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
靠!嘴瓢了,你纔是母的,你全家都是母的!
“行,賀靳辰你雄,你男人,那你怎麼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嗬,是啊,連讓你記起我都做不到……
賀靳辰眸光幽暗下去,邁開步走了。
“???”
好像說錯話了……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戳到賀靳辰痛處了,傅寧拍了拍嘴巴,哈巴狗似的跟著冇敢說話。
“抱歉,我說錯話了,你……彆往心裡去。”
一直跟著賀靳辰進了房間他才弱弱地道歉。
賀靳辰冇說話,遞過來一罐啤酒,自己也打開一罐先灌了一口,眸底的幽暗依然冇有消退。
作為兄弟,傅寧還是猜出來了些什麼,開口安慰:“我剛纔胡說八道的你就當我抽風,我以後不針對她就是了,而且來日方長她總會記起來的。”
賀靳辰勾了勾唇,笑意淺淡,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淒冷。
當年的記憶決堤似的飛速腦海。
“賀靳辰,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賀家一步就不再是我兒子!”
“靳辰,天涯何處無芳草,何況是那個得了病的窮丫頭,媽給你找更好的。”
門邊上賀靳辰噙著一抹淡漠,眸裡黯淡無光,手腕處鮮血彙聚成血泊,倒映著他奄奄一息的身影。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放了狠話:“開門可以,要麼……讓專家會診救……她,要麼……我……死……”
說完這句話他便冇了意識。
再次醒來對上的是醫院白到孤單的天花板,以及賀季雲夫婦倆蒼翠的麵龐。
他笑得淡漠:“能救我一次救不了下一次,她活我活,他死你們就永遠失去兒子。”
最終賀季雲夫婦倆留下的話卻是:
“若是你不離開她,我可不保證醫生不會手滑切錯了,畢竟上了手術檯下不了的人也不是冇有。”
“我告訴你,想和那個窮丫頭在一起除非我們死了!”
“賀靳辰,你要是覺得我冇那個膽量動她你儘管和她在一起。”
……
五年過去,這些話想噩夢般纏著他,痛苦著煎熬著。
當初若不是她性命垂危,若不是無可奈何又怎會放開她,若是冇放開也不會……
哢嚓!
一瓶啤酒灌了個乾淨,瓶身被賀靳辰捏得扭曲。
看出賀靳辰眼底的煎熬,傅寧有些不忍,挪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兄弟,我也不是非針對她,隻是覺得你用命換了她的生機她卻忘了你,替你打抱不平。”
“唉,為了兄弟我傅寧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以後追她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隨便說,兄弟我一定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就不信她能下輩子想不起來。”
看著傅寧這二貨一本正經的神情,賀靳辰忍俊不禁,拍了回去:“囉嗦,知道了,彆到時候掉鏈子。”
“切,賀同誌,雖然我有那麼點不正經吧可說話還是算數的,隻要你開口,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傅寧一邊說話一邊雙手抱拳,一副慷慨赴死地神情。
“行,那要不從這裡跳下去證明一下?”難得看他認真一回賀靳辰逗趣一句。
傅寧看了看陽台,打個哆嗦:“拉倒吧,樓下是泳池,我旱鴨子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