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鳳儒看著女兒一臉哀切的樣子,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最後搖頭說道:“你在這裡跟我說冇用啊。”
“畢竟……應該怎麼對他,如果冇有你母親的首肯,你覺得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嗎?這件事……也關係著天木宮的未來,所以……就算是你去求你的母親,恐怕她也不會答應的。”
“你……行,你們就聯起手來欺負我吧!不答應是吧?那今天,我就跪在這裡了,你們什麼時候答應,我什麼時候起來,要是你們一直不答應,那我就一直跪在這裡!永遠不起來!”
說罷,薑茹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許鳳儒的麵前。
看著薑茹一臉決絕的樣子,許鳳儒無奈的搖頭道:“你這丫頭,何苦呢?”
說罷,許鳳儒轉身離開了大殿。
而薑茹自始至終就跪在那裡,眼看著父親的背影,消失門的另外一頭。
許鳳儒出了大殿,最後來到了薑貞的身邊。
薑貞搖了搖頭,歎口氣說道:“這個死丫頭,還真是……夠倔的!跟我當年一樣。”
許鳳儒也跟著點了點頭:“是啊,是像你。話說……你還真打算讓她在這一直跪下去嗎?”
薑貞苦笑著說道:“我倒是想讓她起來呢,可是……我開不了這個口啊。現在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許鳳儒的眉頭擰了擰,輕聲問道:“又怎麼了?為何說這種喪氣話?”
薑貞苦笑著說道:“事實就是如此,何來喪氣一說?細數這四天宮當中,要說這實力最差的,還是我了。”
“那邊天火宮跟天水宮整日鬥法,唯獨我被架在了中間,你可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有多尷尬?那感覺,就好像遊離在兩頭餓虎之間的小 白兔,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成為他們的腹中食了!”
說到這裡,薑貞也是一臉無奈的搖頭歎氣。
許鳳儒遲疑了一下,最後說道:“我覺得……你是不是有些妄自菲薄了?都是道神境,就算是有些差距,我想……也差不了多少吧?不是說……道神境之上,就不分境界了嗎?”
薑貞搖了搖頭:“你不懂的!之前冇有和你們說太多,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其實……這道神境之所以不分境界,還是因為道神境的人太少了。”
“迄今為止這五神界都存在多少年了,帶上那靈族的靈王,再加上之前的草道神金道神,再到現在,這能夠成就道神境的,不過十數人而已。這樣的一個數量,還怎麼去劃分境界層次?”
“可是……你真能說,道神境的人,發揮出來的戰鬥力都是一樣的嗎?不是的!道神境,可以擁有法門,而法門是什麼?是言出法隨,是天人合一。這樣做到天人合一?”
“那是需要對自然的理解,這個東西,玄之又玄!但是總之……對自然理解的越透徹,這境界自然也就越高,而能夠發揮出來的戰鬥力也就越高!”
“儘管我現在已經躋身道神境的境界了,但是……在這條路上,我還是一個求學著。那裕德上人成就道神境已經多少萬年了,可以說,他現在已經是五神界的一部活字典了。”
“所以不管是經驗還是實力,他纔是我們四人當中最強的哪一個。否則當初,裕德上人打到天火宮,推倒天火宮無數山頭時,那周世豪為啥不敢吭聲?就是因為打不過裕德上人!”
“我為什麼想儘辦法,都要得到裕德上人的《上人錄》?就是想要從那上人錄中,多學到點什麼。”
“而除了裕德上人之外,當屬那周世豪的實力最強了。這人悟道的時間,不過比裕德上人晚十萬年而已。所以他的境界,也比裕德上人差了一些。至於說那天水宮的褚宏博褚霸王……”
“這個傢夥是個另類,你可知道,我看到那高狩的時候,想起來誰了嗎?就想起來這個褚霸王了。這傢夥悟道是最晚的,但是……他的提升速度,卻是我們這些人當中,最快的。可以說……”
“他每打一架,就會提升一些。尤其是當初,他屢次在那周世豪的追殺下逃出生天,到最後,他更是能跟那周世豪鬥個旗鼓相當。這就足以證明褚霸王的不凡之處了。”
“可是我呢?從悟道之後,這麼多年始終冇有寸進。就連比我悟道晚的褚宏博,都已經超過我了!你說,我又怎麼能不憂心忡忡呢?”
聽薑貞這麼一說,許鳳儒也是嚇了一跳。
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天木宮看起來好像一副安定繁榮的樣子,但是事實上呢?這天木宮的頭頂上,就好像選了一把劍,而那把劍,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把天木宮戳成篩子。
薑貞可以騙彆人,但是她不會騙自己。她說自己的實力,是四個人當中最弱的,就絕對不會說謊。那麼……拋去薑貞不說了,就連天木宮下邊的這些祖神境高手,一個個的也都是草包。
真要是和其他的三個天宮發生衝突的話,恐怕一個能打的都冇有。
也難怪,那南北兩大天宮發生衝突後,西邊的天金宮能夠獨善其身,兩大天宮也不去招惹,但是自己這邊的天木宮,卻要被迫得去表明立場。
想到這裡,許鳳儒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這種情況,還真的讓他有些束手無策。他倒是想要改變這天木宮的現狀,可是……想來想去,他還真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著手。
想到這裡,他也能理解,薑貞為什麼要對薑茹如此狠心了。
無奈之舉啊。
想了想,許鳳儒還是有些無奈問道:“那小茹她……”
薑貞搖頭說道:“不管她了。她想跪,就一直跪著吧。這脾氣,終究還是要改一改的。不然的話,將來有她吃大虧的時候!”
……
薑茹這一跪,就是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的時間,薑茹當真是不吃不喝不動。跪在這個地方,就好像石雕一樣。
可是,如果湊近去觀察薑茹,就會發現,她此時的狀態,已經極其虛弱了。
許鳳儒到底還是心疼得不得了。
他走到薑茹旁邊,歎口氣說道:“癡兒,你這是何必呢?”
薑茹強忍內心的委屈,然後一臉希冀得看著許鳳儒:“父親,你可願意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