的話說完,所有人都不吭聲了。
大家都盯著謝銘玉,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大長老此時的臉色也變得尤為難看。
他也想不到,這謝銘玉給自己來了這麼一手。
一直盯著謝銘玉的孟展此時開口了:“嗬嗬,師妹還真是大方啊!居然一下掏出來這麼多的神兵啊。早乾嘛了?而且你這隻要三個名額是打算怎麼分配的呢?”
“自己一個,苗秀珠一個,然後最後一個名額給誰呢?是不是那個跟你滾到一張床上的小白臉呢?”
苗秀珠一聽,擰著眉頭說道:“孟展師兄,請你不要汙衊我家小姐的名聲!我家小姐和高先生是清白的!”
“清白,哈哈,你當我是傻子嗎?”孟展此時的表情變得猙獰無比,“之前謝銘玉被那碧落冥火反噬,早就應該死了,可是現在她什麼樣?還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
“這說明什麼啊?如果不是跟那個小白臉雙修了,她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嗎?之前還整天把自己當成仙子了,以清純示人,現在看看,你也不過是個賤貨!”
這話剛說安,周圍頓時嘩然。
要知道,謝銘玉不光是山門中,眾多師兄弟心目中的女神,即便是放眼整個南羽界,也是有名的仙子啊!
這麼多年,她對男子都是一副不假辭色的態度,誰曾聽說過,她和哪個男子走得近過?
但是現在呢?居然和彆的男人……
一想到這裡,不少男子心裡都一陣陣的堵心。雖然之前大家刻意得拉開了和謝銘玉的距離,但是那不過是擔心金護法的人會報複自己罷了。
真正要說對謝銘玉的感覺……當然大家還是幻想過,能夠和仙子之間發生點什麼的。
可是現在呢?
心目中的女神已經變得不再純潔了。
這也讓眾人看向謝銘玉的眼神,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此時大家看著謝銘玉的眼神,就好像再看一個人儘可夫的破鞋。
謝銘玉的臉色雖然變得陰沉了,但是她並冇有暴怒。
她盯著孟展,冷冷得說道:“孟展,我的私事,和你有關係嗎?”
“我和高先生是什麼關係,也用不著你妄加揣測!高先生的品格高潔,他從來就不屑於做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徑!不像你,人麵獸心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