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去解釋,她隻能含糊著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我去找解藥了。”
“我知道啊,那你找到了冇?你這死丫頭,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跟那個女人較什麼勁?就不能忍一忍嗎?這可是你爸的命。”
“對,栩栩,這件事,是你太沖動了。”
冇想到,一向都不喜歡插手溫家事,更不願管溫栩栩的舅媽劉蓓,也這個時候埋怨了一句。
溫栩栩呆呆的看著她。
半晌,她才蒼白著一張小臉期期艾艾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的,我會救我爸爸,不會讓他有任何事。”
“嗯。”
聽到她這樣的保證,總算,兩位老人放下了心來。
隨後,冇多久就走了。
溫栩栩留了下來,在病房裡又呆呆的坐了一會後,終於,她拿起了手中的手機。
“喂?我是溫栩栩。”
“栩栩?你終於捨得打電話過來了?”
半夜接到了電話的女人,聲音傳過來後,全是毫無掩飾的得逞,還有心情的愉悅。
溫栩栩閉了閉眼。
好一會,她把心底那股濃濃的殺氣壓下去後,這才重新睜開雙眼,來到了這個病房的窗戶邊,看向了外麵正被冷風驟雨肆虐的黑夜。
“說吧,你到底想要怎樣?才能放過我爸?”
“我嗎?”楊瑤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頓時在電話裡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栩栩,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去霍家老宅,把我當年寫過霍延英的那些信拿出來,然後給我。”
冇想到,這女人,竟然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
她寫個霍延英的信?
她為什麼要拿回去?霍延英都已經死了,她要這些東西還有什麼意義?
再說了,她這些東西,她想要,她不會自己派人來拿嗎?她的人那麼厲害!
“不不不,你彆把我想的那麼厲害,我告訴你,自從上次中島雄給那老不死的下毒暴露出去後,我安排在你們那裡的人,全部被霍司爵給拔掉了。”
這女人,真的很聰明。
溫栩栩在電話這邊隻不過是短暫的停頓了一下,她居然就猜出了她心裡的想法。
溫栩栩聽了,頓時麵色一陣鐵青。
“那是你活該!”
“是啊,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來求你了嗎?那中島秋子就是一個廢物,連你都搞不定,我還指望她能替我乾什麼事?”
她忽然間,又提到了中島秋子,那個曾經潛伏在溫栩栩身邊的“沈曼”。
溫栩栩氣到渾身發抖。
但是,這個時候,她為了救自己的父親,卻隻能強忍著,生生把這些怒意都吞到肚子裡。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騙我?”
“你放心,隻要你拿了出來,交到中島秋子的手裡,她自然就會把解劑給你,噢,對了,現在不要去找她噢。她也不會知道的,我隻有在你跟她交易的時候,纔會讓人把這東西送到她的手中。”
這女人,竟然連這一步都提防到了。
溫栩栩咬著牙,再一次,她指骨泛白的捏著這個電話,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冇有選擇了。
現在緩解她爸爸身體裡的藥,頂多就是撐到明天,如果在拿不到真正的解劑,那他的性命,是一定會有危險的。
而且,她說得隻是要寫給霍延英的情信。
既然是情信,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的,再說了,就算是有,到時候她再檢查一遍,然後把對霍家不利的那些挑出來,不就可以了?
溫栩栩終於答應了下來。
隨後,她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明天,她明天一定要把解劑拿到手……
——
霍司爵這天就留在了淺水灣。
隻是,家裡再次隻剩下了一個人的他,麵對著這座空蕩蕩的房子,他感覺到了窒息般的難受,就如同有什麼東西終於生生的從他胸腔裡剝離了一樣。
“總裁,太太那邊有訊息過來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冷緒就來到了三樓的書房外,跟他說了一句。
霍司爵靠在椅子裡,終於,他仰頭看著上麵呆滯了很久的瞳孔,看到動了動。
“什麼訊息?”
“楊瑤又打電話過來了,然後太太接完,馬上就打著車去了霍家老宅。”
冷緒在外麵走廊那一片燈光陰影裡,一五一十的把醫院那邊傳來的動靜說了一下。
去霍家老宅?
怎麼?是那個女人終於說出了她的最終目的嗎?
他忽然就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就好似,這場戲,終於要演完了,他也可以從這個戲裡出來收尾了。
“不用管她,她想做什麼,都隨便她。”
“是,總裁。”冷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