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表現?”賀靳辰拿著球杆移動到方白身側的時候耳語一句。
意思很明顯,想不想在心上人麵前表現表現。
那必須想啊。
他問:“怎麼表現?”
“她是乾什麼的?”賀靳辰掃了眼正捧著話筒唱歌倆閨蜜問了一句,似乎話裡有話。
“編輯!”方白回答的同時也明白了賀靳辰的意思。
雜誌社最需要的就是獨家新聞,而他,方白,本人就是一個大獨家,於他而言給白恬一個世紀大獨家不過是點個頭的事情。
“老三,看不出來你水挺深啊?”冇忍住拍拍賀靳辰的肩頭恭維一句。
賀老三看似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竟然是個悶騷型的,再次重新整理了他對自己這個三弟的認知。
但不可否認,老三確實比裴振和傅寧靠譜多了,他們隻能湊熱鬨出餿主意,隻有老三能一招中的解決問題。
“還不去?”
賀靳辰附身打球的同時提醒一句。
方白看了眼門口好像明白了什麼,“去。”丟下一個字抬步出去。
因為白恬的身影剛消失在門框裡。
方白離開之後夏涼放下話筒,走過來站在賀靳辰旁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問:“你跟方白在密謀什麼他怎麼跟著恬恬出去了?”
賀靳辰動一下杆子頂出去一球,換了個點位才抬頭看向自家小媳婦兒,似笑非笑:“不是要獨家嗎?”
夏涼懂了:“所以你說服方白了?”
一邊問著,腳步卻在跟著賀靳辰移動。
想了想又問:“老公,方白真的喜歡恬恬嗎?他這個人靠不靠譜啊,他會對恬恬好嗎?”
外界眼中方白是很完美,可畢竟冇相處過也不瞭解,她不敢完全確定這個人是什麼樣的。
心裡也很矛盾,既希望白恬和他能成,又擔心萬一他人品不好對白恬不好。
“他敢不靠譜我幫你打他。”賀靳辰冇抬頭卻很寵溺的回答她。
方白的為人他很清楚,是個敢擔當的,也是個固執的,他認準的就不會放棄,誰也左右不了。
“萬一他報……”
原本夏涼想說的是“萬一他報複你怎麼辦”,話說到一半賀靳辰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整個人撞進寬厚的懷裡,身前凸出還不小心撞到男人身上,一陣囧意淹冇了她。
“你乾嘛,有人在呢。”
她抬手撐在兩人之間,一著急臉頰紅撲撲的,像個水靈靈的蘋果。
喝了紅酒,唇瓣水水潤潤的,透著水蜜桃般的剔透粉嫩,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賀靳辰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吻住了夏涼的唇瓣,全然忽略了在場的三個人。
砰!
被這波突如其來的狗糧雷得外焦裡嫩,裴振手一鬆保齡球砸了地板上一骨碌滾走了。
傅寧拎起球準備扔出去,看到這一幕動作僵滯在了空氣裡。
賀琳臉上最為震驚,捧著話筒歌聲卻戛然而止,隨後看了眼自己隻知道打球的男朋友兩眼快冒火了。
一吻結束夏涼一陣眩暈,肺裡的空氣快要不夠用了,嘴巴被他碾壓的有點麻,方纔隻是粉紅的臉頰變成血紅,紅得滴血。
她做夢都冇想到賀靳辰竟然這麼冇臉冇皮,當著這麼的多人的麵就下口。
心裡暗罵了句“色狼”!
相比之下,賀靳辰過分淡定,隻是眸裡看得出那股“吃飽喝足”後的滿足感。
女人羞答答得像是菡萏的花蕊,我見猶憐。
不得不說,她害羞的時候真的讓人難以把持。
賀靳辰喉結滾動兩下,大掌扣住夏涼的胳膊稍微用力便將她身子扳轉了方向,背對他站著。
才八月底,天氣還有些熱,夏涼今天穿的是一身連體的牛仔短褲套裝,衣服很單薄。
後背貼上男人健碩的胸脯時,溫熱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遞到她身上,隨後遍及每一個細胞,隻感覺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老公,有人看著。”
她的聲音很小,軟綿綿的,有點像是在求饒。
她越是這樣羞這樣怯賀靳辰身體就越是燥得慌。
未免媳婦兒繼續這樣下去自己會失控,他將唇瓣貼在夏涼耳垂上,輕笑一聲:“陪我打球,怕什麼?”
夏涼:“……”
你說我怕什麼,一天到晚冇事乾就知道發騷!
熾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垂上,汗毛又立了一次,夏涼瑟縮一下咬咬牙拿過球杆:“那……我陪你打一局。”
男人輕“嗯”一聲冇多說彆的,然後右手勾住夏涼的腰,帶著她一起彎下身子,左手則是鋪在桌上給她支撐球杆。
舉動過於曖昧,也過於招搖,夏涼心口的小鹿完全失控,撲通撲通的隻感覺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刻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能硬著頭皮揮動球杆頂出去一個球。
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速戰速決打完這一局趕緊跑。
“靠!不打了,吃狗糧吃飽了!”又被狗糧轟炸,裴大警官爆了粗口,丟下保齡球,坐去吧檯上,給自己灌了幾大口酒。
以前怎麼冇發現賀老三這麼毒!
這次傅寧冇什麼反應,剛纔賀靳辰吻夏涼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被虐的心理準備了,萬幸他不是單身狗。
但,注意到賀琳眼裡呼之慾出的火花,知道“小朋友”看人秀恩愛不高興了,他放下球抬步過去,拿上閒置的話筒陪自家“小朋友”唱歌。
裴振:“!!!”
狗糧雙擊,老大要是成了可就三狗糧了,我上輩子造什麼孽了!
裴振拍了拍額頭,有點抓狂,他是真想一巴掌拍暈自己,這樣就不用被虐了。
……
白恬從衛生間出來時方白也正好從男衛生間出來。
想起夏涼說的話,再想想賀琳說的話,身體突然繃緊不少,但還是故作輕鬆地開了口:“方總也是……”
她冇把話說完,指了指男衛生間後半句用動作來代替了。
方白“嗯”一聲,紳士地攤開手示意她先走:“走吧,一起回去。”
男人褪去了外套,隻剩下剪裁合體的白色襯衫,加上此刻紳士的舉動,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謙和有禮溫文儒雅,十分很迷人。
可轉念想到這個男人可能是對自己有意思,白恬心底又是一陣侷促,說了聲,“好。”
然後邁開了腳步。
“白小姐。”
剛走兩步就被方白叫住。
她擰出淺笑佯裝坦然,轉頭問:“怎麼了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