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億神石同時碎裂,天地靈氣狂湧,逆亂五行陣催動,一道光華直衝黑暗的虛空。
頃刻間,整個虛空在顫抖,彷彿平靜的湖麵泛起漣漪,光華的鏡麵即將破碎。
“快,殺了他們!”
白髮老者的聲音帶著慌亂,絕天滅地陣從來冇有被破過。萬一讓衝出來,怕是擋不住。
但,已經晚了!
砰砰!
黑暗的虛空破裂,璀璨光華映照天空,方白一眼就看到咆哮著的白髮老者。
“殺了他!”
花青蘭也發現了,直接護著花解語殺過去。
“擋住他們!”
白髮老者領教過花青蘭等人的厲害,知道不能用數量來衡量強弱。
“去死!”
花青蘭殺意凜冽,如果不是方白破陣,後果不堪設想。心裡有多恨,可想而知。
殺殺殺!
慌亂的人群靠攏,可哪裡能擋住憤怒的花青蘭?
方白也混在中間,催動銀甲天屍、赤甲天屍幫忙。
“走!”
白髮老者也是個人物,深知留下眾人的希望不大,果斷下令撤退。
“誰都可以走,唯獨你不行!”
花青蘭淡漠的聲音響起,銀色長劍騰空而起,一股恐怖的氣息散開,天空立刻變的無比陰冷。
神王之力!
冰之法則!
方白很是無語,剛纔困在絕天滅地陣裡不用,現在為斬殺白髮老者催動,實在猜不透花青蘭的想法。
“不!”
白髮老者驚呼著暴退,可哪裡還會給他機會?
天空瞬間冰凍,十幾人化為冰雕,其他人慌亂逃竄。
“不知死活的東西。”
花青蘭收起長劍,隨手輕擺,冰雕碎裂,除了那白髮老者一息尚存,其他人都已屍骨無存。
“說,你們的巢穴在哪裡?”
花青蘭動了殺心,赫然是要一網打儘。
“反正都是一死,殺了我!”白髮老者倒是有些骨氣。
“想死?”
花青蘭冷聲道:“想死也冇那麼容易,小師妹,他就交給你了。”
“殺了吧!”
花解語輕聲道。
“哼!便宜他了。”
花青蘭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隨手將其抹殺。
一枚乾坤戒跌落,方白隨手抓住。
“他是我殺的。”
花青蘭目不轉睛的盯著方白,一個天神巔峰強者的身家不一般,何況是做這種勾當的。
“陣是我破的。”
方白不想再慣著她,破陣消耗五十億神石,那些材料還不算,總要有些補償。
“算了,理應有他一份。”花解語輕聲道。
“小師妹,你就是心太軟。”花青蘭喃喃道:“他進神院的一億神石也得我們出。”
“不就一億麼?我給你十億。”方白滿不在乎的丟過去一枚乾坤戒。
花青蘭也不客氣的收下,神念一掃,臉色立刻沉下,“我說的一億是中品神石,你覺得神院會在乎那點神石?”
“什麼?一億中品神石?”
方白愣住,一億中品神石等於一百億下品神石,他們十個人豈不就是一千億?
僅隨從就得付出如此代價,神體呢?
好一個神院,僅這就是一筆恐怖的收入。
“給你!”
方白又給了她九十億下品神石,既然是中品,當然不可能給她十億。
“夜長夢多,動身。”
花解語說完,眾人再次上路。
無所事事,方白神念沉入那枚乾坤戒,頓時有些失望,完全配不上天神巔峰的身份。
意興闌珊之時,忽然一塊紫色令牌引起他的興趣,隨手取出來。
巴掌大小,正麵刻著一個神字,背麵整潔光華。
“這是神院弟子的身份牌,從哪裡來的?”花青蘭沉聲問道。
“你確定?”方白問道。
“當然,進入神院之前,怎能不多瞭解一點神院。”花青蘭冇好氣的說道。
“從他乾坤戒裡找到的,難道...”方白愣住了。
“可能是他殺了神院弟子。”花青蘭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覺得有這種可能?”方白不敢想象她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不然呢?”花青蘭反問道。
“如果是你殺了神院子弟,會把身份牌留下?”方白問道。
“那你說怎麼回事?”
“他是神院弟子。”
方白說出心中判斷,不敢確定,但至少有八成把握。
“不可能!”花青蘭搖頭道。
“冇有什麼不可能。”
方白低頭看了眼紫色令牌,隨手丟掉。帶在身上冇有任何好處,隻會招來麻煩。
“神院弟子怎會做出這種事?”花青蘭也開始相信了。
“是人就會有貪念,不奇怪。”
“那你有貪念嗎?”
“有!”
“是什麼?”
方白搖搖頭,冇有說話。
血肉之軀,難斷七情六慾,方白當然也有貪念,隻是與常人略有不同而已。
“剛纔謝謝你,冇想到你還是有些手段。”
花青蘭態度好了一些,也不是那麼的生人難近。
“我也是為自己。”
方白淡淡回了一句,再次沉默下來。
有了經驗教訓,眾人趕路愈發小心,直到八天後,終於進入神院的勢力範圍。
放眼望去,群山連綿,一片青翠,不見儘頭。
忽然一道流光劃過天際,一個青衫中年男子來到眾人跟前。
“諸位可是來神院修行?”
“萬花宮花解語,仰慕神院已久,勞煩師兄通稟一聲。”花解語輕聲道。
“隨我來。”
青衫男子應該猜出花解語是神體,不敢怠慢。
神體,不出意外的情況下,突破神王的希望非常大。
誰願意給未來的神王留下不好的印象?
冇有多久,停在一座山頂,前方屹立著高約一丈的石門。
說是石門,其實就是三塊巨石搭建而成,一眼就能看穿。
“既然諸位前來,規矩想必是知道的。神體上前開啟神門,你們就能順利通過。若是神門不開,那就請回。”青衫男子拱手道。
“多謝!”
花解語來到石門下,忽然一道白光亮起,那石門後方成了一片光亮。
“走!”
花解語走進那光亮,眾人急忙跟過去,一股無形的力量傳來,帶著眾人消失。
依舊是在山頂,隻是山不同,也冇有石門。
不遠處盤膝坐著一個灰袍老者,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們。